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7點,肖冷醉酒醒了。
一睜眼便看見魏樸玨守在她床邊。
魏樸玨剛蹲下想要揪肖冷耳朵把她弄醒——
這是他昨天解鎖的一個新的發泄動作!
手還沒伸出去結果就瞧見一雙杏眼盯著自己,魏樸玨剛想開口,就見肖冷溫溫吞吞地朝他挪了過來。
因為身上卷著被子,肖冷扭成了一條蛆!
肖冷手撐起了自己上半身,然后親了親魏樸玨的發頂。
!
魏樸玨感受著頭頂肖冷的鼻息。
酥酥的感覺一直從他頭頂麻到全身!
臉紅心跳!
十分嬌羞!
他反應過來,立馬把肖冷推倒在床。
肖冷被這么一推,有些反應不過來,盯了魏樸玨好幾秒,才意識到這里不是她原來的地方。
在那邊她的行為是代表福賜以及祝愿,在這里……
看著魏樸玨不愉的臉色。
肖冷感覺自己好像冒犯到別人了。
肖冷一抿唇。
看來,在人間不能做這樣了。
“把我門掰了,親一下就想讓我原諒你?!”
魏樸玨是被氣糊涂了。
這句話怎么感覺像多親幾下就可以原諒似的!
肖冷看著自己的手,她昨晚雖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但腦瓜子還是在轉的。
所以車門掰斷的時候其實她還是有意識的。
“對不起。”
肖冷決定趁沒人的時候去修復它。
魏樸玨扶額,他還能再怎么追究下去?
某人沒錢沒勢沒權!
還要自己養!
“算了,現在有更要緊的事。”魏樸玨揉了揉一抽一抽的太陽穴,“我再確認了一遍,你是真的不識字?”
肖冷說:“可以學。”
“那你好好準備一下,馬上就可以讓你去學了。”
魏樸玨像是送走了一尊大佛般,松了口氣。
到時候肖冷的成績差也就差吧,反正知根知底,倒也不會覺得是她智商問題導致墊底。
這么一想魏樸玨就更放松了。
“嗯,去高二你可以適應吧。”
“嗯。”
肖冷在來的時候也被普及了一些人間常識,倒也知曉了一些事情。
一中大門口站著一保安,魏樸玨的車牌沒有被標記過,升降桿沒有動作。
魏樸玨降了車窗,對著保安笑出了一口白牙,整個人張揚又有活力。
明媚的如同太陽。
“閆大叔,還在上班呢。”
標志性的臉讓保安立馬認出了魏樸玨。
“嘿嘿嘿,來看母校來了啊。”
“是啊,不過主要是把我妹送來讀書。”
魏樸玨把后排的車窗也降下來,半調侃道,“肖冷,把頭伸出來讓閆大叔認認。”
肖冷乖乖把頭伸出了車窗,看著車內那身子斜成六十度的姿勢,魏樸玨滿頭黑線。
魏樸玨在一中讀了三年,去校長室就像去自己家一樣。
“啊,這是樸玨同學呀,真是許久不見。”
公冶校長擦了擦鏡片,把頭上幾根稀疏的頭發順了順。
又老干部似的端著白瓷杯嘬了口,眼鏡往下拉了拉。
最后看著魏樸玨旁邊的肖冷。
“這是你妹妹啊,兄妹倆長得真像。”
“也沒有許久不見,一年時間都沒到。”
魏樸玨毫不客氣地戳破了校長的假客套。
“那校長麻煩您把小姑娘安排一下,我就先走了。”
畢竟他今天下午也有課來著。
陳助理昨天把這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不過為了辦理轉學手續差點跑斷了腿。
轉學這事確實挺麻煩。
校長點頭揮揮手,魏樸玨抬腿欲走,看著沒啥反應的肖冷,手癢地扯了扯肖冷的臉,最后還拍了拍。
“好好照顧自己。”
又想著這小姑娘不識字,恐怕——
“如果有人笑話你,就憋著點。”
千萬不要發生像是把教室門掰壞請家長什么之類的。
魏樸玨走了。
但罕見地生出了一絲不放心的情緒,正好此時紀文康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大玨,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你最好安慰一下我幼小的心靈!”
