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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甘云正小心翼翼地幫他的師父梳理著體內(nèi)的筋脈,調(diào)整著氣息。
越是調(diào)理,他也就越是心驚。
師父這受的傷也太重了吧!明明不過是一場切磋,他怎么能,怎么敢下這么狠的手呢?太過分了!我一定要好好……
可是,師父都打不過他,我又怎么能打得過他呢!
甘云從未感到如此的氣憤,哪怕,他被長房的人叨逼叨,叨逼叨,他也從來沒有這么氣憤過。
但是,氣憤過后,一股無力感隨之而來。
師傅被打成這樣,我這做徒弟的竟然沒有能力幫師傅報仇!真是愧為師傅的弟子啊!
甘云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渴望力量過,從來沒有!
日后,我一定要努力修煉,然后幫師傅把這個仇給報了!一定!
甘云在心底默默地發(fā)誓。
其實(shí),在心底發(fā)誓的不止他一個,還有正在哭泣的王忠。
這小子,怎么下這么重的手,父親明明之前,都沒有還手之力了,他居然還一直出拳!這個仇,我一定要幫父親報!一定!
在甘云靈氣的調(diào)理下,王志身上碎爛的皮肉,逐漸的止住了血,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疤;臉色也由之前的蒼白虛弱,稍稍轉(zhuǎn)為了紅潤;氣息,也由之前的宛若游絲,逐漸的平穩(wěn)了下來。
可是,王志還是處于昏迷中,沒有醒來。
“呼~”甘云呼出一口濁氣,然后收回了給王志渡靈氣的手,臉色有些蒼白,看樣子是消耗太大了。
甘云用袖子給自己擦了擦汗,說道:“師傅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只是,估計要修養(yǎng)幾天?!?p> “來,誰來把師傅背回臥室,讓師傅修養(yǎng)幾天?!备试仆兄踔?,有些無力。
“我來!”其他人還沒來得及說話,王忠就急忙擦著眼淚,走向前來,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師傅、他的父親橫腰抱起,走向臥室。
王志被王忠抱走了。
院落里的學(xué)員們,目送著王忠走進(jìn)了臥室,才收回了擔(dān)憂的目光。
然后用一種厭惡的眼神看著還伏在地上的江流兒。
就是他,如果不是他的話,師傅也就不會這樣!
明明不過是切磋,他怎么敢下這么重的手?師傅和他對戰(zhàn)可是有所控制的!
他來我們武館到底是為了盤纏,還是為了什么,切磋而已,為什么下這么狠的手?
師傅都說了,打完那一拳就算他贏,為什么,之后他還要出手?
……
通背武館的學(xué)員們,一時之間對江流兒厭惡無比。
因?yàn)?,不知好歹的江流兒,讓他們險些失去了平日里和藹可親的師傅。
可是,眾人只是不斷的再用眼神聲討著江流兒,卻并沒有人直接聲討。
不是因?yàn)樗麄儾桓?,而是因?yàn)椋麄儾恢涝撛趺凑f。
畢竟,江流兒和他們師傅的對決,其實(shí),還是很公平的。
出于對武夫的尊重,他們不知道該說什么。
指責(zé)嗎?
雖然他們很想指責(zé)江流兒下手過于歹毒,但是,他們不能那么做。
因?yàn)椋肛?zé)了江流兒的同時,也是否定的王志的堅持。
他們不想讓師傅的堅持,成了別人口中的笑談。
所以,他們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說。
因?yàn)槟菢?,既不符合,待客之道,又不符合,江湖?guī)矩。
難不成,切磋就只許你們通背武館勝,就不許你們通背武館輸了?
沒這個道理!
從來沒有!
所以,通背武館的學(xué)員們,在對江流兒咬牙切齒的同時,也有些無奈。
他們只能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江流兒伏在地上。
胡觀登的手,早就已經(jīng)松開了。
可是,江流兒還保持著伏地的姿勢。
我剛才,差點(diǎn)把王館主給打死了?
我,為什么會那么做?
我,為什么要那么做?
此時,江流兒終于冷靜了下來,他不復(fù)之前的意氣風(fēng)發(fā),有的只是落魄。
我來這里,不是只想通過切磋來換取盤纏嗎?怎么就到了這種地步呢?這都,快鬧出人命了!
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想這樣的?。≌娴?,我真的不想這樣的!
冷靜下來的江流兒,開始情不自禁的質(zhì)疑起自己之前的行為。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做出那樣的事。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險些因?yàn)檫@種小事而殺了人。
更關(guān)鍵的是。
在此之前,他都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對。
那可是一條人命啊,我當(dāng)時怎么就那么冷漠,怎么就下意識的忽視了呢?
還是說,其實(shí)我對人命一直都是這么淡漠的?
江流兒突然對自己有些不寒而栗。
曾經(jīng)無比渴望力量的他,曾經(jīng)無比向往江湖的他,開始動搖了。
他開始對自己的力量感到恐懼,開始對江湖也沒那么向往了。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明明只是簡單地切磋,怎么就,險些鬧出人命呢?
為什么呢?
江流兒自己問自己。
可是,卻給不了自己答案。
“流兒小兄弟,你沒事吧!”
伏在地上的江流兒聽到有人呼喊自己,終于抬起了頭。
喊他的是甘云,甘云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江流兒的面前,就那么望著江流兒。
“我……”江流兒看著眼神淡漠的甘云,似乎想要解釋什么。
可是,話到了嘴邊,他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嗎?還是說自己其實(shí)也沒有想要傷人的意思?
可是,這些話,又怎么說的出口呢?
江流兒望著有些淡漠的甘云,最后只是說了一句:“……我沒事?!?p> “這場切磋,是我們通背武館輸了?!备试破降恼f著,似乎,說的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甘云從自己的懷里掏出幾張銀票,緩緩地遞給江流兒,“喏,這是,你獲勝的獎勵,我們通背武館輸了?!?p> “不……我不能……我……”江流兒望著甘云,語氣竟有些怯懦,不似剛來時候的“老練”。
“不,這是你應(yīng)得的?!备试坡牭搅私鲀旱木芙^。
可是,他卻并沒有把手中的錢收回。
就那么伸著手,就那么望著江流兒。
似乎,只要江流兒不拿,他就會一直這么伸著。
甘云身后的師兄弟們看到這一幕,眼淚終于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屈辱!
這是屈辱!
這是他們通背武館的屈辱!
可是,眾人明明知道這是屈辱,但是,對于甘云的行為,還是沒有阻攔。
江流兒看著堅持的甘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錢從甘云的手中接了過來。
“多謝,我……我真的不是故意……”
“我知道,流兒小兄弟不是故意的,流兒小兄弟不用多說?!备试拼驍嗔私鲀旱脑?,沒讓江流兒繼續(xù)說下去,“只是,我們通背武館,現(xiàn)在需要休整一二,還請移步?!?p> 江流兒看著淚流滿面的甘云,突然間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緩緩起身,向通背武館的門口走去。
胡觀登見了,向甘云報了個拳,以示歉意,然后跟了上去。
陳二狗看了看頹廢的流兒哥哥,又望了望王伯伯的臥室,心中有些糾結(jié),也有些懊悔,但,最后還是追了上去。
夕陽下,
江流兒走在空曠的街上,,
顯得有些凄涼。
他,
好像一條狗??!
……

食言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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