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和孟雪離回到天賜宮時,嚴霜早已備好酒菜在風雪閣等候。
風雪閣周圍常年四季有花開,就連冬日都時有綠意探頭,取名風雪倒是不太應景。
“雪離這兩年在西域過的可好。”嚴霜平日里嬉皮笑臉慣了,這會兒見了孟雪離卻是收斂了不少。
……
聽著兩人說著近兩年發生的事情,而凌寒卻像個局外人一樣,只是吾自喝著酒。
“怎么不見時冬來。”良久還沒等到他,孟雪離已無心寒暄,好奇道。
她剛進來那會兒就想問了,只是以為他可能有任務在身,會來得晚些,也有可能嚴霜還沒告訴時冬她回來了。
“雪離啊,我最近聽說梁家少爺被郡主退婚了,而且他又立馬有了新歡。”
嚴霜本想調侃下梁容修的事,以此來轉移話題,可是已自斟自飲了好幾杯的凌寒突然重重的放下手中的酒杯,終于開口:“他已經不是天賜宮的人了。”
“什么意思?”說這話的是凌寒,孟雪離卻是直接望向嚴霜道。
“不是那樣,是宮主,不是,是他自己。”嚴霜有點為難的樣子,最后只妥協了句:“算了,我說不清楚了。”
“我來說。“凌寒突然站起來,戰立不穩的樣子顯然已喝醉,語氣里有著就連醉意也無法沖掉的冷漠:“他背叛天賜宮,現已經是怡親王的人了。”凌寒像是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不可能,即使有什么,他定是有苦衷。”孟雪離覺得事有蹊蹺,替時冬辯解道,她一定要找個機會問下。
“苦衷?”凌寒像是在聽一個天大笑話一樣,他譏諷道:“梁容修當初那么愛你不也是曾打算娶郡主,如今身邊又有了紅顏知己。”
“凌寒,我們大家是曾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不是你報復的對象,害死柳心藍的不是我們,是你自己。”孟雪離終于受不了他的言行,氣的站起來,再次搬出他的痛處想要罵醒他。
“你……”柳心藍是他的心魔,一提他便瘋狂,這次他拔劍指向孟雪離。
嚴霜見狀直接跳過桌子來到二人中間制止。
“還有當初為了任務,是我欺騙梁容修在先,我和他之間沒有背叛,我心里的人也一直都是時冬。”孟雪離情緒激動的說完,語氣緩和了不少,她嘆了口氣無奈道:“我們都是身不由己之人。”
凌寒走后,嚴霜安慰道:“你和他置什么氣,他服了惑心,除了柳心藍,心里容不得任何人。”
“惑心,真的無藥可解么?”孟雪離問。
“宮主說只有讓柳心藍復活,這柳心藍也是夠狠的,死了都不允許他愛上別人。”嚴霜道。
人死又復活,她孟雪離根本不信,但有些人得給他希望他才能有勇氣活下去,想必宮主也是這個意思。
三人不歡而散后,凌寒沒有回到住處,也沒有去柳楓谷,他提著一壺酒在人群中邊走邊喝,往事一件件的涌上心頭,可這酒一杯杯入肚,怎么都沖刷不了那些痛苦。
走著走著,也不知走到了哪里,在一面墻處醉倒了。
“阿奴,阿奴……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