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們相不相信緣分,反正我是信了,該是怎樣一種孽緣,能讓我再次看見這個智障。
“哎呦,我不行了,啊啊啊,你們要賠錢!”
“我們有行車記錄,路口還有監(jiān)控。”司機(jī)有些無奈地瞅著他,仿佛在看一個笑話。
“嘿嘿,我有干擾器。”綠帽俠冷笑一聲:“你當(dāng)我和那些小混混是一樣的嗎?我可是專業(yè)的!800,不給不讓走!”
“你要不抬頭看看我是誰?”我在旁邊笑著搭茬。
“我管你是誰,公安局局長也沒辦……我艸!”他立即往后滾了一圈,踉踉蹌蹌地爬起來:“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歷。”
“我才應(yīng)該說這句話吧。”我現(xiàn)在算是真感覺這都是命,我是命里犯這個傻子,到哪都能碰上:“怎么的?不打劫了,改行碰瓷了?前天那頓揍還沒挨夠是嗎?”
“不不不,祖奶奶,你饒了我吧!大家都是出來混口飯吃,我這不也是沒招了嗎?您大人有大量再放我一回。”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滿臉欠打的表情,讓人都恨不得再給上兩拳。
“青,這誰呀?怎么你倆還是熟人?”老趙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綠帽俠:“你這朋友的裝束挺特別呀。尤其是這小綠帽一扣,端端正正,就跟長腦袋上似的。”
“呵,還挺熟的,前兩天大半夜的跑來打劫我,才打過他一頓,現(xiàn)在他那肩胛骨我估計還沒好利索呢。”
“喲,那可是真得給他再好好松松皮,讓他接受一下社會主義的愛的教育。”
“姐姐們,你們放過我吧,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干壞事了,要不是家里實(shí)在揭不開鍋,誰又稀罕干這種事情。”
“青,你怎么看?”
“他上次也是這么跟我說的……”
“那咱就教他做人!”
綠帽俠一看情況不對,趕緊拔腿就跑,奈何還是晚了一步,老趙一個箭步?jīng)_出,一腳將他撂倒,掰著他的胳膊把他壓到了地上。
“哎呦,姐姐饒命!”
“哎呦個屁,跑來打劫我們,還有膽在這叫疼,不好好教育你一下,我就不姓趙!”
“要不還是叫110來把他抓走吧……”司機(jī)在一邊顯得有點(diǎn)懵逼,好不容易才捋清了事情的大概,顯然也在為綠帽俠默哀,畢竟這貨實(shí)在是有些倒霉,沒幾天的功夫,就挨了兩頓毒打。
“沒事沒事,我手下有輕重,打不死人。”老趙擺了擺手:“對于這種社會的渣子,必須要先打夠了再交警察局,讓他體驗一下什么叫終身難忘。”
我在一邊不禁笑出了聲,的確就很符合老趙的性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刨他祖墳。惹到我還好一點(diǎn),畢竟我不是很記仇,而且呢有時候看人家可憐,也就得過且過了,但老趙不行,人家要是做什么事情招惹到她了,她就非得搞到自己解氣才為止。
我記著小學(xué)三年級的時候,我倆放學(xué)路上一起回家,路上她非得手賤逗一只狗,結(jié)果讓那只狗給咬了一口,花了兩三千打狂犬疫苗,結(jié)果這貨隔天就找?guī)讉€損友把人家的狗窩給扒了,還是掘地三尺的那種……后來那條狗只要見了她就往死里追,而她看見了那條狗的狗窩就往死里扒……現(xiàn)在想想,這TM的都什么人。
想到這里,我趕緊拍了拍司機(jī)叫他趕緊打110,畢竟老趙那脾氣,我還真不敢保證她下手有輕重。
我這一邊看著綠帽俠別被打死,一邊琢磨著這兩天的事情。天空陰的更厲害了,看樣子又快要下雨了,今年的夏天的雨似乎格外的豐沛呢。
終于當(dāng)細(xì)碎的雨滴打在我身上時,遠(yuǎn)處傳來警笛的聲音,老趙停了手,看著被老趙踩在腳底下的綠帽俠,和綠帽俠仿佛看到救星的眼神時,警察的表現(xiàn)十分淡定,當(dāng)然如果忽略他因為憋笑而抽搐的嘴角,那就完美了。我和老趙在現(xiàn)場做了筆錄,目送著警察叔叔把這個倒霉蛋帶走后,司機(jī)載著我們繼續(xù)往城東開去。
好在這一路上沒有再碰見什么奇葩,只是雨又下的更大了一些。當(dāng)我望著車窗外的雨幕出神時,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地方。我隨手從包里掏出了折疊傘,又扔了一把給老趙,隨后下了車。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是臨街的一家老當(dāng)鋪,打眼一看,還挺炸眼的,古樸的雕花木門在雨幕中散發(fā)出不應(yīng)該屬于這個時代的濃濃的歷史感,鏤空的木窗框上面甚至已經(jīng)落上了灰塵,紙糊的窗戶微微向下敞開,讓人感覺這個建筑好像是從千年以前穿越而來。
“怎么樣?很震撼吧?”老趙看著站在雨中的我:“別傻站著了,快進(jìn)去吧!”
“嗯。”
推開門進(jìn)入屋里,入目就是高高的柜臺,兩個伙計在柜臺前面打盹,見我們推門進(jìn)來立馬來了精神:“歡迎二位小姐光臨,敢問您二位要典當(dāng)些什么呢?”
“什么也不當(dāng),我們是來找你們少掌柜的。”
“來找我們少掌柜……”小伙計愣了一下,隨即拍了下腦袋:“哎呦,您是趙小姐對吧?失敬失敬,我們家少掌柜啊,一早就在里面等你們呢,您二位里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