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咕啾不知什么時候爬上了蘇非的肩頭,沙常飛與熊志強父女都坐在蘇非對面。
其他人也聽見咕啾的叫聲,但都故作鎮定,希望熊志強不會注意到,只有沙常飛叫出聲音。
所有人都看向沙常飛。
智慧檢定,成功。
沙常飛靈機一動,身體向后仰,做打噴嚏狀:“啊!阿嚏!”
順勢他撲向蘇非的肩頭,把咕啾摟在外衣的內側口袋里,然后揉著鼻子向會議室外走去:“對不起啦,昨天淋雨了,有點感冒,頭疼。容我先去休息。”
“真對不起,我女兒給你們添麻煩了,我送送你?”熊志強要起身。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好。”沙常飛裹緊外衣做出很冷的模樣,馬不停蹄地跑出去。
熊志強慢慢坐下來,會議室里的氣氛突然冷下來,所有人都捏著一把汗,在心里祈求咕啾的事情沒有敗露。
劉橙橙偷偷檢定了一個心理學,卻投出極難成功。
她觀察到熊志強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間的沉悶,或許是出于替女兒所愧疚,至少不能確定他到底看沒看見咕啾。
閑聊了許久,熊志強能為他們提供的仍然只是一些關于先輩司麟使們狩獵奇獸的傳說,對于另外兩名目擊者和鯤鵬的實際信息他也一概不知。
在吃過午飯之后,熊志強帶著女兒離開了。為了以防萬一,蘇非帶著咕啾去了“秘密地點”。留下第九集合的成員們,圍著桌子面面相覷。
“那個......關系啦,我們可以求助總部嘛。畢竟鯤鵬的話,我們沒辦法獨自面對,總部會理解的。”陸樺蓉努力鼓勵大家。
“絕對不行!”劉橙橙下意識喊出來,其他人都十分愕然地看向她,在團隊里劉橙橙一直都是核心,冷靜、機敏、足智多謀,很少看見她這么激動。
陸樺蓉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對不起。我只是建議......”
“不,是我失態了。陸姐不用在意。”劉橙橙冷靜下來。
“我大學時的社會學老師以前跟我說過,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具矛盾性的動物。
他們總會花很多時間去尋找某件事的答案,結果等答案真正擺在他們面前時,反而會無所適從。因為從一開始他們心中就已有所期盼的答案,只是現實往往事與愿違。”
蘇非倚在門框邊,他望著窗外的滾滾烏云出神,“沙常飛。如果拋硬幣,一不小心拋到了反面,你會怎么辦?”、
沙常飛想了想:“再拋一遍。”
蘇非會心一笑:“這件事還沒結束。我一直相信一句話,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會以某種方式得到解決,即使它再困難。面對現實也好,再拋一次硬幣也罷,你們都還有選擇的余地吧?”
沉默。
在蘇非講完一番心靈雞湯,并離去之后。
會議室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現在對其他人而言,這件事確實束手無策,但就像蘇非說的,并非毫無解決的余地。
劉橙橙或者說象限,總是像伸手不見五指的機器貓,能變出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所有問題都會因為這些超時代的科技迎刃而解。
劉橙橙在沉思之后又拿出了象限配發的手機,在辦交接的時候,沙常飛就注意到手機里有很多不知名的APP,除了圖標以外連名字都沒有。
更不提用途是做什么的,唯一清楚這些的只有劉橙橙。而這部手機對他們而言就是百寶囊。
她解鎖手機,在屏幕上不停滑動翻找,終于點開一個圖片像一塊灰磚頭的圖標。
