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這是什么?!!
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司徒韶,瞬間被嚇蒙了。
她的手……
就像殺了人一般,紅得鮮艷。
時鳩也被嚇到了,他立馬走到司徒韶身旁,將她扶起來。
只見司徒韶做過的那個地方,一直延伸到里頭,都是一片紅色。
時鳩絲毫不顧自己太子的身份,撕拉一聲,就把套在床墊上的那層布料給撕碎了。
二人看向那里,不寒而栗。
先前司徒韶還是床軟,以為里面是不是塞了棉花。
很顯然,她的猜想是正確的。
布料里面套著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棉花。但原先那層干凈的白色,早已被染成了紅色。
棉花還沒吸收完全,所以還存在著鮮紅。
想來兇手還未來得及收拾干凈,司徒韶他們就過來了。
窗戶大開,想來兇手武功高強,翻窗而逃也未有人發現。
但現在當務之急是弄明白這是什么鬼東西。
司徒韶聞了聞手上的味道,有股清香,根本就不是像血之類的東西。
她又扯了一塊棉花下來,放在自己的鼻子邊聞了聞,香味四溢在鼻子邊。
“這是滿堂紅。”
司徒韶皺著眉頭,時鳩遞給她一塊手帕,讓她擦干凈。
時鳩也聞了聞,的確是滿堂紅的味道:“這滿堂紅不是盛夏才開發嗎?現在也只是初春,這花是從哪來的?”
司徒韶擦著手,她的指甲上也染了些,漫不經心道:
“這些花應該是去年才采摘的。這張床這么大,定然需要不少的花瓣。所以應該是多人合力,采摘,磨碎,研制,經過一系列的復雜程序后才弄好的。”
時鳩目瞪口呆,看向司徒韶的眸子多了幾分佩服。
不過他也很快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兇手干嘛要耗費這大量的精力去弄這個?那既然怡紅院的有,其他的會不會也都有?那這些花魁與兇手有什么仇?”
時鳩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堆,司徒韶也知道這是一個巨大的問題。如果要是都為你解答了,拿著案就不用破了,去玩得了。
天色漸暗,已有小店小販掛上了燈籠。從這個花魁的窗戶望下去,正好可以看見整個湖鄰中南的景象。燈火闌珊,行人匆匆忙忙。
老鴇這時上來了。
她敲了敲門,問道:“大人,您好了沒?天色已晚,咱么這點可是還要繼續開的!”
還要開?
都出了事,居然還不消停?
司徒韶的懷疑轉移到了老鴇身上。
她示意時鳩把床隨便收拾一下。
“好了,媽媽請繼續吧。只不過這里,本官包了。”司徒韶非常大氣。
舍不得銀子套不著兇手,她也很憋屈啊!
老鴇聽到后樂呵呵地笑了起來,聲音尖細,又帶了些嫵媚:“呵呵,既然大人來都來了,不如叫幾個來陪大人玩玩?”
司徒韶看了時鳩一眼,只見少年將頭扭向別處,耳朵卻熱的發燙。
司徒韶呵呵笑道,既然來了,那當然也不能掃了人家的面子。
“媽媽的話可真是深得我心,那不如就叫幾個姿色好的,正好本官也有些乏了。”
司徒韶故意在語氣里加了點乏意。
即使隔著門,司徒韶也能猜到老鴇臉上笑得有多開心。
“都依大人的~”老鴇笑得眼睛都迷成一條線了。她扭著身軀姿態妖嬈地下去了,心情十分愉悅。
時鳩看著司徒韶,又是一副:你墮落了的表情。
“誒呀,既然來都來了,下官帶太子殿下開開眼。”司徒韶哼唧一聲,還有些驕傲?!
太子殿下紅了臉,轉身去看窗外了。
“吳祈。”司徒韶喊了聲。
吳祈應聲而出,一抹黑影就出現在司徒韶面前。
“去看看那個李杪干嘛去了,大半天都沒等到他的消息。如果他不行的話,就勞煩你親自去查一趟了。”
司徒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打著哈欠。眼角泛起了淚珠,這是她一出生來就有的毛病。
吳祈點頭,一閃身,人影又不見了。
“原來吳祈的功夫這么好?”時鳩有些驚訝。他這幾天跟司徒韶相處下來,他才知道為什么陛下要他跟著了。
既不失穩重,也不缺歡笑。
但最重要的,還是領頭人司徒韶的優秀。
聽到時鳩這般夸獎和贊賞吳祈,司徒韶驕傲地笑了笑:“還行還行,比本官我稍稍遜色了那么幾分。”
不多時,老鴇就帶著三個鶯鶯燕燕上來了,每人手里都抱著不同的東西。
“大人,人我已經送到了。”老鴇敲了敲門笑道。
司徒韶瞥了眼時鳩,示意他去開門。
時鳩沒辦法,他只能從命。
門開了,那三個女子走著貓步就進來了。姿態優雅,她們的學識也不必一般人的差。
門又被關了,時鳩有些大力,有些不滿。
司徒韶不由得笑道:“瞧瞧你這脾氣?若非幾位妹妹大度,不然誰愿意同你玩?”
時鳩只哼了聲,面色不善地站在一旁。
那三人莫名覺得有些尷尬,但好在司徒韶一直在打圓場。
“不如跳支舞助助興吧。”司徒韶起身,走向那三個女子。
女子嬌羞地低下頭。
卻只聽啪啪啪地三聲清響,女子們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皆挨了司徒韶的手刀。

陌北街
舍不得銀子,套不著兇手。 舍不得豆子,套不著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