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他的衣角,試圖拖延時間。
他也不動,乖乖的在我身旁坐著。
燭光愈暗,我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他的喉結(jié),他的喉結(jié)和他的鼻子一樣高挺。我看到他的喉結(jié)突然動了動,我的心跟著他的喉結(jié)顫了顫,我仿佛窒息了一般。
青廬內(nèi)已暗透,只有月光透著青布散出一點點光亮。
“阿廣。”
我喚道。
他的頭轉(zhuǎn)了過來。
他問道:“嗯?”
我想大概是他今日飲了酒的緣故,所以嗓音很是沙啞,再加上他可能一直未喝水的原故,嗓音此刻更加的沙啞了。
他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我整個身體就像被什么東西饒了一樣。
我用手將他的眼睛捂住,他的身體突然抖了抖。
我想大概是我的手太涼了吧。
我湊近他的臉邊。
閉眸,輕吻了上去。
他的嘴里全是香甜的酒水味道。
我的手掌感覺到他的睫毛顫了顫。
他又好像是料到我要做什么一樣,他的唇開始回應我。
我的身子開始發(fā)軟,沒有意識的由他開始擺布。
他的一只手輕而又緊的摟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將我捂住他的那只手緩緩移了下來握住。
他的手很大,將我的手完完全全包住。
他的身子慢慢的壓迫我,緩緩的將我壓倒在床上。
他的身子很重,我被他壓的喘不過去來哼了一聲。他像是感覺到了我的聲音,大手便輕輕一翻,隨即,我俯趴在他的身子上。
他也像是累了一樣,輕微的喘氣。
我的臉側(cè)著枕在他的心口,他的跳的很快。
舅母稍懂點醫(yī)術,曾與我講過,人的心跳若是跳快就會是心癥,他該不會是有心癥吧。
我擔心的問道:“阿廣,你怎么了,為何心會跳的如此快?”
他若有所思的回道:“因有阿思在旁。”
他既無事,那就該是太累了吧。
我身子往前蹭了蹭,又將被子蓋與我與他的身體之上。
“阿思,你冷嗎?”
我不冷,我只是不愿讓他看到。
我沒回他,小心翼翼的解開他紅衣上的扣子。他又再次翻身將我壓于身下。
“阿思,你可喜歡我?”
喜歡?我知他說的喜歡是那種男女之情的喜歡,可我真的不知我是否現(xiàn)在喜歡他。
我在他身下?lián)u了搖頭回道:“我不知?!?p> 他笑了笑,摸了摸我的頭又道:“那你可知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我想了想回道:“我既與你已成親,那便就是在做娘子該對郎君做得事?!?p> 他起了身子將我抱了起坐下,又替我脫了那厚重的婚服,輕輕扭了扭我的耳朵,說道:“就寢吧,你今日定是很累?!?p> 我說道:“那我也替你脫了婚衣。”
他寵溺的笑了笑點點頭。
我伸手將他的外衣脫了下去,他將我抱到床的最里邊和我一起躺下。
我在想,難道就這么就寢了嗎?我轉(zhuǎn)臉看像他,他像是已經(jīng)熟睡了過去。
我也趕緊轉(zhuǎn)身將背面向他閉眸假睡。
迷糊中,我感到他的手緊抱住了我的腰。
入三更后,青廬內(nèi)逐漸冷了起來。
可他的體溫很是火熱,我本能的去尋找熱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