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的禁足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也就這樣平平靜靜的過去了。大家都在等著洛淮依突然爆發(fā)的那天,結(jié)果卻等來這樣的結(jié)果:紫云苑內(nèi),每天都能看見洛淮依辛勤地澆花種草,跟趙姨娘有說有笑的,好不親切。
大家都震驚,這失憶歸失憶,怎么連性子也改了?
這不,剛解了足禁,洛淮依就帶著親自做的點心去向洛老爺請罪。
請罪其次,出去玩才是最重要的。三個月啊!無聊到爆!要不是想哄趙姨娘開心,她興許就翻墻出去了,古代的集市對她而言一直是個不小的誘惑國毒妃。
太陽還沒升起,洛淮依就在洛老爺?shù)姆壳暗戎?p> 等了足足兩個時辰,房內(nèi)的丫頭才出來傳話:“小姐,老爺傳您進去。”
洛淮依端著果盤的進了門,丫環(huán)們正服侍著洛夫人梳妝,洛老爺坐在上座喝著茶。
“爹,夫人,洛淮依特來請安。”
“也難得你收斂了性子,起來吧。”洛老爹看也不看洛淮依一眼。
“洛淮依從前頑皮,不知禮數(shù),添了不少麻煩,給洛家丟盡了臉面,洛淮依在此向爹還有夫人請罪,希望能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洛淮依在此謝過二位了。”
洛老爹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掃了洛淮依一眼:“既然這樣,那就好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別再犯從前的過錯。”
“洛淮依謹記您的教誨,”洛淮依放下手中的果盤:“爹,這是我親手做的紅豆糕,您嘗嘗。”
“放著吧,禁足的日子已經(jīng)過了。”
洛淮依挑眉,這是在趕我回去?
“洛淮依告退。”
其實紅豆糕她是有用心做的,倒也不是去獻殷勤,她只是想努力的改善和洛老爺?shù)年P系,畢竟這天下沒有不愛孩子的父母。她利用三個月的時間學會了洛老爺最愛吃的紅豆糕,一次又一次嘗試,一次又一次失敗,一次又一次重來,她承認在廚藝這方面沒有天賦,但她沒有放棄。
換來的卻是這種結(jié)果。
洛淮依一直都是很樂觀、很外向的人,但到了這里,她常掛在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也開始慢慢有了煩惱。長大確實是一個痛苦的過程,在現(xiàn)代她或許還算是一個孩子,但在這里,她必須學會什么事都自己扛。
有些苦是要自己咽下去的,她時常告訴自己。
洛淮依還沒走出來多遠,一個小丫環(huán)就追出來:“二小姐,夫人有句話捎給你:離簫兒遠一點,我自然不會為難你。”
洛淮依也一直覺得奇怪,洛夫人剛剛竟然一句話都不說,這不像她啊。原來是這樣,畢竟這種話在洛老爺面前說出來肯定影響不好。
既然人家叫我遠離,我就遠離唄,沒什么大不了的。
看洛老爺剛剛那態(tài)度,應該是準許自己出府了,心里還是有些小激動的。轉(zhuǎn)念便奔向紫云苑收拾東西準備去集市逛逛,趙姨娘擔心洛淮依的安全,想要叫個丫環(huán)陪在洛淮依身邊,卻發(fā)現(xiàn)怎樣也沒有可以調(diào)配的人手。
洛淮依這小姐當?shù)倪€真是憋屈,連個近身伺候的丫環(huán)都沒有。
她想起了小紅,現(xiàn)在她又是孤身一人了,不如帶回家吧,起碼能照顧到她,可是他的老爹會答應嗎?
一個青樓女子,不配進我們將軍府。
洛淮依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那死板老爹會這么說。于是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娘,您不用擔心,我玩一會兒就會回來的。”
趙姨娘雖然不放心,但也無可奈何。女兒耐著性子在這庭院里呆了這么久,也該出去透透氣了。
集市上,人來人往,各色各樣的小吃、首飾琳瑯滿目。洛淮依被形形色色的稀奇玩意兒吸引,這個小攤兒上的糕餅買來嘗嘗,那個小攤兒上的發(fā)簪拿起看看,又見有人玩牌,周圍圍了許多人,洛淮依也湊了上去。
只見牌桌上的兩人針鋒相對,牌桌上負責洗牌的人就沒停過手上的動作,你攻我守,我攻你守,看得周圍的看客也跟著膽戰(zhàn)心驚。但局勢似乎逐漸倒向挑戰(zhàn)者一方,挑戰(zhàn)者一臉輕松,擂主不斷冒出冷汗,據(jù)說這擂主還從沒敗過,看來今天是遇到對手了。
洛淮依忽然發(fā)現(xiàn),原本有些局促的擂主忽然變了一種表情,他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不太友好的笑容。
不好!
果然不出洛淮依的意料,擂主從衣袖中抽出幾張牌迅速與自己手中的牌上演了一場偷梁換柱。哪有什么東方不敗,不過都是自欺欺人的把戲!
“他出老千!”洛淮依平時最厭惡這種弟弟行為,不容多想便指著擂主脫口而出。
眾看客一臉詫異,看看洛淮依,再看看挑戰(zhàn)者,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擂主那兒。
擂主見狀,臉瞬間沉了下去:“我說姑娘,你是存心來砸我場子的是吧。不知我有哪點得罪了姑娘?”
洛淮依一臉正義:“你出老千就是你的不對,恐怕之前的不敗戰(zhàn)績都是你玩把戲得來的吧。”
“嘿喲,你可不要亂誣陷人啊,誰看見了?”
眾人在底下嘀嘀咕咕,沒有人出來說話。
“在你袖子里。你要是心里沒鬼,就把你袖子翻出來給大家瞧瞧。”我可看的一清二楚呢,看你等會兒怎么收場。
擂主沒有意想之中的慌亂,反而一臉淡定地甩開衣袖,露出他的膀子,奸詐地笑著:“大伙兒瞧見沒。”
洛淮依有些不可思議,明明剛剛還在他袖子里的,怎么會不見了呢。
擂主往洛淮依這兒靠近,步步緊逼。
“姑娘,今天你砸了我的場子,你拿什么來賠償呢。”
洛淮依一點點向后退,盡量與他保持距離。
“我……”洛淮依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隱藏在人群中的打手都聚了過來,顯然跟這擂主是一伙的。
眾人見狀,紛紛散開:“無趣,無趣。”
這群事不關己的人一遇到有損害自身利益的事便想退讓高高掛起,果然看客就是看客。
洛淮依氣的直咬牙,愚蠢,麻木!
眼看這群糙漢子就要向她靠近,洛淮依不淡定了,果然不能做最先發(fā)聲的那個人,這下她要完蛋了。
這時,一道凌厲的掌風襲來,幾個三大五粗的漢子就這樣毫無征兆地倒在地上,疼得直咧嘴。
“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漢。”
洛淮依一臉感激地看向來人。
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