打開軟件,界面一如既往的簡潔,有點像普通手機內置的計算器功能,只是在鍵入數字那一欄固定了一串符號,并不是普通的計算公式符號,也有別于傳統意義上的各國文字。
那是用楔形文字書寫的,復刻《尹索預言》所記錄的特殊程式。
經過翻譯,公式大體還保留著方程式的結構,但運算符號旁的數字在不斷變動。
“還有一半。”劉橙橙秀眉微蹙。
“什么還差一半?你在看什么?”沙常飛好奇。
“你們的手機也有,打開這個圖標。
這就是之前跟你們講過的,用于計算《尹索預言》中隱藏密碼的演算程序,不過這只是共享。方便我們查看任務進度,真正用于推演程式的是象限的終端系統。”
劉橙橙指給他們,“這里,還有這里,有幾個數字固定了,說明我們已解鎖了對應的正確線索。而這幾處,數字正在不斷變化,說明我們處于過程中,但尚未找到正確線索。
至于這幾個未知的X,則代表我們還沒發現與之有關的對應條件。”
“我懂你的意思了,這個東西大概就是告訴我們還有多少線索沒找到對吧?可聽起來也沒什么用。”沙常飛把手機揣進兜里。
陸樺蓉捏捏沙常飛的臉:“小飛真笨。橙橙的意思是,我們反向推論,去可以尋找這些線索,讓《尹索預言》來指引我們,或許就有解決的辦法了。”
“不愧是咱們第九集合的團隊顏值兼智商擔當!好辦法啦好辦法,但是該怎么找呢?”哈尼拍馬屁技術一流。
“先從商羊鎮找起,既然我們的任務地點是這里,那線索也一定集中在這里。先去找熊志強,我們目前能夠對接的人也只有他了。”
“不會吧?我們剛剛聊了很久了,他能說的都說了,感覺也問不出來什么了。”
“不。”列昂尼德騰地站起來,他手扶腰背的戰刀,看起來是要去玩命的架勢,“他說謊。”
“誰?熊志強?Why?”
“你也過了心理學嗎?”劉橙橙驚訝之外還有些欣喜,“我們去確認兩件事。
第一是熊志強有沒有看見咕啾,如果他看見了,我們可以提醒蘇非保護好咕啾;
第二,就是關于鯨歌的真相。編瞎話熊志強是沒什么可說的,畢竟他不是咱們這某個三流小說作家,但真相他可是一點都沒說。”
“喂喂喂!說他就好了,我怎么躺著也中槍啊!”沒人理會沙常飛的抗議,第九集合的五人在跟蘇非說明情況之后,離開觀測站前往鎮上。
還沒來得及進鎮子,熊志強竟然已經迎上來。
眾人見到熊志強都一愣,五個人全部對熊志強過了一個心理學檢定......
在遭遇第九象限五人組的剎那,熊志強同樣展現出錯愕。他以為自己說的毫無破綻,足夠天衣無縫,完全想不通這幾個年輕人還有什么可懷疑的。
但這種錯愕只有一瞬間,他隨即換上笑容:“我正要去找你們。為了感謝你們救了我女兒,來我家里吃頓飯怎么樣?”
“好。正好,我們還有些事情想問你。”
熊志強面露為難:“這......說真的,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們了。不如這樣,你們先去寒舍等一會,我去把鎮長也找來,他博學多識,我不知道的事情他或許知道。”
集體心理學檢定*2......
熊志強并沒有撒謊,五個人互相交換了眼神,最后同意去熊志強家等候:“這兒是我家客廳,旁邊是書房。請大家就在這等候,我去去就回。”
門嘭地關上。
在門關上幾秒之后,眾人被動檢定了聆聽,陸樺蓉隱約的機括撥動聲音,而列昂尼德聽見的更清楚,是門鎖扭動的聲音。
列昂尼德湊近觀察,片刻之后蒼白的臉變得更加陰沉:“鎖了。”說完,他的左手摸向后腰戰刀的刀柄,被劉橙橙制止。
“既然他想請君入甕,那我們就將計就計。”
劉橙橙環視周圍,“無論他知道多少,又或者隱瞞多少,只要我們仔細尋找蛛絲馬跡,鯤鵬之謎都會被解開。他不是說書房就在旁邊嗎?我們就找找有什么線索。”
沙常飛瞧瞧里屋的書房,將信將疑:“這里不會有陷阱吧?他刻意提醒我們去調查書房,除了子供向動漫之外,正常人不會有這么弱智的操作吧!”
“怕什么!有冰塊男孩呢,他武功高強,讓他開路。”哈尼縮在列昂尼德身后。
列昂尼德一手握住刀柄,另一只手推開客廳與書房之間的隔門,一縷光從里面照射進來。
“My God!”