喊聲撕心裂肺的!
這邊的魏樸玨揉著有些耳鳴的耳朵,咬牙切齒。
那邊的紀文康揉著疼痛難忍的脖子,呲牙咧嘴。
“為啥人小姑娘醉了,你親自送她回去;我醉了,你就把我甩在沙發上!那么小的一個單人沙發!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我特么今天有課呀!我一個上午沒去,老閆會削了我的!”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魏樸玨裝作沒聽見似的,直接打斷了紀文康的喋喋不休。
“什么事?”紀文康有了興趣,安靜下來。
“小姑娘在一中上高二,你平時注意著她點。”
紀文康瞬間又是罵罵咧咧的:“就這個事!我還以為你要拜托讓我不要生氣!我真是!”
“小姑娘今天親我了。”
魏樸玨一句話又瞬間讓紀文康熄火了,八卦之心重新燃起來。
紀文康做賊一般地壓低聲音,“真的?”
魏樸玨叩擊著方向盤,把今天發生的事都跟他講了。
紀文康一下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那你看見她向你靠近這種動作,為什么不躲?你在外面有別的狗了!”
魏樸玨咂摸著當初的滋味,惆悵地道:“那個時候,就像是鬼上身一般,我就莫名地動不了了。”
紀文康惡狠狠地呸了一句:“我信你個鬼,還不就是色字頭上一把刀,你把責任推給鬼,鬼知道嗎?臭不要臉的!你就是饞她身子!”
手機那邊突然沒聲了。
紀文康喂喂了兩聲,把手機拿開一看,嚯,好小子,給掛了!
魏樸玨用頭撞著方向盤,他當時是真的動不了了!
被鎖定一樣!
……
“肖冷同學。”
辦公室內,公冶校長正襟危坐,肖冷嗯地應了一聲。
公冶校長又嘬了一口茶,不茍言笑的形象突然變了。
他伸長了脖子,“你咋跟你哥姓不一樣?有沒有什么豪門八卦?”
“不知道。”
“行吧。”
公冶校長就當她不想說,也沒有很糾結,不過秒變臉,一本正經談正事。
“是這樣的,我看了你在肖家鎮高中的成績,一般般。
雖然魏陳愿說幫你安排最好的,不過為了公平,你得來一場入學考試,以此來決定你去哪個班。”
肖冷很贊同這句話,身為初圣,她接受的第一個理念就是把握平衡。
于是,公冶校長打了電話:“黎老師,那學生過來了,把你準備的試卷帶過來。”
昨天他準備往黎老師班塞人時,黎老師半夜都沒歇著,直接打任課老師電話去討了好幾份模擬考試卷。
硬是要看看新學生的實力幾何。
向來喜歡追(搞)求(事)絕(情)對(看)公(熱)平(鬧)的公冶想都不想便答應了。
不到五分鐘時間,黎老師夾著個公文包疾步走進了辦公室。
一身得體的工裝套裝,頭發盤得圓潤,五六厘米的高跟鞋蹬得很響。
黎老師目不斜視,徑直走到校長的辦公桌前,撂下十幾張紙。
公冶咳了倆聲,黎老師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挺直了腰背一身正氣,她推了推厚成杯底的眼鏡。
“不好意思,校長,我不接受賄賂!”
公冶又咳了聲,在黎老師看過來的同時,對著那堆試卷眨了眨眼。
黎老師腦袋依舊端正,不過眼珠子往下一滑。
在氣氛尷尬了幾秒后,黎老師淡定地抽走了夾雜其中的幾份答案。
她的聲音不見任何虛,依舊秉正。
“校長眼神真好;還有新同學,請你不要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