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沈亦舒臨時接到科室主任的電話,匆忙趕到醫(yī)院,救護車幾乎是和他同時抵達醫(yī)院。
接近凌晨一點,B市的溫度逐漸下降,涼颼颼的風(fēng)穿過沈亦舒風(fēng)衣袖子里,讓他不禁想裹緊衣服。
解放路因為有人酗酒過度,違法酒駕出了車禍。
沈亦舒把車停好,前往急診樓一病區(qū),科主任在急診科搶救病人。
沈亦舒走到他身邊詢問情況,“主任,情況怎么樣了?”
韓韻說:“兩個車禍患者,一個肺裂傷,一個肋骨骨折。現(xiàn)在已經(jīng)穩(wěn)定住了,等會配合我準備手術(shù),黃裕景還在手術(shù)室,所以叫你來了。”說完韓主任拍了拍沈亦舒肩膀,“辛苦你了,大半夜把你叫過來。”
沈亦舒搖搖頭,表示沒事。
二病區(qū)的主治搶救一直都是沈亦舒,沈亦舒無論有多忙都會盡量抽出時間來搶救患者,這是他上學(xué)時老師傳授的,在醫(yī)院,病人永遠都是大于醫(yī)生的,救死扶傷是他們的責(zé)任。
沈亦舒明天輪休,半夜做完手術(shù)后,回到家已經(jīng)凌晨四點多了,天還未亮,城市的路燈還微微發(fā)著光芒,照亮著道路上三三兩兩的行人和車輛。
徐詩吟還在睡夢中,沈亦舒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下去。
沈亦舒抱住徐詩吟讓她靠在他的懷里,徐詩吟感受到了溫暖的氣息,舒服的動了動,隨后,兩人安靜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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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床,徐詩吟睜開眼看了下窗外,已經(jīng)有微弱的太陽光照射進來。
沈亦舒已經(jīng)起床給她做早飯了,徐詩吟回想起昨夜她睡的正香,沈亦舒在她耳邊跟她說要去醫(yī)院做手術(shù)的事情。
不免心疼他,那時候很晚了,做個手術(shù)回來應(yīng)該也凌晨好幾點,現(xiàn)在還要早起給她做早飯,準備她上班。
徐詩吟快速的洗漱穿衣完,去廚房瞧瞧他在干嘛。如她所料,早飯已經(jīng)擺好放在餐桌上。
沈亦舒一如既往地在廚房收拾著廚具,沈亦舒聽見徐詩吟的動靜,轉(zhuǎn)過頭來看她,兩人相視一笑。
沈亦舒笑了笑說:“快吃飯吧,等會送你去上班。”
徐詩吟瞧見他一副很憔悴的樣子,不免心疼,問他:“你昨天什么時候回來的?”
沈亦舒擦著手,坐在椅子上,有些猶豫的開口:“就……四點多。”
徐詩吟皺著眉頭,臉色不好看,“你今天在家休息吧,我一個人打車去公司。”
沈亦舒剛想開口說話,徐詩吟就打斷他,“就十幾二十分鐘的事,沒關(guān)系的,你好好在家休息記得給我做好吃的就行。”說完,徐詩吟對著他莞爾一笑。
沈亦舒妥協(xié),“好。”他抬了下頭,示意她吃飯,“快吃吧,不然要遲到了。”
徐詩吟出門上班后,沈亦舒一個人在家把房間打掃了一遍,忙忙碌碌一個多小時,他也累的躺倒在床上,不一會就沾枕而睡。
等他醒來,屋外的太陽已經(jīng)高照進房間里,太陽光折射在墻壁上。
因為通風(fēng)的原因,沈亦舒把窗戶開了起來,外頭的涼風(fēng)時不時的往屋子里吹。
秋天已經(jīng)來臨,B市也開始逐漸降溫。
床頭柜上的手機震動起來,是徐詩吟的來電。沈亦舒伸手拿過手機,按下接聽鍵,對面甜美的嗓音襲來。
徐詩吟率先發(fā)話:“吃午飯了嗎?”
沈亦舒剛睡醒,嗓子還未開嗓,低沉的說:“還沒,剛才不小心睡著了,剛起床……你呢?”
