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河說,那悅來酒樓第一層是吃飯聽曲的,第二層是包間雅座,第三層則是是客房。但最上面還有像是軍營中的瞭望臺似的觀景臺,葉白他們要取的紅旗就被插在那里。
那里是鎮子里最高的地方,只要多付些銀子就可以上去看看鎮上的風景或是帶著心儀的姑娘欣賞月景。只是這小鎮上只有這一家酒樓有這樣的生意,所以經常要提前好幾天預定。
“這酒樓掌柜倒是會做生意。”陸司乘感嘆道。
清晨小鎮,這街道邊的小販慢慢多了起來,悅來酒樓前人來人往。
“吁——”葉白翻身下馬后伸出手接住還在馬背上的清河。
那清河也絲毫不怯懦,從陸司乘手中接過那一筐柴火跟葉白他們互相道了聲謝便朝著雇主所在的方向走去。
“呦,兩位小軍爺想點些什么啊?本店應有盡有——”那店小二也是機靈,見身著綠色軍營服飾的葉白和陸司乘走進來,以為是過來吃早飯的,殷勤的迎了上來。
葉白擺了擺手道:“四樓觀景臺。”
聽到葉白這么一說,小二又將他們打量了一番恍然大悟,馬上領著他倆過去。
原來觀景臺是和三樓的一個豪華包間連通的,小二將他們帶到那包間門口也不打聲招呼,便先行離開了。
見那店小二形跡可疑,陸司乘犯起了嘀咕:“這小二怎么不領我們進去?”
葉白抬頭看了一眼上面寫著明月閣三個大字,索性敲了下門,可里面也沒人應聲。
兩人索性用小刀將門頂開,見里面擺著張桌子,和普通的客房一般無二。陸司乘想跨步進去,葉白用手攔住了他,用手指了指房梁上的一個木桶。
陸司乘心里想道:幼稚!都到這里了還要搞這一套。
葉白從布包里翻出信號彈向里面用力一丟,信號彈從門口一路“彈跳”著蹦到了去觀景臺的梯子之下。
隨著信號彈的“腳步”,頭上的一大桶水傾倒而出,潑了一地。
葉白和陸司乘兩人看到這樣的把戲,對視一眼,無奈的搖搖頭。
他們按照信號彈的步伐行走,果然沒再遇到什么陷阱。
一口氣跑到觀景臺中,一人從欄桿上取下個旗子下來。
“什么嘛,累死小爺了,連個迎接的人都沒有。”陸司乘見大功告成,一屁股坐在欄桿下的軟墊上。
葉白則是看了看眼手中的旗子,原來旗桿內部竟是空心的,旗桿的底部還有個隱秘的小蓋子。將蓋子打開,里面是張小字條。
陸司乘搶過來念道:“客房歇息,戌時此處集合。”
“看來要在這酒樓呆上一天了。”葉白說道。
“太好了,我們先去樓下吃上一頓!”想到軍營中都好幾天沒吃到新鮮的菜和肉,陸司乘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拉著葉白下樓。
走到三樓的客房,兩人將旗子小心藏好,這可是他們辛苦一夜的戰利品。
“你瞧。”
陸司乘順著葉白所指的地方一看,原來那地上的一大灘水不見了,嶄新的就跟從未有人進來過一樣。而他們在樓上呆著卻毫無察覺。
“他們處理的倒是迅速。”葉白淡淡的說了一句,推門而出。
“兩位軍爺,可是辦完事兒啦。”進門時的那個小二突然迎面而上,笑臉盈盈。
“咳咳,嗯。”陸司乘聽他這么一叫,倒是想擺出一點軍爺的架子出來。
“是想先去客房放下東西,換身衣服,還是先用早點啊?”小二眼尖的看著他們背上的包,和不怎么整潔的衣衫。
“去客房。”葉白也看了下自己的衣裳,雖沒有經歷過什么大風大浪,但一路風塵仆仆,弄得也確實臟了些。
“好嘞,客房都已備好。按照事先預定的,兩人一間。”那小二麻溜的走在他們前面引路。
“兩人一間?”葉白本想好好洗漱一番再換件干凈的衣裳,聽到這話頓在原地。
小二疑惑的轉頭看著她道:“客官可有什么疑問?”
她掏出一個錢袋子,從里面掏出一小顆金豆子說道:“幫我們換成一人一間。”
那小二看到她手中的金豆子,眼睛都直了,嘴上卻是推脫的說道:“客官,我們悅來酒樓的客房本就不多,這臨時實在是再挪不出來兩間單間了。”
陸司乘看到那金豆子也是一愣,隨后摟著葉白的肩膀說道:“小白,別為難小二了,咱兄弟倆一間得了。”
葉白不露聲色的將他的胳膊甩下去道:“我們定的客房,還有幾間沒住人?”
“恰好還有兩間。”小二老實的答道。
“那就分別把我們帶過去吧。”
那小二眼里雖有著疑惑,但也沒問出口,就按照葉白的吩咐將他們帶到不同的房間,剛好兩間房離得并不遠,也就在隔壁。
“客官,您先歇著,熱水、茶點和換洗的衣物隨后就到。”小二收了葉白打賞的一點碎銀子,殷勤的說道。
剛推開窗,將背上的包放到桌上,陸司乘就破門而入。
“小白,你給我說清楚!。”他拉出了個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拿出個茶杯想倒杯茶,提起壺才想起來小二還沒呈上來,只好作罷。
“說清楚?你說的是金豆子還是什么?”葉白一臉無辜的模樣。
“那就先說金豆子的事吧,我的金豆子不是都給了那狼女嗎?怎么到了你手里。”
“那袋金豆子你舍得全都給她?我還舍不得呢。自然是偷偷藏了點到袖子里。”葉白一臉理所應當的說道。
“還是你聰明!”陸司乘想起每月那倆小子還要從月俸里扣除銀子給他,暗爽道:“王大力和李德害得我倆差點葬身狼腹,也該讓他們受點教訓。”
葉白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天晚上本想還你,見你睡的太沉就想著第二天再說。哪想著一直沒用到銀子,也就忘了。”
“嗨,我的就是你的,只要不落在外人手里我就高興!”陸司乘滿不在乎的說道。
“咚咚。”原來是那店小二送來了茶點。
進門一看陸司乘也在這,便說道:“這位客官的茶點是否也放在此處?”
“放這吧!”經過一晚上的奔波,他早餓得眼毛金星,去洗了個手就迫不及待的吃起來。
耗費了一晚的體力,葉白也有些吃不消,也跟著吃起來。
呆在軍營一個月,方知珍饈美味得來不易啊,兩人紛紛感嘆這是一個月來最好吃的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