“天鳴。“寧言冷淡回應,隨后繼續向斗獸場走去。
“這是假名吧?”
唐明眉頭微皺,稍稍猜想后,他突兀的補充一句。
“其實唐明是我的假名,我的真名叫唐十,天鳴兄我剛剛所說的話你都能不信,但這次的話絕對是真的。”
在說出此話時,唐明的語氣專注且認真,寧言都快被唐明的幼稚舉止給逗笑了,還真是個一點虧都不愿意吃的性子。
也難怪他連白嫖這種事情都干得出來。
至于自己抱假名,此次出門后寧言認為自己極可能鬧出不小的動靜,若用真名,秦家那邊多半要對自己下殺手了。
即使寧言有自信,同階無敵,可現在的秦家,還不是他能應付的時候……
何況天鳴,那又怎能算假名呢。
寧言朝斗獸場方向出發,唐面一路跟隨,直至走到斗獸場大門前,唐明才停下腳步。
相識即是有緣,唐明拍了拍寧言肩膀,出面體型道:“天鳴兄弟,就在這門前停下吧。這斗獸場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臺上的人為了錢連命都不要了,臺下以看搏殺取樂,也都是群瘋子,沒什么重要的事那,就陪我回青樓區,我傳授你一些與姑娘搭訕的妙招如何?”
“謝了,不過我或許進這斗獸場確實有目的在先,而且進去之后,哪方更收影響,還說不準呢。”
寧言目的是斗獸場的靈源,怎么可能因唐明的一句話退縮,他的面龐上,一抹笑容極為自信。
與唐明這個有趣的人告別后,寧言獨自進入斗獸場中。
剛跨過斗獸場的大門,異常整齊的吶喊聲穿透耳膜,若心志不堅的人很容易便被這種氛圍感染。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一個圓形的斗獸場,內圈為斗獸臺,而坐在外圈觀眾席上的觀眾們,此刻展露出的丑惡嘴臉與唐明所說無異。
“都是一起瘋子。”低聲喃喃自語一句后,寧言抿了抿嘴角的笑意,把目光投向斗獸臺上。
兩名馭靈九重的馭靈師,已經釋放出各自的靈獸,他們的目的都是擊殺對手。
勝者生敗者死。
這種事在馭靈大陸本就屬于對決常態,這兩人選擇在斗獸場對決,也只是將一些世界的黑暗與殺戮,擺在的受人矚目的舞臺而已。
此刻,斗獸態上,一只鼠型靈獸將身體化為沙土,不停攻擊著一只全身被鱗甲包裹的靈獸蜥蜴。
寧言很快分辨出兩只靈獸的品種,以及兩只靈獸極為全面的特征。鼠型靈獸是凡級上品資質的影沙鼠,能力其實身體絕對化沙,命運人都知道,影沙鼠擅幻術,控沙之術也十分強悍。
所以,對手在面對一堆沙子時,很容易因尋不去隱藏在沙土種的真身,被影沙鼠以戲耍般的方式帶走。
而那只與影沙鼠對戰的蜥蜴,資質同為凡級上品的蠻甲蜥,這靈獸以幾乎無孔不入的防御能力,以及明明看似笨重,實則極為靈活的攻擊性著稱。
兩只靈獸的屬性正好相克。
雙方交戰幾個來回,影沙鼠就因遲遲無法破開蠻甲蜥的防御,敗下陣來。
退出沙化之后,即便在沙化形態能免疫大部分的傷害,可影沙鼠依舊在不經意間被斷了一只前爪,那小小的腦袋此刻更是有一大塊骨肉都凹陷下去。
所有觀眾倒吸一口涼氣后,有的人歡呼雀躍,也有的人垂下頭。
那影沙鼠的主人,見此情景勃然大怒,從身上抽出一條長鞭。
“啪!啪!”
一鞭又一鞭無情的抽打在那瀕死的靈獸身上,口中還大聲怒罵:“廢物,我花了那么大的代價把你買回來,你連這蜥蜴都打不過,真是廢物……”
寧言目光之中露出一抹厭惡。
馭靈師馭靈時可用的契約有三種。
一是平等契,在雙方同意的情況下,雙方簽訂契約后不會出現損失。
第二種,主奴契,馭靈師強行馴服一只靈獸,若靈獸有反抗的念頭,則馭靈師需要以自身神魂的代價,去抹除靈獸的部分靈智。
第三種,人奴契,在馭靈大陸,高智慧的靈獸不少,若有人類想尋求靈獸庇護,那有的靈獸便可讓人類簽訂賣身契幫的人奴契。
斗獸場中,一幕碾壓式的對決很快以弱者被強者超控靈獸,進行虐殺的方式落下帷幕。
相比起其他觀眾為勝利者歡呼吶喊,寧言已經把目光落向斗獸臺上,幾名搬運落敗者尸體的下屬。
見這幾個身穿黑衣的下屬進入一個漆黑的小門。
寧言不在駐足原地,悄悄的來到漆黑通道,潛行進入。
“剛剛死的那人是誰啊?感覺挺強的。”
有人在議論,寧言停下腳步,進入此地本就是在冒險,能得到情報寧言自然不愿錯過。
“是新來的那個沈風,在斗獸臺上贏了幾場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上面安排他跟洪角山十雄之一的鐘蠻山打,他就狂妄自大,事先也不查一下鐘蠻山的靈獸是什么,影沙鼠對上蠻甲蜥,怎么可能打得過。”
“可惜了呀,一只將級靈獸成了這廢物的陪葬品。”
“的確可惜。”
正交談的人好像都是斗獸場的選手,得知了這點后,寧言便不再隱藏,不緊不慢的來到這些人面前后,直接提問。
“各位,斗獸場報名地怎么走?”
