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有小妹妹嘍!”韶華逗著小耗子。
“我也要小妹妹!”小丸子聽了站起來說道。
“你想要小妹妹跟你娘說去。”老夫人道。
“是媽媽不是娘!”小丸子再一次的給老夫人糾正道。說完才走到皇妃跟前嘟著嘴說道:“媽媽,我也想要一個小妹妹。”
“那你可得想好了,有了小妹妹你就得把你的好吃的分給妹妹一半,睡覺的時候媽媽也得摟著小妹妹。”皇妃看著小丸子,“你愿意不愿意?”
“為什么?!”小丸子叫道,明顯的是不愿意。他現在最依戀的就是媽媽,每天夜里都要聞著媽媽的味道,聽著媽媽講的故事才能入睡。
“因為妹妹小啊。”皇妃道,“你小的時候媽媽不也是摟著你嗎?不只是媽媽,你也得跟媽媽一樣親小妹妹才行。因為哥哥就是要保護妹妹的。”
“嗯,……”小丸子被媽媽的話激起了當哥哥的保護欲,可還是不想跟人分享媽媽的愛,嗯了半天才說道,“那就等丸子長的大大的,就跟爸爸一樣烈(厲)害,再要小妹妹。”
“嗯!”皇妃點頭給予肯定,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丸子長大了一定比爸爸還要烈害。”
老夫人聽著也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嘴里說道:“不過是小孩子的玩話罷了,也用得著你講這許多。”
“小孩子也得跟他講道理,不能敷衍。”皇妃道。
“哦!哦!我長大比爸爸還要烈害!”小丸子高興的像個小馬駒兒的跑著,嘴里哦哦的叫道。
割,曬,碾,揚,趁著這幾天天氣好,人手又足夠,麥子很快就能入倉了。玉米收割還不到時候,張明兒便說要回去了。他來時帶了兩輛車,一看就是想要滿載而歸。照著老規矩規矩算清了賬目,應皇子讓徐子義收了銀子,張明兒便帶著人馬回去了。他們一走,徐子義就趕緊修建圍墻,土坯已經干透了。撒子和大麻花兩個是老師傅,負責壘墻抹泥。剩下的人,挑水的,和泥的,運泥的。徐子義則把砍回來的樹枝鋸成一般長短,上面削的尖尖的,墻壘到最上面一層時,插在上面,插成一排密密實實,非常牢固。
“這下,蒼蠅飛進來也得讓它掛點彩。”撒子看著削成鉛筆型狀的樹枝說道,一不留神,樹尖差點劃到他的鼻子,他“嚯”了一聲,往后躲了一下,身子一晃差點跌下墻。
“小心!”應皇子忙道。
“要我說,應該再蓋些房子用來做糧倉。”大麻花說道,“這已經有一面墻了,再有兩面不就是一個房子了。”
“你知道什么!”撒子道,“徐大哥他們還要趕著回去,哪里有時間再給你蓋房子!”
“先把圍墻建起來,有個防護。房子再蓋不遲。”徐子義道。
“想必張明兒看見了大哥,再不敢心生歹念。”應皇子道。
“還是小心些為好。”徐子義道。
又到了皇妃最愛的季節了。看到日頭偏西,她便領著韶華一人背著一個背簍進了玉米地。頭一茬的嫩玉米是最香甜的,滿滿的煮上一鍋,聞著那味道就讓人感覺到幸福。掰了一簍子玉米,又回來零碎地里摘蠶豆和毛豆。蠶豆和玉米正好相反,是老一點才好吃。稍微老一點的蠶豆吃起來沙沙的,十分可口。毛豆是怎么都好吃,生吃也可以,脆甜脆甜的。
回來云兒已經在做飯了,今天吃的是面條。云兒最拿手的就是湯面,主要食材是肉和土豆。今天用的是腌肉,把腌肉和土豆都切成丁嗆了鍋,加水熬著。熬到土豆快化了,才將切成柳葉型的面條和各種時令蔬菜下進了鍋。做出來的面條湯濃味美,皇妃能吃兩大碗。
湯已經熬好了,面條也切好了,就等著應皇子他們收工一下面就可以吃了。皇妃感覺十分愜意,這里瞧瞧那里看看,充分享受著飯等人的悠閑時光。
“媽媽媽媽,今天我們講什么星星啊?”小丸子跑過來問。
“今天不是輪到你大大給你講星星了嗎?”皇妃問。
“大大說了,他跟爸爸有事情,不能給丸子講了。”小丸子道。
“有事情?”皇妃看了看正在洗漱的男人們,說道,“什么事情啊?”
