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趙進了門。叫來荷蘭豬,讓他在網上定一些水果外賣。我們倆往二樓的陽臺上走去,那里風景最好,現在正是傍晚,在那里吹晚風,賞夕陽無非是最愜意的事情。
“票買好了,后天早上九點半的飛機,一個小時到江蘇。”
“嗯,這兩天的東西都收好了嗎?”
“好了,大多行李都放在我家那邊,劉哥那里我打電話說了,他說把設備快遞放到他一個南疆的朋友哪里去。”
“南疆?可真行。”我有點哭笑不得,辛苦那個朋友了,我都可以想象那個倒霉朋友是怎么罵罵咧咧答應劉哥的,畢竟是個大家伙,難搬又難放,快遞公司有機器人搬,但在家里,這可不好來回運。
“我還順帶把酒店訂好了,食宿問題解決。”
“你行李有多少?”
“一個大書包差不多。”
“就這么點行李,你為什么不背來呢?”
“到時候再去拿也是一樣的嘛。著什么急呀。”
我有些無奈的應了一聲,沒辦法,老趙這個懶癌和拖延癥,真的是治不好的病。
“今下午的事情都還順利嗎?”
“嗯,還算可以。”我一屁股坐在家用秋千上,“就是要走的時候和和一個同事聚了聚,所以才回來的有些晚了。”
“你說的是姜梓?”老趙撇了我一眼,很顯然他猜的正準確。
“我就知道瞞不過你。”
“這種事情,誰也會猜得到吧?我又不是個傻的。”老趙坐在我旁邊:“更何況你又不是沒跟我說過他喜歡你。”
“今天也是把他逼急了,居然跟我表白。”
“怎么想都很正常吧?畢竟再不說的話就沒機會了。”
“說的好像,說了我就會答應他一樣。”我抓住老趙的手在手里把玩,老趙的皮膚很細膩,好像是精致的有溫度的瓷器。
“答不答應是你的事,說不說是他的事。這種時候誰都想再拼一把吧。”老趙沒有理會我,只是輕輕地靠在了靠背上,讓秋千稍稍晃了起來。
“我拒絕了他。”
“我知道。”老趙不為所動:“意料之中,你要是答應了他才有鬼呢。”
“我不可能再帶一個人走了。何況是一個我根本就不感興趣的人。”
“說實在的,你這兩天什么打算?”老趙微微偏頭看向我:“需要再去學校看看嗎?”
“不需要,只是這兩天我得抽出空來再去見一個人。”
“誰?”
“高爺,我的恩師,也是我母親的忘年交。”
落日的光輝異常柔美,輕輕打在我們的臉上。“我陪你一起去。”她開口:“一個人呆在家里很無聊。”
“好。”
簡單的吃完了水果充當了晚餐,商量完這兩天的行程,我們兩個就各自歇息了。
當第二天的晨光微微亮起時,我們兩個就都醒了。今天要做的是上午去找一家黑店,搞兩把武器,下午在買點水果去看高爺。城東頭有一家老當鋪,開了不知多少年了,他家的少東家據說和老趙的哥哥有點關系,別的不說,防身的武器應該還是能買到的。我抬頭看向外面的天空,天空并不明朗,只有幾朵晦暗的云飄在天上,今天又是一個陰天。
在街口的路邊攤吃早餐的時候,我聽見有人在討論xa病毒的事情,我仔細留意了一下,發現病例的事情其實已經走漏了風聲,畢竟病人接觸的人太多了,除非滅口,否則不可能做到完全保密。
在乘車往城東頭那邊去的時候,我和老趙談起了這件事情。
“剛剛吃飯的時候,你聽見他們在說什么嗎?”
“當然聽見了,他們也真是夠可以這種事情拿出來大大咧咧的說。”
“就好像你不八卦一樣。”我無奈的搖搖頭:“你覺得現在有多少人知道了?”
“關于出現xa病毒嗎?應該有1/4了,這還是最少估計。”
“內個啥,小姑娘你們在說Xa,病毒的事情?”司機突然轉過頭來:“我聽說在咱們市就出現了,好像那個人還是跟我住一個小區的。”
“能否詳細講講?”我心里撲騰一下,坐直了身體。老趙明顯也是一驚。
“其實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三四天前的事情,住在我們小區的一個老爺子突然就病了,原本身體挺硬朗的,前些日子還去國外旅游了,他家里趕緊把人送到醫院,可是誰知道竟然查出了這種病。唉……”
“你知道老爺子姓什么嗎?”我隱隱感到有些不安,萬一是高爺怎么辦。
“哦,老爺子姓郭,好像叫什么郭承。現在還在市中心醫院。”
“奧……”我放下心來,嚇死了,還以為是高爺。
老趙看我緊張兮兮的樣子,輕笑了一下:“你要不要這么擔心,我現在看你都要嚇成神經病了,別回頭病毒沒感染上你,你自己先瘋了。”
“說什么屁話!”我果斷抬手給她腦袋上來了一個腦瓜蹦。
“哎呦,我這不也是為了活躍氣氛嘛。”老趙揉了揉自己腦殼:“你就把心好好的放在肚子里,什么事情都不要想,不會有那么多倒霉事,都讓咱們兩個趕上的……”
“砰!”車子前突然發出了巨大的響聲,我和老趙身體一下子往前一傾,撞到了座椅的靠背上。看來前面應該是撞到了什么東西。老趙揉著腦袋地下了車:“媽的,還真是說什么來什么,老天爺,你針對我嗎?”
我默默的翻了一個大白眼,神TM的烏鴉嘴。
“司機師傅,什么情況?”
“咱怕是遇見碰瓷的了。”說完他趕緊下車查看情況,我也緊隨其后。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還看見熟人了。
看著面前那熟悉的身影,那銷魂的姿勢,還有那熟悉的綠帽子,我不禁感嘆一句,作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