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州,張府別院。
封子邪將他的遇見過的美景、故事、經歷與感受慢慢的講給一位叫阿彩的盲女。她是云洛川一帶都享有大名的『醉霄樓』掌柜的小女兒。
“光是聽見你說的那些我都漸漸無法想象到那些美了。子邪,你的經歷太讓人向往了。
哎…要是我的眼睛還能想以前一樣那該多好。那時候我一定雇你,帶我去見見這些美麗的地方!”
阿彩的神色黯淡,但又充滿向往。
她的父親張儒宏在洛州開拓發展,已經有了足夠的根基。希望接自己遠在云州的小女兒,搬到繁華的洛州去。封子邪便是隨行重金的聘請的護衛保鏢之一。
路途遙遠,閑暇休息時,大家都會擺談閑聊。封子邪便會化成一位解乏解悶的說書人,讓大家聽得津津有味。畢竟他總能想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這也是業界雇傭推薦廣受好評的原因之一。
之后也就慢慢熟絡相識了起來。
阿彩的年級已經不小,自卑而自由的待嫁之齡,內心依舊活躍天真如少女。
很多目的不軌,對阿彩背后的所牽連的利益所誘,而對她展開追求與愛慕。
不過好在都被大哥與二姐給抵擋清退。
阿彩的父親對其也是極其疼愛與惋惜。也說過,即使找不到稱心如意的,所幸就在家里,也會幫養一輩子。你的兄弟姐妹也發過誓言,幫你養的得好好的。
這讓阿彩每提起她這位老父親,便都是眼淚婆娑的樣子。
“即使不能用眼睛去看,也可以靠耳朵,鼻子,皮膚的觸覺去感受,在腦海描繪景色的絢麗。生出獨屬于你自己的風景。”封子邪這么安慰的說到。
“那樣也太孤單了,起碼能有一個人一起分享就好了!”
“到時候我站在你旁邊,把眼睛也一起閉上就行了。”
“這…”
“抱歉,無意冒犯。”
“沒事兒,挺好的!”
子邪注意到自己言辭多有不妥,有些愧疚,愧疚于自己妄圖裝聾扮瞎的去理解別人的感受,卻不顧忌這可能是他人痛苦的根由。
阿彩卻是有些感動與高興,感動有人愿意試圖與自己一樣的去身同體會,去感受這個世界。
異樣的情緒交織與對立。
有一搭沒一搭的在別院客室閑聊著,身旁靜立的侍女為兩人不時的續著溫茶。
直到阿彩的父親的隨從前來,便領取余下錢財。
一路護送至此也是時候離開了。
站在張府大門前的封子邪被阿彩是隨身侍女叫住。
子邪隱約記得她她的名字,總是站在自家小姐的身后不愛說話
“你叫阿蘭對吧!有什么事嗎?”
身著淡藍素衣的少女點著頭,拖上了一件包裹好的禮物,聲音平靜敘述道:“阿彩姐說,封俠士一路累行嚴峻,會聚歹人絕非不少,刀劍無眼,特命阿蘭贈予這幅內甲。”
封子邪抱拳,鄭重道謝:“流浪縹緲人,生死有命,子邪能得彩小姐贈惠,已是萬幸!并不感奢求其它。”
阿彩的情愫已生,子邪并非蠢笨,如何不知。
卻只能接過內甲,恭謝緩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