“不知道。”小丸子嘟著嘴說道,“肯定是大大不喜歡丸子了,不想給丸子講星星。”
“怎么會呢!”皇妃摸摸小丸子的頭說道,“丸子這么乖,大大怎么會不喜歡丸子呢?他有事情今天就讓媽媽來給丸子講,你乖乖的等著,等吃過飯,星星出來,媽媽就給丸子講好不好/”
丸子聽話的去了。皇妃見云兒和韶華盛飯,她就去撈咸菜,還有吃面條必不可少的辣椒醬。老夫人一看到咸菜就又說起那一句名言:“說書少不了員外,吃飯少不了咸菜。”說著夾了一筷子咸菜,放在了碗里,領著小丸子回屋里吃去了。
“真香啊!”男人們聞到飯香,早忍不住了,一人端起一碗埋頭就吃。云兒把鍋里的面條都盛出來,洗了鍋,燒水煮玉米。她們這幾天都是這樣,等著男人們吃完剩下了她們才吃。省的又吃的砸鍋。果不其然,今天又是吃的盆光碗凈。
吃過飯,幾個兵士便去歇著了。應皇子徐子義和撒子大麻花還坐在涼棚下乘涼。丸子吃過飯鬧著又要皇妃講星星。皇妃知道應皇子他們有正事要說,便領著小丸子坐在門口的臺階上,一邊給丸子講,一邊豎起耳朵聽應皇子他們說什么。
“媽媽講!”小丸子看出媽媽心不在焉的,推推她道。
“哦,你看天上那個像勺子似的七顆星星,那叫……”皇妃說道。
“不聽不聽,上回都講過了!”小丸子不滿的抱怨道。
“哦?講過了?……那媽媽有沒有給你講北斗星的哪一邊是朝著北面的?”皇妃問。
“什么是……北面啊?”小丸子仰頭看著天空問道。
“你連北面都不知道啊?”皇妃如釋重負道,她現在真沒有編故事的心思,便用夸張的語氣以引起小丸子的興趣。“那你要是去林子里迷了路可怎么辦啊?不如媽媽今天就給你講講方向,讓丸子以后不管去了哪里都不會迷路好不好?”
“嗯……好。”小丸子遲疑了一下才答應道。他想要聽得是奇奇怪怪的故事,對這些方向什么的實在不感興趣,可他又怕迷路。他跟撒子大大去林子時,最怕的就是跟撒子大大走丟了,林子里實在太大了,他想想一個人丟在里面就害怕。
“你看,我們要是夜里走丟了,就看天上的星星……”皇妃看了看滿天的繁星,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通過星星辨別方位,甚至連北斗星哪一邊是北也說不清楚。便又說道,“夜里媽媽是不會讓你一個人出去的,我們就說白天吧。有一首兒歌:早上起來,面向太陽,前面是東,后面是西,左面是北,右面是南。”
皇妃說著,讓丸子跟她一起唱。丸子對唱歌倒是很感興趣,很快就學會了,蹦蹦跳跳的就跑就唱:“早上起來,面向太陽,前面是東,后面是西……”唱著一個人玩去了。
皇妃便起身提起水壺去給應皇子他們倒水。聽到應皇子在跟撒子湊銀子。應皇子眉頭緊鎖,手指敲擊著飯桌。徐子義來一趟不容易,他想盡可能的讓他多帶一些銀子回去,給三皇子應急。可如今手里只是張明兒收糧的這點銀子,跟撒子左算右算都不夠五千兩,這點銀子夠做什么的?
