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覓把手機關上,看著桌上擺放的滿天星有些愣神。
上次他看到初尋云捧著一把滿天星,那副樣子是江覓想珍藏在心底的一幅畫。
外面烈日當空,里面倒也清涼。
菜很快就上來了,江覓收回心神,專注吃東西。
初尋云回來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所以也沒人來接機。
她提前定了車,下了飛機直接上車,想了想,還是打算先去尋膳坊吃點東西。
看著窗外不斷掠過的風景,初尋云不禁在內心感嘆,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出去一趟,再回來,竟然有些陌生的感覺。
到了尋膳坊,初尋云剛下車,一抬頭就看到正坐在窗邊發呆的江覓。
細碎的陽光柔和了他臉上的線條,看上去分外好看。
似乎是察覺到了,江覓若有所感的向外面看來,一下就看到了站在街邊巧笑嫣然的初尋云。
雖然沒有捧著花,但依然很好看。
眼神交匯,相約一笑。
—
下午警局沒有多少事,江覓也就待在尋膳坊,找了個比較偏的位子坐下。
初尋云順手拿過放在旁邊的書遞給他,然后坐到對面。
下午店里沒有多少人,安靜得很。
“叮——”
風鈴聲響的清脆。
初尋云抬眼看過去,是江挽月和李云酌。
江挽月看到初尋云和江覓,勾了勾李云酌的手指,然后笑著走過來,坐到初尋云旁邊。
李云酌只好坐到江覓旁邊空著的位置上。
“哥……錢雪姍的案子結了嗎?”
江覓看了江挽月一眼,一邊把手里的書收好,一邊道:“這兩天結了。”
江挽月眼神發亮,“這案子怎么回事啊,你說說嘛……”
“姑娘家家的,知道這些做什么?”
江挽月撇了撇嘴,“怎么,嫌棄我了唄?”
江覓笑了笑,很溫和,“你這丫頭……”
把書放好,江覓坐直了些,開始給江挽月講述起案件的經過來——
“……張哲營受彰螢指使,將錢雪姍引到酒店……”
“……彰螢因為失手,捅了錢雪姍一刀,見錢雪姍昏迷,以為是下手重了……”
“卻不知這一刀已經捅在了要害上,沒有得到及時的搶救,便一命嗚呼了。”
說到這兒,江覓又有些疑惑了,“也不知道為什么監控那個時候就壞了……彰螢的朋友沒幾個是會弄的,她自己也是……”
江挽月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說不定是巧合呢,這幾天那里耗電量大,可能是線路壞了也說不定啊。”
江覓下意識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也許有這個可能,但不排除是彰螢還有別的同伙,只不過現在我們還不知道那人在這其中扮演什么樣的角色……”
外面的微風驟起,門縫溜進來幾縷,吹的風鈴脆生生的響。
“老師,我看到他們啦!”
“嗯,要進去嗎?”
“嗷!進去進去!”
江覓覺得這其中一道聲音特別耳熟,抬眼望過去,就看到江源領著一個戴著眼鏡,看上去特別溫潤如玉的人走進來。
后面那人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在看他,也轉過了頭。
看到江覓后,笑著沖他點了點頭。
江覓也頷了頷首。
這人……長的很好看……
渾身都散發著一種寧靜的氣質,鼻梁上架著一副金色邊框的眼鏡,衣冠楚楚的模樣,很容易讓人給他添加好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