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謙念見他認出自己來,也沒有很驚訝,直接的拉著他的手腕:“走,趕緊跟我走!”
他是怎么也沒有想到吳謙念竟然這么大膽,竟然敢在這途中將自己救走!
“還愣著干什么?”
見他坐在車上愣著沒有立刻作出反應,吳謙念的語氣有些著急。
鄭陽心中只猶豫了一瞬間,便立馬跟隨著他的腳步下車,上了一輛旁邊的車。
上了車之后,鄭陽這才發現坐在駕駛座上的正是李奧。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們怎么會來劫車?這可是犯罪!”
“什么犯罪不犯罪的。”
吳謙念一邊用著鐵絲給他打開手銬,一邊說道:“已經顧不上那么多了,你要進去了恐怕真的要蹲夠8個月了。”
在他的努力之下,鄭陽手上的手銬被打開,被銬了好幾天的他活動了一下手腕,重獲自由的感覺縱然舒服,但他臉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他明白,吳謙念說的沒錯,此次的事情太過突然,而且證據確鑿,想要推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可是劫車的罪名也是不小,若被人查出來了,他們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你放心吧。”
看出了他臉上的擔憂,吳謙念連忙出口安慰:“這次的事件很隱秘,我們也是做好了萬全的規劃,不會有人查到我們我們的頭上的,只不過這段時間要委屈你了,需要過一段躲藏的日子。”
鄭陽倒是不怕委屈,現在的他最想做的便是找出幕后的真相,報復背后策劃這一切的人。
這件事剛發生的時候,鄭陽心底認定了是李修年做的,但是通過這三天的種種事跡來看,真的不太像是他以往做事的風格。
這次幕后之人的行事手段如此狠絕麻利,不是李修年這種人能夠辦到的。
車子開出不久,便被扔在了路邊,這個時候鄭陽才發現,他們兩個人都戴著手套,車子顯然也是剛清理過。
“這車子就算被警察找到,也不會查到任何的信息。”
說著,吳謙念就將車子這樣隨意的扔在了路邊,帶著鄭陽,往旁邊的林子里走了幾分鐘之后,就見林子中央有一輛破舊的面包車停在那里。
三人并沒有急著上面包車,吳謙念凝重地看著鄭陽。
“現在計劃也算是,成功將你救了下來,接下來你有什么樣的打算?”
依著他的腦子,不可能到現在還是處于茫然的狀態,他知道,自從他從那警車上跟自己走的時候,心中必然已經對接下來的事情有了自己的規劃。
“要不要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去外面躲一躲?”
聽著吳謙念的提議,鄭陽搖了搖:“我現在暫時還不能離開,我要查清楚背后的真相。”
“你確定?”
吳謙念并沒有對他的這個想法提出反對,只是確認的問了他一遍。
“沒錯,我一定要查清楚這背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就這么平白無故的被人陰了,鄭陽不可能就這么甘心的離開。
“這幾天你們誰也不要跟我聯系,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話,我會想辦法跟你們聯系的。”
短短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將之后的所有的情況都已經想到了。
“這面包車你們開走吧,不要讓別人察覺到你們的蹤跡,我不需要車,車子的行動目標太大了。”
“老大,讓我跟著你吧。”
這時,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李奧提出了這個建議。
“你知道的,我做過特種兵,我跟在你身邊可以幫助你擺脫一些追蹤。”
這番話與,讓鄭陽很感動,說實話,他與李奧認識時間并不長,能得他這么掏心掏肺的對自己,實屬難得。
感動歸感動此時此刻,他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不用,現在誰都不要跟我扯上關系。”
這么掏心掏肺對自己的兄弟,鄭陽也必須得保證他們的安全,這個時候跟自己在一起就是多了一份危險。
“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保護好太太,我怕這幕后之人會盯上她。”
李奧張了張嘴,在看到他眼神的時候,終究是沒有將自己想說的話說出口,點了點頭。
“放心吧,老大,我一定會保護好太太的安全。”
商量好了事情,吳謙念便跟李奧開著那輛破面包車離開,鄭陽一個人待在了這里,手機拿著吳謙念給他準備的新手機和一疊現金。
在他們走后,鄭陽打拿出手機來打開地圖,看了一下自己現在所在的方位,并沒有立馬動身,反而是在旁邊的一個樹下坐了下來。
他現在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想一想接下來該怎么做。
直到太陽落山,夜幕降臨,他這才動身,一個人行走在這偏僻的小路上,走了4個小時才到了市區。
到了市區之后,鄭陽最先做的便是要找一個陌生之地,好在,他并不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受過生活苦難的他,知道在這座城市哪里是最亂、生活條件最差,也不需要任何身份證明的地方。
到達這個臟亂差的街道,已經將近午夜12點了。
一路走來,男人的低吼聲,女人的叫聲,以及巷子里的打架聲,鄭陽都聽在耳中,置若罔聞。
他戴上帽子,將帽檐拉低走,到了最里面的一顆堂房里。
“租房,一個星期。”
那胖老板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況,根本就沒有問他要什么身份證明,連頭都不曾。
“350,不還價。”
聽了這個價格,鄭陽面無表情地從口袋里拿出了300塊錢,“啪”的一聲拍在了這已經搖搖欲墜的桌子上。
那胖老板看著桌子上的300塊錢,撇了撇嘴并沒有多說,收好夠,直接扔了一把鑰匙在桌子上。
鄭陽拿起鑰匙看著上面的房間號碼,來到了2樓最里面的房間。
這門都已經破破爛爛,門把手上有一把鎖鎖著,拿著鑰匙打開門,一股發霉的味道迎面而來。
奔波了幾個小時的鄭陽根本就不關心這環境好壞,直接地走到床前,鞋都不脫,便倒頭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