光隨著門被推開而放大,整個屋子被照亮。在他們面前,擺著一排展覽用的桌子,罩在桌面上的半透明晶體下陳列著數不清的動物骨頭和化石。
“這都是什么動物?從來沒見過。”
幾人圍繞書房的陳設參觀,在四周的墻壁上掛著奇形怪狀的動物頭像,無論質地還是紋路都十分逼真,不像用毛皮黏成的。
“看起來有點像斑馬,但又像鹿。”
“嗯......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鹿蜀吧?”
沙常飛端詳著墻上似鹿似馬的動物頭,“中國古書《山海經》里記載,杻陽山有種動物叫鹿蜀,馬頭虎紋而赤尾。
這只符合書中的記載,你看它的頭頂有小角。據說它是非洲珍惜動物霍加狓的祖先,唯一的區別就在于頭頂的小鹿角。”
“這么厲害!”哈尼感嘆。
“不只如此,那邊很大的牛頭看到了沒?就是神話傳說里,被我們華夏祖先軒轅黃帝做成戰鼓的夔牛。”沙常飛對墻面上掛著的稀奇珍獸的來歷如數家珍,連劉橙橙都不禁側耳。
“這些動物都早已不見于世界,大多只存于民間傳說口耳相傳中。這些人究竟是在哪找到的。”劉橙橙面對里側墻面的書架喃喃自語,“既然是動物的頭顱所制,時間長了總會腐爛。可見被捕殺的時間不長,這些司麟使難道在圈養這些稀有物種嗎?”
“橙橙,我們該找些什么?”陸樺蓉走到劉橙橙身旁,她大致掠了一眼書架上擺放的書籍,發現上面幾乎全部都是手記和古書。
“還沒有頭緒,先隨便找一找吧。陸姐,你隨時關注《尹索預言》演算程式數據的變動。”
“哈尼、沙常飛,你們過來幫忙。列昂尼德,你來偵查周圍還有沒有其他異樣。”劉橙橙招呼沙常飛和哈尼,三個人面對著巨大書架,上面至少有上千本書。
“這么多書,我們就算翻一年也看不完啊。”
“我們不需要一一閱讀,只要大概翻一下就好。一旦陸姐那邊的觀測有反應,就說明這里有線索。”劉橙橙摸出手機,她打開桌面上的骰子圖標,另外兩人一眼就看出來這便是之前多次觸發的檢定程序。
劉橙橙手動選擇在數據一欄選擇了“圖書館使用”“偵查”以及“幸運”三項,
“利用檢定程序,我們會省事很多。圖書館使用能幫我們迅速閱讀所有的文字資料并且從中找到有用的信息,再過一個偵查和幸運,如果我們有任何一個人運氣好都可以直接找出隱藏線索。”
骰子聲音此起彼伏,在手表即將報出檢定數據的前一毫秒,沙常飛又感受到不久前他們剛剛踏入商羊鎮的時候,那種詭異的感覺。
周圍的一切,無論人還是物,甚至是不見視見的風都被逐漸放慢,直至趨近于停滯。
黑暗從沙常飛的身后蔓延開來,并向四周擴散,五彩斑斕的世界被漂成了一片漆黑,周圍的隊友們也被黑暗所吞噬,淡化模糊最后消失。
整個世界仿佛沉入混沌之中,唯有沙常飛一人存活。
恐懼開始占據沙常飛的理智,慌亂、焦躁、不安,種種負面情緒涌上沙常飛心頭。
在他手足無措的時候,有什么東西從他的眼前迅速閃過。
沙常飛嚇得大叫,他向后猛退,身體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他齜牙咧嘴地爬起來,再次聚集精神時,看清在他的面前,不到一米的距離,站著一個模糊的人影。
那是個蒼白的影子,看不清面貌與衣服的花紋,只有一個大致的輪廓,就如同在黑白上用白粉筆涂出來的輪廓剪影。但就是單憑輪廓,沙常飛也能感覺到,這個人影曾出現在他的夢境里。
從沙常飛上高中開始,他時常會做一些奇怪的夢,夢的內容千差萬別,唯一共同的是在夢境里總會出現一群白袍人。
他們的打扮像《指環王》里的白袍甘道夫,只不過年齡有老有幼。
從夢境的內容來看,這些人生活在各個歷史階段。
從古巴比倫時代他們就存在,傳聞中世界十大奇跡之一的通天塔和古巴比倫空中花園就是他們主持修建的。
普遍對于通天塔的猜測是古人類對于登天的美好祈愿,而空中花園則是王族皇室奢靡的象征,然而事實的真相卻是這些建筑不過是白袍人們便于觀測世界所推動創造的。
諸如此類的事情無計其數,在過去的幾年里,沙常飛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沉淪于這樣的夢境里,因禍得福,他的歷史成績倒十分不錯。
在那段時間里,他每個晚上都會夢見不同的白袍人,來自不同的時代,有的耳熟能詳,比如:亞里士多德、柏拉圖、王陽明、馮夢龍等等,而有的則聞所未聞。
此時此刻出現在他眼前的這個人影,就是他于夢中見過許多白袍人中的某一位,雖然只有模糊的影子,但他仍然想起來!
