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來客是誰之后,齊允霈直接道了句:“不見!”
冷冽的面色在無形之中不覺籠上了幾絲寒意。
侍衛默默退下,留下莫廉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齊允霈。
心中暗道:這位單小姐還真是執著,竟然追到了京城。
待門被侍衛從外面關閉之后,齊允霈再次淡漠的開口,換回了莫廉的思緒:“他們猜到了這是陷阱,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一粒白子應聲而下,落在棋盤之上,眼下的棋局仍是一場困局。哪怕他自弒棋子也未能在焦灼的局面中謀出半分出路。
不受控制。
這場棋,似乎就是他們目前所面對的局面。
至關重要,卻又總有些掌控不住。
“那我們該如何是好呢?”莫廉聽罷了齊允霈的話,思緒全然回到了他們方才的話題上了。
如何是好?
不覺一陣沉默。
“動手是死,不動手也是死。如果是我,我會選擇動手,因為動手的話或許,還有存在一線生機,而不動手就只能坐以待斃了!”齊允霈猛地抬起了頭,看了一眼窗外,繼續道:“以三哥的性子,他會選擇動手,但是…”
齊允霈話音驟頓,腦海里浮現出了一張男人的面孔。
“怕的是有人阻攔!”
而這所謂的有人,便是方才他腦海的那個。
“王爺指的是劉遠?”莫廉若有所思后問道。
齊允霈點了點頭,依舊低頭與自己于黑白間博弈著。
“劉遠這個人,是出了名的謹慎,沒有萬無一失的把握,他是輕易不會動手。”莫廉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但是,到底如何去做,不還得要看三王爺的嗎?”
“所以,就要看看,如何讓三哥的意念,高過劉遠的勸說!”
如何呢?這是個難題,也正是使得齊允霈倍覺無法掌控的因由之一。
修長的手指尖頭,緊緊的攥著一粒白子。
齊允霈伸手,欲將其落下,卻在即將碰到棋盤的時候,又縮了回來,手指一蜷,握在了手心里。
片刻后,又一揚手,將其仍回到了棋盒里。只不過,這棋盒里裝的是黑子。
眾黑色之中,獨獨一白,顯得是那般的刺眼突兀。
可正是這突兀,刺進了齊允霈的眼眸,并在其中閃出了一道亮光。
他的腦海里忽的浮現出了一個念頭,一個能引三王爺上鉤的念頭。
“如果,能讓三哥的人,不知不覺進到咱們府里…”齊允霈低聲說到。
他的聲音很低,低到莫廉未能聽清楚。
“王爺,您說什么?”
“讓三哥的人…”這一次,齊允霈的音調高了幾分,可話卻只說出了一半。
他眉頭微微皺了皺,忽的問莫廉:“你方才說,單洛漓在城門被為難之事,是誰助她解圍的?”
“助她解圍之人?”莫廉頓覺恍然:“是劉遠!”
是的,昨日在城門喝住兵士人,確實是劉遠。
他再“救”了單洛漓一次。
“單洛漓是什么時候,來京的?”齊允霈又問到。
“這…?”莫廉有些不明,單小姐來京的時間,與此事有什么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