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不能容忍的罪惡,終究將這個世界變成了地獄;或許,每個罪惡的背后,都存在著一顆被傷的血淋淋的心!
——序
F市刑警隊,下午15:36分。
局長辦公室。
盛智輝此刻異常焦慮,從剛開完會的情況來看,上級領導對這個案件極其的重視,又是勒令限期破案。但從發現尸體、尋找尸源就已經浪費了近一天的時間。而到現在,其余散落的尸塊到現在還沒有找全......。
另一邊,尋找尸源的高啟一伙人也是不輕松。這從上午一直折騰到現在,連根老鼠毛都沒有發現,一時間,都有些泄氣。
高啟也是頹廢地坐在地上,一根一根地抽著煙。
“喵——”
突然,一聲貓叫聲將他拉回了現實,他抬頭望去,只見一伙流浪貓風馳電掣地沖進了一個巷子,仿佛在追趕什么一般。
“都起來,追上那些貓!”高啟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趕緊招呼幾人追上那些流浪貓。
追趕許久,依舊是連根毛都沒看著。不過卻有幾只貓跳在一座破敗的院子的圍墻上,踱來踱去,卻由于圍墻上的鐵絲網,讓它們無法進入。
敏銳的直覺讓高啟很快地發現這個地方確實有點問題,這一個破敗的院子中為什么要掛上鐵絲網,是在預防什么?觀察許久,也沒看出個大概,便帶著幾人走來走去,看看有什么地方能進入院子中。
“隊長,這圍墻應該是后來都改造過的,大門連縫隙都沒有,不過我從墻壁的縫里看了一眼,里頭絕對有東西,至于是什么,看不太清楚!”一位警員跑過來向高啟報告道。
“大門果然鎖死了!”高啟看了看門上的那三個大鎖,嘴角抽了抽,這哪兒是鎖門,分明是家里有黃金,怕讓人家偷了。再加上锃亮的狀態,絕對是新換的,這更加確定了高啟心中的猜想。
“小劉!”高啟將身后的小警員叫了過來,這小警員也是機靈,看到高啟叫他,便從兜里掏出兩根鐵絲來。高啟伸手接過,兩人便在周圍許多同事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撬起鎖來。特別時間只能特別對待了,如果自己猜錯了,那便找到這家房主,進行賠償即可。
“彭——”
“彭——”
“彭——”
三聲輕響,聞聲鎖頭便掉在了地上。
高啟推開大門一看,頓時渾身一陣不舒服,只見院子里到處都是籠子,而籠子里頭都是密密麻麻的倉鼠。
“我去——”
身后的小劉也是一臉嫌棄的樣子,這窸窸窣窣的啃咬聲再加上密密麻麻的身影,這讓自己這個有密集恐懼癥的人真是難以接受。
“隊長,你看!”
一位眼尖的警員不知看到了什么,趕緊沖一旁的高啟叫道。高啟尋聲望去,只見籠子里到處灑落著白森森的骨頭。
“趕緊通知法醫!”
辦公室中,伍零和韓樂也在焦急地等待著高啟那邊的消息。
“好的,我知道了,馬上出發!”伍零放下了手機。
“帶上工具,立刻出發!”兩人帶著工具,火急火燎的向電話中的位置趕去!
現場。
高啟帶著幾個警員都翻遍了,不過卻出了骨頭之外并沒有發現其余的蛛絲馬跡。甚至連人生活過的痕跡都沒有,看樣子都已經荒廢很久了。半晌,籠子中的所有骨頭都收集在一邊。
“來了,老伍!”高啟見伍零趕來,忙上前道。
“這些都是人的骨頭。手臂骨、肋骨、腿骨、現在我們要復原一下尸骨,看看還差那處的骨骼!你再帶人從周圍找一下?!蔽榱愣琢讼聛?,拿起幾塊骨頭看了看,便很快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過來幫忙!”看著還在一旁干嘔的韓樂,伍零真心懷疑自己這個助手的心理承受力。一旁的韓樂聞聲趕緊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跑了過來。
“這都受不了了?看來我需要再換一個助手!”伍零冷冷地來了一句。“不,我是看見那么多的倉鼠,太惡心了!”韓樂辯解著,不過伍零卻不再理會她,直接動手開始復原尸骨。
十分鐘——
二十分鐘——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精疲力竭的兩人終于大概恢復了尸骨的原樣。
“呼——現在兩具尸骨都還差頭骨和盆骨!”滿頭大汗的韓樂直起了身子,呼了一口氣。伍零卻依舊蹲在地上,研究這這些散落的骨頭。
“為什么這些骨頭表面切口這么粗糙?”
“難道是用鋸子切割的?”
“只能證明兇手殺人的現場不遠,或者是他的身體素質不允許他將這些尸體拋的太遠!”
“怎么樣了?”一無所獲的高啟走了過來,看著衣服已經濕透的伍零,微微地搖了搖頭。這混蛋雖然讓人有點討厭,不過這種工作精神卻是不可否認的!
“兇手很可能身材不高,極有可能就是在這周圍殺人,分尸,然后拋尸到這里的!”沉吟片刻,伍零這才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
“將尸骨收拾起來,我要做進一步檢測!”伍零站了起來,身體微微有些晃悠,他不著痕跡地活動活動了腳。很明顯腿麻了。
“走!”他招呼了一聲韓樂,兩人轉身離去。
“我去,那我做什么???”高啟在后面叫道。“當然是繼續查死者的身份自己尋找剩余的尸骨!”伍零冷清的聲音響了起來。
“頭,我們也回去?”小劉在他旁邊問道。
“啪——”
“回個毛線,封鎖現場,繼續查找死者的身份!沒點成績你敢回去?我怕盛局吃了我!”高啟沒好氣地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沒好氣地說道。
路上,車里的伍零依舊是沉默不語,他在想,兇手是出于何種的目的才這樣做的?是仇殺還是......
“咳咳——”
“怎么,嚇著了?”望著同自己一樣狀態的韓樂,伍零突然面露古怪地笑了笑。
“才沒有,我再想,是什么樣的深仇大恨才能使一個人這樣?”韓樂蹬了他一眼,她已經對于這個神經質的人已經無語了。
【深仇大恨?或許吧!】我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