這個人身披白袍,開弓搭箭,箭矢劃過,有破空之聲。
有什么從天空墜落,那是什么......是什么來著?沙常飛努力回想著夢里的畫面,但越是回憶,場景越是模糊,已經分不清,那個人射落的到底是鳥還是.......魚?
不等沙常飛再糾結,他面前的人影突然動了。
那個人轉身,向另一側的墻角走去。原來他并不是在觀察自己,而是捧著一本書翻看,他在不遠處的桌邊坐下,然后拿出筆,開始刷刷點點寫什么。
沙常飛還未走近觀察,那個人已經寫完,合上書本起身回到書架前,踩著搖搖晃晃的梯子,他將那本書塞進了書架某個不起眼的地方。
由于書架太高,又被這個人的身體擋住,沙常飛并不能看清書擺放的具體位置。
此時,籠罩在四周的黑暗逐漸褪去。那個白色的人影也如塵埃般消散,周圍的一切又復如常。在黑暗與剪影盡數褪去的剎那,沙常飛看見了書架某一格有奇怪的符號一閃而過。
接著,檢定結果展示。沙常飛三項全部成功,尤其幸運檢定出大成功,哈尼只有幸運檢定成功,而劉橙橙的幸運則顯示失敗。
哈尼很碰巧從書架上抽到了熊志強所書寫的手記,但讀的很慢,且始終沒有找到線索,唯一能從手記中得知的,便是鯤鵬確實存在,而且屢次在北冰洋被司麟使捕獲。
而劉橙橙雖然翻看了不少書,但未能找到有用的記錄,不過她發現了另一些細節。
劉橙橙隨機拿出幾本書,攤在幾個人面前:“這里被人做過手腳。書架上有些地方積了很多灰塵,而有些地方灰塵較少。還有,這幾本書,夾頁都有被撕過的痕跡。”
“這作案手段也太老套了吧!”哈尼吐槽,“我這邊只找到了熊志強的手記,都是一些日記和捕獵記錄,還有畫,看不出來他還是個大觸。這一頁,記錄了鯤鵬,看來他還真的沒說謊。”
幾人討論了許久,猛然發覺沙常飛一直沒加入討論,一回頭看到他顫顫巍巍地爬上梯子,在書架的角落里摸索著。
“大作家,你有什么發現嗎?”哈尼屁顛屁顛地跑過去。
沙常飛在角落里翻找了一會兒,突然他在夾縫里看到了一本很薄的本子,這本小冊子被其他書擠在最中間,其他書年深日久,書頁蓬起來,遮住了這本小冊子。
他用力把小冊子從夾層中拽出來,梯子晃晃蕩蕩的倒下,沙常飛向后跌去。列昂尼德箭步沖上,呈公主抱的姿勢接住了沙常飛。
陸樺蓉拿出手機360度無死角的拍下來:“嗚哇哇,一定要拍下來拍下來!”
