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發事件,跟上次的情形一模一樣,但這一次,鄭陽可不敢掉以輕心。
上次只是一個小打小鬧,或許是對自己的一個警告,這一次,警察這么鄭重其事的來到公司,恐怕事情不是那么簡單。
在被警察帶走之前,他特意的跟李奧囑咐了那些話,在這種情況,他首先想到的便是不讓自己的太太擔心。
這次來審問他的,并不是什么不認識的警官,在審訊室里竟然是是張局長親自在等著他。
“張局長,這今天是唱的哪一出啊?”
鄭陽實在是搞不懂最近張雪父親的一些操作,從上次無故爽約到今天他親自在審訊室審問自己,這一切都實在是太反常了!
與以往的和藹態度不同,今天的張局長從頭到尾都一直板著臉。
聽他這么說,他也沒有太多的好表情。
“鄭陽,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欣賞你,但沒有想到你竟然在我任職期間做出了這么多違法的事情!”
這莫須有的罪名,鄭陽可不敢輕易地認下,聽他這么一說,心中一咯噔,但臉上表現的還是十分的淡定。
“張局長,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點都聽不懂。”
張局長緊抿著唇,表情依舊是嚴肅的,隨后緩緩開口。
“前幾天,我們這邊接到舉報,并且已經查證,你確實涉嫌一起經濟犯罪。”
聽他說了這么半天也沒有說到重點,鄭陽也不免得有些疑惑了:“張局長,你一口一個犯罪,那么我想問問你,我犯的到底是什么罪?”
這一次,張局長終于不再回避他的問題,耐心的給他做了一個完完整整的解釋,
“我們這邊接到舉報,你們公司幾個月前上市的新藥,成分中有已經被禁用的H型藥品。”
“我們已經從市場上抽檢了一些樣品,里面確實很有這類違禁藥物,當時你收賣的那個檢測官員也已經被我們緝拿歸案了。”
“什么?”這番話聽完,鄭陽的嘴角抽了抽。
且不說他根本不會做這樣違法的事情,什么收買檢測官員更是莫須有的事情,他從未與他們有過什么地下的勾結行為。
“張局長,恐怕其中有什么誤會吧?”
“現在證據確鑿,人證物證都在,你跑不了了,鄭陽,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離開之前,張雪父親看著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很快,便有人來到審訊室,將他帶走,單獨關押在了一個房間。
自從鄭陽來到了警察局,便不允許任何人看他,他直接的跟外界失去了所有的聯系。
這一次,警察報案的效率真的是極高,短短三天的時間,鄭陽就被定了罪,說是要將他送到城南的監獄,判處了有期徒刑8個月。
從頭到尾,鄭陽都是十分懵的狀態,從剛開始的疑惑到現在的接受,他已經表現的十分淡定。
這所有的一切,設計的如此周全,明顯就是背后有人在操縱,想明白這一點,他倒是也不像之前那么急躁了。
至于到底是誰在背后設計了這一切。他心里都想法。
整件事情中,最讓他意外的是不過一向不愿意向權勢低頭的張局長,這一次竟然也是選擇了與別人同流合污、污蔑自己,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這可怎么辦呀?”
本市一家咖啡館里,顧香雪看著坐在對面的吳謙念,心里很是擔憂。
從鄭陽被帶走到今天他判刑,前前后后不過三天的時間,這件事情直接打的她措手不及,根本來不及疏通各方關系。
李道陽并不在本市,她也求救不到他,思來想去還是給吳謙念去了電話,約他出來見面,商量一下現在該怎么辦。
這件事情,吳謙念已經了解到了,從鄭陽被帶走的那一天,他便開始謀劃,給他找證據,只不過沒想到自己這邊還沒有找到什么有效的反擊證據,他這么快就被判了刑。
“你放心。”
看著對面女人如此焦急,吳謙念皺了皺眉,“你不要過于緊張,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辦,你一定要注意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要情緒起伏太大。”
道理她都懂,可是真正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擔心?怎么可能情緒起伏不大?
“吳教授,我沒想到事情發展的這么快,現在鄭陽已經被判了刑,你有什么辦法?”
吳謙念心中已經有了相應的對策,從今天上午他被判刑的時候,他便已經有了完整的想法。
現在的他最需要的是時間,畢竟鄭陽明天就要被送到監獄了,他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在這里也安慰這個女人的心情,也不打算將自己的行動告訴她。
若是行動失敗,受牽扯,他也不希望連累眼前的這個女人。
“這個你不用管,我已經有了相應的對策,你現在只需要在家安心養胎就行,別的都不要管,不要問。”
“我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去準備,我先走了。”
看著吳謙念匆匆離去的背影,顧香雪皺著眉頭,頭一次這么痛恨自己的無能,鄭陽被判刑了,她這邊竟然什么也做不了。
對于本市警局的一些行為,鄭陽也算是了解,這一次真的是效率十分高,判決剛下來,第二天,他就便被送上了押送犯人的押運車。
他穿著囚服,一臉平淡的坐在車的后面,仔細思考著這個事情。
即使處于現在的境況,他也沒有表現出絲毫慌亂的神情。
“怎么回事?”
“好像拋錨了。”
突然間,車子停了下來,負責押送鄭陽的兩名獄警很是疑惑,其中一名下車去查看車子的狀況。
鄭陽根本就沒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依舊在后面閉著眼睛,坐牢是改變不了的了,如何快速的與外界聯系上,還清自己的清白,才是現在他最應該思考的問題。
一陣悶哼聲、打斗聲響過后,突然間,周圍清靜了下來。
鄭陽意識到不對,猛然間睜開眼睛,就看到旁邊的車門已被人打開。
那人戴著帽子和口罩,但僅憑一雙眼睛,他就已經將他認了出來。
“吳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