徐詩吟對面聲音嘈雜,因為辦公室里的人還在討論要點什么外賣,“我還沒吃,同事們說要點外賣,還在討論。”
沈亦舒伸手揉了揉眼睛,“今天沒時間給你做午飯,對不起……”
徐詩吟笑著說:“沒關(guān)系啊,我也跟著他們吃一次外賣,嘗嘗不同的也挺好的。”
對面,蘇余念叫到徐詩吟,徐詩吟應(yīng)了一聲,隨后,沈亦舒就聽見她說:“吃黃燜雞米飯,不要辣,謝謝。”
徐詩吟回過頭來說:“我點了黃燜雞米飯,看看好不好吃,要是好吃的話,你給我做好不好?”
沈亦舒:“好,你要是喜歡吃我就給你做。”
徐詩吟開心的笑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先掛了,你快去吃飯吧。”
沈亦舒應(yīng)了一聲,把電話掛了,他也起身下床去廚房覓食。
下午五點,徐詩吟下班,沈亦舒已經(jīng)在公司門口等著她。
徐詩吟看見他,開心地小跑過來,沈亦舒伸手給她理了理碎發(fā)。隨后又說:“怎么這么開心啊?”
徐詩吟說:“今天我被領(lǐng)導(dǎo)表揚了,所以我開心啊!”
沈亦舒摸了摸她的頭,低下頭跟她說:“那不是很好,說不定以后可能會升職加薪。”
徐詩吟說:“我倒是希望如此,以后的事,以后再說。我們回家吧!”
沈亦舒點點頭,牽著她的手走到副駕駛座給她開門。
車開在半路上,徐詩吟就接到一個不好的消息,小區(qū)樓下的物業(yè)打電話給她說樓上住戶的下水管道破裂,水已經(jīng)漏到了徐詩吟家,現(xiàn)在家里的客廳到處都是水,需要她盡快回來開門處理不然下一層的住戶也要跟著遭殃。
沈亦舒聽到了這個消息以后,安撫著徐詩吟,讓她別擔心,車速也變快了,十分鐘后,到達小區(qū)。
徐詩吟回到家時,物業(yè)已經(jīng)在家門口等待著,徐詩吟把門開了起來,里面水漫金山,已經(jīng)蔓延到了門口。沈亦舒踩著鞋走進客廳,鞋子已經(jīng)濕透了,走到廁所拿起掃把把水往廁所的地漏掃。
徐詩吟看著沙發(fā)腳被水泡爛了不少,問了物業(yè),大概是什么時候的事。
物業(yè)仔細的講解“案發(fā)過程”,他說:“樓上的住戶說是昨天,當時發(fā)現(xiàn)水管在滴水,就沒當回事,然后今天早上已經(jīng)讓人來修了,可能是技術(shù)問題,導(dǎo)致晚上的時候就直接破裂,樓上的住戶已經(jīng)在處理這個事情了,他們說會給一個交代的。”
徐詩吟看了眼里頭的情況,和滿地的水,無奈的點點頭,看著沈亦舒在清理客廳,她把高跟鞋拖了,踩著地板加入了行動。
沈亦舒看見她踩著水,拿過她手里的掃把,勸她:“你坐在椅子上,我來搞,現(xiàn)在天涼了,你光著腳踩水會感冒的。”
物業(yè)看著這對小兩口,不禁笑了起來,“你老公可真寵你,都舍不得你感冒。”
徐詩吟聽見物業(yè)說沈亦舒是她老公的時候,耳朵不禁泛紅,支支吾吾的說:“他不是我老公……是我男朋友。”
物業(yè)眼底滿是笑意,“哦,這樣子啊,那四舍五入一下以后不就是老公了嘛。”
徐詩吟害羞的不敢說話,笑著迎合著。
沈亦舒看著她那害羞的樣子,特別可愛,兩人四目相對,眉眼含笑。
不久后,樓上的住戶走進了客廳給他們倆道歉,是一對中年夫妻,給他們解釋著情況,還說有什么損壞的東西可以照價賠償。
徐詩吟檢查了一下個個房間,除了沙發(fā)有點損壞后,也沒有什么損壞的物件。
徐詩吟不好意思的說:“沙發(fā)腳被泡爛了,其他沒有什么損壞的東西。”
中年婦女說:“我們可以照價賠償。我明天來找人把沙發(fā)換了,要一模一樣的還是……”
徐詩吟說:“一樣的就好,還麻煩您明天找人幫我送過來。”
中年婦女應(yīng)了一聲,“好,明天這個時間可以嗎?”
