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夏天的余熱依然。
東京城里突下新雨,雨浥輕塵,洗凈繁華,客舍青青柳色新。待到雨停,街道行人匆匆色,不時踏得地面水珠起。
沈屹陪著織植雨走在濕潤的人行道上,雨后清新的空氣還是讓人舒爽的。烏云散去,太陽又重新掛在了天上,此時的日光似乎照得人并不覺熱。
沈屹朝并行的織植雨看去,斜射的陽光照在織植雨臉上,通透美麗的臉龐,不長不短的秀發并未扎起,而是隨意搭下,在陽光照耀下似乎有些淡淡的紫色。
沈屹發現自己漸漸喜歡上了織植雨的側顏。
“你在看我?”似乎感受到了沈屹的目光,織植雨轉過頭來問道。
“沒有……我在看太陽。”沈屹有點心虛道。
織植雨微微抬頭看著天,“太陽在你那邊,你往我這邊看太陽?”
沈屹也抬頭看了看,隨即指著天上:“看月亮,看月亮,這么早月亮就出來了。”
“呵,男人。”織植雨也不知沈屹說的是真是假。
“我不想走了,腳痛。”織植雨停下站著不動,臉上委屈的樣子。
“不是你說要出來走走的嗎,現在卻說不走了。”沈屹說道。
聽到此話,織植雨的樣子更委屈了,沈屹看著有些不知所措。
“憨憨腦袋,該送去柯城治治。我走不動了你就不知道要背我嗎?”織植雨看著沈屹,氣得忍不住要抬手打他。
沈屹哦的一聲,然后蹲在了織植雨面前,說道:“上來吧。”
織植雨似乎有些羞澀的趴在了沈屹的背上,低聲說道:“我有點后悔了。”
“要不你下來?”沈屹背著織植雨詢問道。
“……”織植雨揪了一下沈屹的肩膀。
“不想下去了,累了。”織植雨感覺自己氣息有點不太順。
“和我妹妹一樣。”沈屹說道,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也是喜歡讓自己背著。
織植雨又揪了一下沈屹的肩膀,氣鼓鼓的。似乎覺得特別累,又似乎覺得沈屹的后背很踏實,織植雨將腦袋也搭在了沈屹的肩膀上,整個身體耷拉著,在沈屹踏實的步伐下漸漸睡著了。
不知走到何處,走了多久。
迎面走來了一個西裝男子,似乎有那么一瞬間沈屹覺得他看了自己一眼。西裝男子手提著一個黑色公文包,另一只手拿著手機邊走邊看,似乎里面的內容很重要。
在西裝男子走到距離沈屹大概一米處的時候,突然從西裝男子背后有輛自行車直直沖撞過來,霎時將西裝男子撞倒在地,沈屹見狀急忙退后一步。
沈屹原以為騎車的青年會跟西裝男子道個歉這事就簡單了了,然而事實并不如沈屹所料。
西裝男子大罵著拍拍衣褲起了身,沈屹沒有聽懂他說的什么話,應該是東極話。西裝男子的語速很快,邊罵邊來到青年面前,拉起隨著單車一同倒地的青年,到這時候一切都還是那么的和諧。
卻不曾想到下一秒,西裝男子拉起青年直接一巴掌甩在青年臉上,還一邊大罵著,似乎還有些不解氣,一口水吐在了青年衣服上,然后才回頭要去撿地上的黑色公文包。
青年被西裝男子的一巴掌打得有點懵,當口水吐在衣服上時才搞清情況,瞬間怒火攻心,直接沖著過來把背影留給他的西裝男子狠狠撞倒在地。西裝男子就倒在沈屹的跟前,沈屹趕緊又是退后幾步。
織植雨被吵鬧聲叫醒,看著眼前情形一臉迷惑,“怎么回事?先放我下來吧。”
西裝男子大罵著跟青年揪打在一起,只是似乎西裝男子的有些氣息不足,沒有幾個回合就又被青年給打趴在地。西裝男子依然憤怒地大罵著,然后他看到了眼前的黑色公文包,似乎才想起什么似的,迅速拿過黑色公文包從里面抽出了一把近二十厘米長的水果刀。
沈屹有些困惑,心道這年頭東極人出門都要帶把刀子了嗎。
還未等沈屹多想,西裝男子抓著水果刀就刺向青年,青年不由得被迫倒退,撞在沈屹身上,然而西裝男子依然不依不饒,破口大罵著揮著水果刀砍了過來。
青年仿佛感覺自己小命難保,身子無法動彈靜靜等待著刀子的到來。
所有的危險發生都只是幾秒鐘的事情,沈屹對于西裝男子不依不饒竟想致人死地極度不滿。當黑屹男子的刀子即將砍到時,沈屹直接擋在他身前的青年一手拽到了另一邊,然后身子急速往后一撤,西裝男子的水果刀揮落在空氣中。
未等西裝男子再提起刀子,沈屹直接甩開青年上前瞬間抓住了西裝男子的手臂。西裝男子此時的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原本的大罵聲沒了,他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的手臂如同鋼鉗鉗住一般動彈不得,他完全看不出來眼前這有些瘦弱的男子力氣竟是如此驚人。
沈屹毫不費力奪過了西裝男子的水果刀,然后松開了西裝男子的手,西裝男子才大罵著回去拿起黑色公文包,給沈屹跟青年賠罪道歉并拿回了水果刀,而青年也是裝作不忿道歉了事。
此時路過了一輛巡邏警車,看到這里聚著幾人,看著情形有些詭異,于是下來詢問,聽到是不小心碰撞已經沒事了,警察也就離開了,西裝男子跟青年也是急忙離去。
沈屹看織植雨有些發呆的樣子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部,關心道:“沒嚇到吧?沒事,有我在你不會受傷的。”
織植雨這才一臉疑惑看向沈屹,問道:“你剛剛怎么那么厲害,一下子就把他們制住了。”
沈屹說道:“我從小就力氣極大,他們力氣沒我大。”
“真厲害。”織植雨給沈屹比了一個大拇指。
“走吧,我背你回家吧。”沈屹說道。
“不用了,我想走走,背那么久會累的。”織植雨看起來有些開心。
沈屹陪著織植雨邊走邊說著:“我覺得剛剛的事似乎有些奇怪。”沈屹想著到底是哪不對勁。
兩人邊說邊回了家。
……
一處咖啡廳里,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正坐著,看著有些焦慮,時不時看向手機。
突然,兩個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正是剛才的西裝男子和青年。
中年人驚疑地看著他們,上下打量著兩人的身體,甚至還伸手摸了摸他們的腹部,滿心疑惑道:“你們怎么沒事?傷呢?怎么沒傷?”
西裝男子坐下拿起中年人面前未喝完的咖啡直接一口喝光,大罵道:“這狗屎般的東西這么難喝。那孫子,你說的那沈屹孫子,這臥槽了我,你不知道這孫子那手勁,簡直硬的跟狗屎一般。他的手抓我手上,我動他妹子的動,人沒砍到自己就被制住了完全動彈不得。”
還沒等中年人說話,又大罵道:“老子在軍隊里那么多年,沒遇過他這樣的孫子,手勁極大,跟臺挖掘機似的。”
中年人目光看向青年,青年也是點頭說道:“他的力氣我沒法抵抗。”
中年人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嘆氣道:“唉,計劃落空,好不容易可以用大洛人來借機搞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