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李貴妃的瞬間,齊允霈的怒氣,不覺消散了些。因為在他的生命里,母親是那個最重要的人。
“這里沒事兒了,你先下去吧!”齊允霈的口氣依舊冷冷的,不帶一絲溫度。
云夢離開的時候,與莫廉擦肩而過。
看著云夢悻悻然的樣子,便知他家王爺又沒有給人家好臉色。
不過,說來也奇怪,他家王爺處處對貴妃娘娘順從,卻獨獨在這個云夢身上變成了特例!
莫廉輕輕搖了搖頭,闊步進了齊允霈的書房。
齊允霈依然在與自己對弈中,只不過,沒變的是棋盤上的布局。方才,那顆因他的氣惱而被扔出去的黑子,還躺在原處。
他一只手攥著兩顆棋子,另外一只手,正摩挲著自己腰間的玉佩。
這是他思忖事情時特有的動作。
果不然,此時此刻,在齊允霈的腦海里,不停的閃現著一道身影。
一道讓他倍覺厭惡,卻又從腦海里揮散不去的身影。
驟然間,她被那個男人抱在懷里的畫面,再次浮現在了眼前。那幅畫面,刺眼又誅心,漸漸點燃了齊允霈心里的怒火。
“啪!”一聲巨響,驚的剛進門的莫廉,不覺一顫。
他抬眼望去,便見齊允霈面前的棋盤上,只剩下了一片狼藉,混亂不堪。
而那兩顆被齊允霈攥在手里的棋子,不知在何時已然碎成數辦。
“王爺!”莫廉喚了一聲,開始俯身撿拾掉落在地上的棋子。
驚覺自己方才的思緒,似乎有些不受控制,齊允霈心里的火氣更甚了。
他起身走到了窗前,推開了一扇窗子,任由寒冷的風兒迎面吹打在臉頰上,心里的火氣才逐漸平息了下來。
“準備的怎么樣了?”齊允霈問道,聲音已然恢復了鎮靜。
“卑職已經讓人放出消息了,就看他們敢不敢來。若是他們真的敢來,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莫廉!”待莫廉的話音落下后,齊允霈忽的開口問道:“你覺得,他們上鉤的可能性有多大呢?”
“這…,卑職不敢妄言!”
“以三哥斬草必除根的秉性,他是不會放任那幾個人在咱們手里的…”那幾個人便是當時在渝城刺殺他的那個刺客,以及被單洛漓“帶進”七王府的兩個殺手。
齊允霈之所以沒有將刺客和殺手送至御前,是因為他知道當今皇上,最不喜歡的便是兄弟相爭。
若他那般去做了,結果怕只會是讓皇上對他的印象愈差。
所以,借著剿匪的明目,齊允霈打算以此為餌,釣一次魚。而至于,魚兒上鉤與否,就要看齊允修的選擇了。
另一處,離開了茶館的單洛漓,在出城的時候,恰遇到一位熟人,齊允修的謀客,劉遠。
他正要出城!
匆匆忙忙的似乎很是緊迫。
只是不知道,他這般著急出城的目的是?
單洛漓將車簾放下,略略沉吟了片刻后喚了聲:“彥青!”
“小姐,如何?”彥青回身問到。。
“好好盯著他,看看他這是去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