徐詩吟點點頭,中年夫妻對著他們道歉后就雙雙離去,物業(yè)也解決完問題后就走了。屋子里剩下兩人,沈亦舒還在忙活著拖地板,徐詩吟去廚房燒了壺水,又打開了冰箱把食材拿出來做晚飯。
徐詩吟對著客廳的沈亦舒說:“今天我做晚飯吧,你拖完地,去茶幾上把水喝了,我已經(jīng)燒好晾涼了。”
沈亦舒道了聲好,就去廁所弄拖把了。
等收拾后,坐在椅子上喝著開水,廚房里,徐詩吟還在煮面,時間已經(jīng)挺晚了。
從下班到收拾屋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七點半了。
徐詩吟為了不讓他餓著,選擇了方便快速的面條,把青菜和面燙好了,也開著炒番茄,煎荷包蛋,不久后兩碗番茄雞蛋面出鍋,賣相極好,不亞于沈亦舒的手藝。
沈亦舒邊吃著面邊對著她說:“很好吃哦!”
徐詩吟傲嬌起來,“那當然了,這可是我的拿手,我在英國的時候吃膩了學(xué)校的飯菜就會自己煮雞蛋面吃,第一次煮的時候,不知道怎么煮面,放了一把后,覺得不夠,后來又抓了一把放進去,煮好了以后,我就崩潰了,沒想到就那么一點點面,煮完后能變一鍋……”
徐詩吟喝了口湯后,又繼續(xù)說:“后來,我就把剩下的面分給一起留學(xué)的同學(xué)吃了,那次以后,我每次煮面,放面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就怕放多了,沒人吃。”
沈亦舒手抵在桌上,看著她,慢條斯理的說:“那現(xiàn)在你不用擔心了,放多了面,我都幫你吃完。”
徐詩吟嗤笑,“你敢吃我就敢多放。”
隨后,兩人都笑出了聲來。
一頓簡單的晚飯草草了事,沈亦舒進廚房把碗筷洗了,徐詩吟坐在椅子上玩著手機。
等沈亦舒出來時,徐詩吟還在打游戲,他的眼底滿是寵愛和無奈,都這么大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
徐詩吟打的游戲還是沈亦舒高中的時候教她的。
當時沈亦舒在課間打游戲,徐詩吟就坐在他旁邊看著那些人一起玩,連陳沐陽都跟著湊熱鬧,好像就她一個不會玩。
徐詩吟就纏著沈亦舒讓他教她,徐詩吟腦子不笨,畢竟都是學(xué)霸,學(xué)東西也快。
一天下來,游戲就掌握的差不多了,她的網(wǎng)癮不大,一般都在空閑時間玩?zhèn)€幾局,沈亦舒有的時候還會帶她上分。
沈亦舒手從她背后環(huán)住她的脖子,低頭看著她手機上的游戲,“戰(zhàn)況如何?”
徐詩吟露出哭唧唧的表情抬頭看他,“敵方太強大,我方攻不破……快快快,幫我,虐死這些小菜雞。”
沈亦舒伸手接過手機,開始給她Carry全場。十幾分鐘后,勝利的號角吹響,沈亦舒把手機還給她,很傲嬌的說:“都是一些小辣雞。”
徐詩吟拿著手機看戰(zhàn)績,笑出了聲,“天吶,你好厲害。那我在你眼里,算不算小辣雞?”
徐詩吟日常送命題向沈亦舒發(fā)起,沈亦舒也是淡定接招,“你不能和那些辣雞混為一談,而且你的游戲還是我教的,這次情況特殊,我沒教你怎么打,算我的錯,所以你不是小辣雞。”
徐詩吟聽著他“頭頭是道”的解釋,有點好笑,嘴角泛著笑意看著他,坐在他腿上親了他一口,“嗯……求生欲滿滿,給你個獎勵。”
徐詩吟松開了他,可他還意猶未盡。
沈亦舒抱著她又耳鬢廝磨了片刻。
隨后,兩人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