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不是在做夢?!?p> 這句話,在顧望春開始記錄夢境開始之后就會寫在每一篇日記的開頭。
【花架上的那盆多肉,真的不見了。我找了很久,還問過媽媽了,確實不知所終。如果我能去南峰家里一趟就好了,如果那盆多肉真的在他家里,那就能證明我真不是在做夢。可是如果不是夢,那南峰又是怎么回事呢?他明明已經(jīng)去世了。】
下午放學(xué),顧望春沒有回家去練琴,而是去了新西城的別墅區(qū)。
南風(fēng)家就在那邊,她不知道他家是幾號,但是她認得他爸爸媽媽,開家長會那天,她還把自己的風(fēng)扇給她媽媽用了。
但是陸瀟瀟她們都說她怕是把夢記混了,連老李也說要是南峰能轉(zhuǎn)來他們一班,那他估計做夢都要笑醒了。
但是如果一切都是夢,那為什么這個夢這么連貫?zāi)兀?p> 顧望春越來越疑惑,越來越分不清夢與現(xiàn)實。
而且自從迎新晚會過后,她再也沒有做過夢。
她迫切想要找到答案,總覺得答案就藏在某處。
所以她今天只是過去轉(zhuǎn)轉(zhuǎn),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遇到南峰的家人。
熱風(fēng)卷著晚霞漫過邊墻,樹葉上子上渡了層火紅的霞光,在風(fēng)里輕顫著。
顧望春慢慢地打量著一排排的獨幢小別墅,一號,二號,三號,四號,五——顧望春眼睛一亮,她看到了南峰的媽媽。
南峰家是五號。
顧望春的視線掃著二三樓的大陽臺,卻并不見陽臺上有什么盆景。
她重新看向門口,南峰的媽媽站在院子里跟人說話,面容憔悴。
是啊,南峰去世了,他的父母就他一個獨子,應(yīng)該很難走出喪子的傷痛吧。
就連張仲景,也不樂了很久。
連張仲景都不記得那些事,那捧滿天星,張仲景說明明是他跟郝源一起訂的,她怎么會認為是南峰。
“你明明就只跟南峰見過一面吧?!睆堉倬罢f,“怎么你就能夢到他我就夢不到呢。還好兄弟呢,都不知道拖個夢給我。”
張仲景說著就紅了眼眶,低下頭去假裝在桌肚里找筆。
所有人都不記得南峰來過,只有她記得。
顧望春都快要崩潰了。
沒錯,她只跟南峰見過一面,可是為什么會夢到他呢?她確實也傾慕南峰,但是那一點點的喜歡就能生生造出一個虛幻如真的夢來嗎?
顧望春離開了別墅區(qū),在大街上晃蕩了一圈后回學(xué)校。
她得找個機會進南峰家里去看看。
張仲景跟南峰的父母都認識,說不定張仲景可以幫忙。
“顧望春你不會真燒壞腦子了吧?”張仲景聽了顧望春說要去南峰家里的請求后擔(dān)憂地問,“要不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吧?!?p> “看什么???”顧望春淡淡道,“看精神科嗎?我沒瘋,沒出現(xiàn)幻覺,也沒有精神分裂?!?p> “那總得弄清楚你為什么會做這些夢吧?!?p> “那也應(yīng)該是去找算命的解夢的,去醫(yī)院有什么用。”顧望春轉(zhuǎn)了轉(zhuǎn)筆,“可能,我跟他是前世姻緣未了吧。”
“看來我得回去問問我奶奶有沒有解夢解得準(zhǔn)的?!睆堉倬罢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