“這是什么?”劉橙橙接過沙常飛遞來的小冊子,她翻了翻。
在小冊子的第一頁,第一行,那是接近現代繁體字的字體,用晦澀的古語言書寫著一段文字,劉橙橙進行粗略的翻譯:
“我追尋著,這普天所有的真相。先祖曾說,他們在北海的天空捕捉了鯤鵬,但我始終不曾見過真正的鯤鵬,直到某一日,我與那些族人一同去往北冥。
原來司麟使們所捉的鯤鵬,翼若垂天之云的鯤鵬
——并不存在。”
書房里一片寂靜,連呼吸聲都清晰無比,幾個人面面相覷。
忽然,客廳外面傳來輕微的響動。幾人全部神經繃緊,躡足潛蹤離開書房。
劉橙橙把小冊子揣進口袋的時候,有一個信封從夾頁里掉出來,正好落在最后面的沙常飛腳下,沙常飛把信封撿起來,他想了一會兒,偷偷把信封塞進穿在內側的秋褲口袋里。
外面有嘩啦啦的聲音,似乎是門鎖被誰打開。
列昂尼德手扶刀柄,寒光從刀鞘里綻放。劉橙橙順手抄起門邊的柴刀,另外三人緊隨他們身后。
嘭!門被人推開。
“你們!”
推開門的人站在外面,那個人影十分瘦小,留著長發,穿著喇叭裙子。
她站在門外,氣喘吁吁,許久,她用無助的眼神望著第九集合的五個人帶著哭腔說:“哥哥姐姐!你們快去看看!爸爸他們拿著獵槍和刀,去天文館了!
他們!他們要去搶咕啾!”
江城以東
商羊鎮外象限天文觀測站
沙常飛撥開樹叢偷偷觀察,觀測站已經被商羊鎮的鎮民團團圍住。
門口有幾個五大三粗的鎮民端著獵槍來回巡查,這幾個人在之前調查商羊鎮的時候,都有一面之緣。其中并沒有看到熊志強,也不見先前蘇非提過的另外兩名目擊者。
“我們好像來晚了,大本營已經淪陷了。”沙常飛垂頭喪氣地回來。
熊小小攥著裙角,很是擔憂:“那蘇非哥哥他們會不會有危險?爸爸他們都是拿著槍去的,還有咕啾,咕啾會不會被抓住!”
“乖,沒關系的。哥哥姐姐會救出他們的。”陸樺蓉在旁安慰照顧熊小小。
“蘇非他們的情況,我們還不知道。但就狀況看,咕啾很可能還沒落在他們手里,畢竟這里重兵把守,十之八九是因為他們尚未找到目標,所以才要慢慢搜尋。”劉橙橙分析。
“小小,我一直想問。咕啾到底是什么東西?你爸爸他們這么視若珍寶,不惜跟觀測站動手也要找到它。”沙常飛的問話也引來其他幾人的注意。
小小扁起嘴巴,看了看眼前幾位哥哥姐姐,她知道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在這幾個哥哥姐姐身上:
“其實,其實我也不知道。只是今天上午,你們談完話,我跟爸爸回家。后來聽見爸爸跟鎮長叔叔說,什么神鳥、圣物。
然后他把我鎖在家里,不讓我出去。還跟其他鎮上的叔叔說,要把哥哥姐姐你們引開,因為那個黑衣服的哥哥看起來很厲害。隨后就要去天文館找蘇非哥哥要咕啾。
我是趁他們都走了,從窗戶跳出來的。”
小小說完,掀起裙子,在她的小腿處有一片擦傷,應該是翻窗落地不穩而摔傷的。
“辛苦小小了。”陸樺蓉摸著小小的頭,她從象限配發的工具袋里拿出止血的藥粉和繃帶幫小小包扎。
“我說隊長,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哈尼緊張得來回滑動手機的鎖屏按鈕,“我們現在孤立無援了啊,連觀測站大本營都被攻陷了。”
“沖進去。”列昂尼德站起來,戰刀出鞘。
“別逗了,他們手里有槍!”沙常飛抗議,“你不在意你自己,也得考慮下我們的死活吧。”
“懦夫!”列昂尼德的怒吼著,手上戰刀一顫,走出了樹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