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凝坐在那想了想,將許沫晗和南宮流云放回了宮,獨獨留下了鐘離樊一個人。
他想和鐘離樊商量商量,畢竟大婚之日在即。總要問問她的意見,采取一下她的想法。
他本來以為鐘離樊會提什么很高或是很嚴苛的要求。
比如:要一場舉世無雙的豪華大婚或者一場只有他們二人靜謐無聲的婚禮。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鐘離樊的要求并不高也并不嚴苛,她只提出了三個點。
一,還是之前的那個要求。她要大婚在城門上舉行,萬眾矚目。
二,她要一身血紅的嫁衣,不加任何裝飾,純紅的。她大婚時的鳳冠也要純紅的。身上不許出現任何其他的顏色。
三,她要在城門外2丈以內的地方都撒上密密麻麻釘子。當時任何人都不許靠近城門,必須站在城門外5丈的地方觀看。
這三個要求中,其余的都很好滿足,只有第二個會比較困難些。
不過連日連夜的織就一件純紅的鳳袍應當不是事情,把上面什么珍珠的裝飾去掉就好了。
其余的,她也不想奢望太多了。
這場大婚本來就是一次無聲無息的拯救,也是一場銷聲匿跡的成全。
走個形式,又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
同時,當鐘離樊在宮中和各宮的姐妹都相交甚歡,無話不談的時候。
凌諾這邊帶著江軒和鐘離昱二人也快到了。
粗略的按他們三人的速度來算,不出五日應該就能到達。
到時候江軒和鐘離昱先在都城中安頓下來,凌諾進宮去找鐘離樊匯合。
到時候鐘離樊把大婚的具體時間和地點,人物事件安排全都告訴了凌諾。
凌諾出宮再去轉達給江軒和鐘離昱二人,讓他二人在鐘離樊大婚去見她。
讓江軒和鐘離昱親眼看著鐘離樊,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個男人的身邊。
看看那個被他們毀的體無完膚,折斷了翅膀,打折了腿的女人,是怎么再站起來的?
她要讓元凝看著,這次細細回味一下她和江軒大婚時元凝的求而不得吧。
這還是第一步,瘋狂的還在后頭。
鐘離樊,這個女人呀,可真是有仇必報的性子。她一定要讓這天下,這天下所有像她一樣的人就此解脫了。
她要讓這三個男人,永生永世,永遠銘記這一天,永遠忘不了她,永遠活在痛苦,悲傷和內疚中。
她不會殺他們之間任何一個人人,因為她要誅的是他們的心!她要毀了他們的心,看看,他們會怎樣?
……
就這樣,她每日都在煎熬中度過。白日里靠著和旁人說說笑笑打發時光。黑夜里,她一晚一晚的期盼著第二天太陽再次的升起。
盼望著凌諾早日進宮找到自己,迫切的等待著自己的計劃的實行。
癡望著想要看了那些一個一個被她毀了心的男人。
……
就在這樣是日復一日的等待中,她等到了凌諾的消息。
因為元凝帶她回宮時,凌諾不在她的身邊。
所以她為了不讓元凝疑心,也為了今天做好鋪墊,讓元凝幫她找找凌諾。
并且她還給了元凝一幅她剛進北王宮時無聊時畫過凌諾的一張小畫像。
這樣入宮者中,凡是有自稱凌諾的,并且與畫像上有七八分相像的人,那就可以帶過去見鐘離樊了。
有的女孩兒其實也聽說了這個消息,想要冒充一下,卻因為與畫像上長得實在太不相似了,連尋找的人都不愿意領她們進去。
而今天凌諾真的來了。于是當她自報家門,說出自己的名字時,那個尋找的人并沒有像最初尋找是那么熱情了。
而是撇的沒撇她一眼,淡淡的說了句:“說是想要冒充就趁早回家吧。我這有畫像,像不像看一眼就知道了。別再無聊的往這來了,未來皇后娘娘是不會讓你見的。”
凌諾看到了他的態度簡直是心中五味雜陳,就想把他拽出來打一頓,然后走人。又想告訴他自己就是凌諾,讓他趕緊把自己帶進宮。
所以權衡好一會兒,她還是決定選擇第二個吧。
“這位,不知怎么稱呼的人。麻煩您抬一下眼好嗎?我這么大個活生生的人,在您面前站著,您就是拿出畫上來看一眼又怎樣?”
聽了她這話,那個尋找的人才不緊不慢地從袖中掏出那幅小畫像和凌諾一比。
這一比,可就比出事了。
他見凌諾居然和那畫像上的人物幾乎一模一樣,這才端正了態度。
又看了好幾遍,最后好像確定了這位就是宮中再找的人。
連忙從他那個曬太陽的躺椅上爬起來把人畢恭畢敬的帶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