幾個身形魁梧的大漢看見寧言一身打扮,又推測出寧言比較消瘦后,對于寧言的提問只當沒有聽見。
倒是有一個長相憨厚,體格也比較健壯的人開口回應。
“小兄弟你是混進來的吧?我們這些人都是收到斗獸場的邀請函才進來的。”
寧言心頭一怔,斗獸場還會發邀請函嗎?在印象里,這斗獸場每天十幾場比賽死十幾個人不足為奇,上場的名額不該是來者不拒嗎?
仔細回憶了一下從身體原主這獲得的記憶,寧言算是懂了,原來對方口中斗獸場的邀請函,是在洪角山某些地毯上,以十金幣售賣的。
寧言此刻都有些佩服這斗獸場幕后老板的商業頭腦了,若斗獸場是毫無門檻,此刻的斗獸場報名處估計已經魚龍混雜,很難找到適合上場的人了。
可如今,十金幣的邀請函恰到好處,能篩選選手的同時還可小賺一比。
“兄弟,你沒有邀請函就擅闖此地,可是壞了規矩啊。”
“不過兄弟你不比擔心,我胡大山雖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和這斗獸場的主管還算說得上話,只要我去主管面前說一聲,你就能和我們一樣上斗獸臺贏靈源了。”
“作為酬勞,兄弟你得把你身上最值錢的作為我的酬勞……不然的話,我把這里的管事給喊過來,那你可是要被抓去喂靈獸的”
此刻,胡大山那張憨厚的臉上流露出隱隱威脅之色。
在他身邊,另幾個沒有搭理寧言的選手都詫異于這憨厚大漢的狡猾。
寧言到時輕笑出聲,自己身上最值錢的東西,是仙靈界珠,他有本事收嗎?
不過上斗獸場的事還需解決,既然沒有邀請函走不了正規程序。
寧言也只好把自己到來的事情鬧大一點,把這斗獸場的那些高層給引過來了。
“久傾。”
寧言的眸中迸射出兩道寒芒,獸魂空間呼喚一聲。
下一刻,體型比寧言高一個頭的胡大山,根本無法察覺到仙久傾的存在。
他的身體便如同小雞一般被提起。
寧言的出招太過詭異,同樣在場的幾個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見有著馭靈八重實力的胡大山身體被無形的力量拋飛。
“咚。”
肉體砸在墻壁之上,發出一道沉悶的撞擊之聲,只一擊,胡大山再難站起。
“上來就叫兄弟,你和那唐明挺像的,不過我們兩可不熟。”
放完狠話,寧言又把目光轉向了那幾個在一邊看戲的選手:“我就問個問題,你們裝什么清高呢?上過斗獸臺能超脫凡俗了嗎?”
“讓你們超脫。”
“讓你們自信過頭。”
“讓你們不帶綠帽……”
打這幾人時,若沒有借口就出手,顯得自己太過無理取鬧。
好在有著千年的閱歷做功底,寧言此刻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滿懷怒意。
硬是給自己的行為找出理由來。
一群馭靈七重,馭靈八重的馭靈師在寧言面前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仙久傾干趴。
再打人時寧言讓仙久傾放跑一個。
良久之后,被放跑的那選手,終于帶著一個身穿甲胄的中年人,以及一個由十幾名馭靈八重馭靈師沖進房間。
見到有斗獸場的管理到來,寧言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一眼掃過,察覺到中年人擁有馭靈九重巔峰的實力,寧言便用不卑不亢的語氣,表達自己想要談判的態度:“你就是這斗獸場的管理層吧?我想上斗獸臺……”
可聞言之后,這中年卻并未放松警惕,放到是揮了揮手,讓身后的那些護衛召喚出各自的靈獸。
寧言目光微瞇,看來,這領頭的護衛隊長,官不夠大啊。
即便護衛隊長修為是馭靈九重,他無法察覺到仙久傾的存在,寧言只是心靈傳遞出一個信息,此人就如剛剛的胡大山一樣被提到半空。
領隊被生擒,十幾個護衛都不敢輕舉妄動,寧言冷冷的出聲:“去找你們管事的過來。”
這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十幾名護衛此刻望向寧言的目光中充滿忌憚。
聽到寧言的指示后,到時識相許多,分出兩名護衛前去叫人后,其他護衛依舊留在原地將寧言給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