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怎么了?”沈屹看到織植雨有些痛苦狀慌忙問道。
“你碰得我痛……”織植雨微弱地說道。
“好吧,我輕點,盡量不碰到你。”
沈屹攙扶著織植雨一拐一拐慢慢走下樓梯,來到了一樓放自行車的位置,然后扶著織植雨穩穩坐在后座上。
“你怎么加了個后座。”織植雨不禁笑了,笑得有些勉強。
“怕你再生氣,周末時候去弄的。”沈屹看織植雨原本整潔的衣服已是有些臟亂,輕輕拍了拍織植雨衣服上的灰塵,然后又稍稍給她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發。
“現在去哪?”織植雨感覺現在的樣子好像有些曖昧,扯開了話題以掩自己的意亂心慌。
“去校醫院帶你看看,你扶著我吧,我怕你痛坐不穩。”沈屹騎上了自行車往校醫院行去。
“嗯……”織植雨沒有抱住沈屹的腰,而是雙手扯著沈屹的衣服。
沒多久,到了校醫院。
織植雨身上的傷不算嚴重,清理了一下擦傷的皮膚,然后用冰袋在已經出現青紫的淤青部位敷著。
“疼嗎?”看著織植雨手臂上、腿上、身上好幾處淤青,沈屹有些心疼。
“還好,問題不大。”織植雨笑道。
沈屹突然不知腦子哪根筋搭錯了,看了看織植雨,然后手賤地戳了下織植雨臂膀處。
“嘶……沈屹!”織植雨兩眼狠狠瞪向沈屹。
“在。”沈屹答道。
“我想看看痛不痛。”沈屹低聲解釋道。
“……”織植雨不太想理沈屹。
沈屹看著織植雨身上的淤青,問道:“織田青雅怎么會打你,你怎么也不反抗一下?”
“手術刀那事,她記恨我出來指證她。本來打一頓還算好的了,她只是發泄發泄,如果真的不從她意的話以后的報復會很慘的,我不敢反抗,只能忍痛承受著,也就身體上受點傷,過兩天就好了。但是說實話,你這一來,而且你還打了她,甚至在她看來你還羞辱了她,這事她絕不會罷休的。你要小心了,她是個狠毒的女人,她的報復會讓一個人生不如死。”織植雨憂心忡忡說道。
“學校就不管管嗎?”沈屹皺皺眉頭。
“管不了,沒有證據的事就沒法定罪。”織植雨嘆氣道。
沈屹不禁沉默,陷入思考當中。以她當初敢拿著偷竊而來的手術刀當著所有人的面拿出來把玩,就知道她在這學校是極其囂張跋扈的,甚至似乎當初看學生會也不敢招惹織田青雅的樣子,一個連學生會都有所忌憚的人物。
“她在學校有做過什么極其惡劣的事情嗎?”沈屹問道。
“應該說像我們這樣的大學,大家進來都是為了學習,都是成年的人了,應該很少會有欺凌同學的事。但是在織田青雅進來之后風氣就有些變了。”
“當初大一開學不久,學生會查學生上課玩手機的情況,然后看到她在玩手機想過去登記姓名,她沒說,學生會就奪過她的手機說是沒收,然后發生爭執,織田青雅爭執不過之后還被學校記過處分,于是她不久之后找到那個學生會帶頭人捅了他十幾刀,重病住院,然而這事織田青雅完全沒有受到任何處分,聽說是她家里把事情壓了下來。”
“自此之后她開始招攬同黨,她有錢有勢,于是成了校內最大的惡勢力。她對所有她不滿的人她都會暗中對其施暴欺凌,后來她開始變了,去要挾她的目標的舍友,讓那個舍友將目標的棉被弄濕、或者放針、或者將目標衣物扔進廁所坑弄濕等等,所有這些被整的目標都會極為憤怒但又不知是誰,織田青雅放話是她的指使并給出線索,于是他們招來朋友將可疑舍友暴打,現在很多宿舍舍友之間都相互猜疑,學校也變得烏煙瘴氣。”織植雨滿臉憂愁。
“也不知道之后她會怎么對付你。”織植雨憂心說道。
“可是你住學校你不是更危險嗎?她會不會對你進行報復啊?”沈屹不禁有些擔心。
“我是她舍友,她對舍友都很好的……”織植雨低聲說道。
“可是她今天還打了你啊,你們還是一個宿舍的,你再回去你肯定會被她折磨很慘的。這不行。”沈屹思考著,不能讓織植雨再受任何欺辱。
還未等沈屹想沒幾秒,冰敷好了,護士把他們請了出去。
“要不你去我們那住吧,這樣也不怕受委屈。”沈屹說道。
織植雨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著想著似乎委屈得想哭。
“走吧。”織植雨沒有給一個明確的回答。
沈屹就帶著織植雨去了飯堂。
原本織植雨以為沈屹會陪她在飯堂吃飯,當沈屹手里拿著打包好的飯菜走過來,織植雨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端著盤里打好的飯菜一臉懵看向沈屹。
“你就回家了?你不陪我吃飯?”織植雨語氣有些不滿。
“我要回去跟我母親一起吃,我母親癱瘓需要照看。”沈屹解釋道。
“額……那我跟你回去看看伯母吧。”織植雨郁悶的將盤
里飯菜打包好跟著沈屹回家了。
回到家,就見到高蒔、藍齊峰、林宵暉三人都在大廳看電視。
高蒔立馬就注意到了沈屹兩人,調侃道:“沒想到這么快就帶女朋友回家見父母了。”
藍齊峰聽到高蒔的話也是注意到了沈屹兩人,急忙高興說道:“唉,爸爸很欣慰啊,雖然爸爸還單身。”
“我親愛的舍友不再愛我了,我有些惆悵。”林宵暉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
“你們……好好說話,別玷污同學名聲。你們怎么都回來了,平時中午不都很少見你們回來的嗎?”沈屹有些好奇道。
高蒔拿著遙控器拍著手興奮說道:“你不知道?實驗室炸了!哈哈!”
“???”這事很高興嗎,沈屹滿臉疑惑,織植雨也是同樣的表情。
“然后我們下午的實驗課取消啦,你沒收到通知嗎?哈哈哈!哈哈哈!”高蒔異常的興奮。
沈屹一臉無語不再理這傻子,帶著織植雨回了母親房間。
看到房間里整齊干凈的樣子,沈屹想到肯定是舍友們幫忙打掃了一番,內心不由得有些許感動。
沈屹在給母親喂飯的時候,織植雨也是在一旁端詳著。
“你母親為什么會成現在這樣,看著好可憐。”織植雨感受到內心有一絲絞痛。
“母親在父親死后只身一人撐著我們這個家,沒日沒夜地工作,有一天雨夜里,母親在回家途中騎著電瓶車不慎打滑摔倒,腦袋撞地,致使其神經斷裂進而失去行動能力以及語言能力,沒有一個醫生說能治。他們說這不是普通的癱瘓,所以我來了東京醫學院。”沈屹緩緩說道。
“我理解你,我與你感同身受,這病痛對一個家庭打擊太大了。”織植雨輕輕撫摸著沈屹母親的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