“皇子不可過于強求。我來本也只是給皇子報個平安,現如今能帶著這些銀子回去,已是意外之喜,足可解三皇子一時之急。”徐子義見狀說道,“皇子如今這般境地,能做到如此已實屬不易。無需為此過于糾結。”
看到皇妃,應皇子好像想起了什么,可只是看了皇妃一眼,又低下了頭。別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可皇妃卻瞬間明白了。應皇子肯定是想起了她保存的他們來時候剩下的那點銀票,可又不忍心跟她要。知道她如今手里就剩下這點兒家底了,她的珠寶,首飾,華衣美服都沒了,只剩這點銀子了。
她看似不動聲色的給他們都倒上水,心里卻在激烈的天人交戰,想著該怎么辦。她也不是不舍得,只是,這點銀子對她來說是一種安全感,雖然在這里也沒個花的地方,可萬一呢?萬一他們要是有個什么意外,手里沒有一點銀子,豈不是寸步難行?徐子義這一走,誰知道什么時候會再來?到時候他們要有什么事情,誰能幫得了他們?可不拿吧,又不忍心讓應皇子為難。應皇子一個大男人,只拿這區區幾千兩銀子去幫人也確實拿不出手。想到這里一狠心,不管了,回去就從屋里的衣箱里面翻出那幾張泛黃的銀票。數了數還有一萬兩千兩,出來遞給應皇子道:“這里還有些銀子,讓徐大哥一便帶去吧。”
“哎呀,萬萬不可!這是皇妃的體己,還是自己留著。”徐子義忙道,“只這些銀子便足夠了。”
“拿著吧,徐大哥。”皇妃說道,“我倒是不管什么家國大義,我只是為了幫綠冬和三皇子,不能我這里放著銀子,卻讓他們在那里為難。”
“這……”徐子義看向應皇子。
應皇子把銀票放到徐子義手里,說道:“這也是冰兒的一番心意,徐大哥只管拿著吧。”
“可老夫人這般年紀了,還有小皇子……,皇子手頭總需有些銀子以備不時之需啊!”徐子義道。
“老夫人康健的很。”應皇子笑道,“老夫人常說家有千件事,先從緊處來。我們有吃有喝便可,應弘那里卻是大事,耽誤不得。徐大哥不必再推辭。”
“這,這讓徐某如何能忍心!……”徐子義捶腿道。“再沒人比徐某更清楚皇子這一路的艱險,皇子皇妃卻能不計前嫌,仍竭盡全力……”
“我們這都是看在三皇子的面子上!”誰也沒注意大麻花什么時候離開了,這時也拿著幾張銀票回來遞給徐子義,“要是那個狗屁兒皇帝,我一文錢也不會給他!”
“這是……”徐子義看著銀票問。
“這也是皇子皇妃的。”大麻花道,“皇妃都把那點家當都拿出來了,我還有什么舍不得的。”
“這是大麻花成親時,皇子和皇妃給準備的彩禮。”撒子給徐子義解釋道。
“這,這這……”徐子義一時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大哥不必如此。”應皇子道,“大哥和應弘身系重任,我等這只是些身外之物,不足為道。”
撒子重又把銀票合計了一遍,共計有兩萬一千兩。都交給了徐子義。
圍墻蓋起的時候,地里的玉米也成熟的差不多了。徐子義著急著趕回山北,領著人抓緊時間把幾畝玉米都收割回來,便辭別而去。應皇子和撒子他們直送出了好遠,才悵然的回來。應皇子多想跟著徐子義而去呀!出發,啟程,不管在什么時候都是令人心動的,更何況是去跟三皇子會合。從此餐風露宿,金戈鐵馬,那才是一個男人應該過的生活。可他卻只能是慢慢牽著馬,回到那一片彈丸之地,去過上有老下有小的安穩日子。
皇妃看出應皇子心情低落,故意問道:“怎么?銀子給出去了又舍不得了?那要不要讓撒子騎快馬追上去要回來?”
應皇子被她說的不由一笑。說道:“倒是你,怎舍得將手里的那點銀子都拿出來?”
“我不拿能怎么辦?總不能看著你愁眉苦臉的在那里糾結吧?”皇妃道。“老夫人說我專做為難自己的事,我看你才是這樣!又想幫三皇子,又要顧及我。什么時候才能活的輕松一點呢?那些銀票放在我這里也沒地方花,給了就給了,有什么可糾結的!”
“”
“這是看在三皇子”
“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