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蔓陪坐在簡思清旁邊,看著她哭的梨花帶雨,她怎么也不能相信她媽媽竟然會做出這樣事情。不過,這件事情倒是讓蕭蔓想起了她被打那件事情,那個女人的身形看著很像余媚,但是她更好奇的是誰把她帶出來的,那些人不是一伙的嗎,怎么還會把她救出來?
但是由于休假了快一個月,前面的工作需要補上,她工作太忙了也沒時間細究,只能先放在一邊,現在一事未了,簡思清這邊又出了問題,她不幫又顯得沒有人情味,幫了又不知從何幫起,本以為他們兩個能夠好好在一起,等到合適的時候就公開,結果,還沒來得及公開,就永遠也不用公開了。
這件事情最開心的還是公司,之前一直擔心司程的事情影響到簡思清的公眾形象,現在好了,都不用他們幫著隱瞞,簡思清自己就解決了這件事情。公司后來給她換了一個經紀人,那個經紀人好手腕,沒過多久,簡思清的熱度就迎來了一個巔峰,邀約不斷,她的勢頭更勝從前。
簡思清本人因為心里頭一直有個梗,也沒有時間好好去問問她媽媽,其實也不是沒時間,只是她害怕真相,現在她不知道,還能保留著一絲幻想。
司程出院以后沒有再回家,他去了哪里也沒有人知道了。也許是還留在這個城市,也許是去了另一個城市,總之,司程這個人在大家的生活中也漸漸消失了。
轉眼間半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今天是那人給陳維爾的最后一天期限,可結果是,陳維爾沒有做這件事情。
時間一到,陳維爾的手機就收到了消息。
“怎么樣,你的決定呢?”
陳維爾從抽屜里面拿出那個檔案袋,一把火燒成了灰燼。拍了照片發給了那人。
“這就是我的決定。”陳維爾堅定而又決絕。
“很好。”這是那人給陳維爾的最后一條消息,陳維爾也知道接下來等待他的將會是什么。只是,這事情來的太快了。
祁連周一回到店里的時候,左右也沒看見陳維爾的身影,他問季雪,季雪說昨天下午陳維爾出去了就在再也沒回來。
祁連敲了陳維爾的辦公室門,卻沒有人開,但是門沒鎖,他走了進去,發現書桌上放著一封信。信上說,他要出差半個月,讓祁連照顧一下工作室。
祁連連忙給陳維爾打電話,陳維爾卻沒有接聽。他著了急,又過了兩天還是沒有回音,他直接報了警,誰想到,警察卻說,陳維爾已經被押解了,罪名是故意殺人罪。
祁連一個戰栗:“故意殺人罪?陳哥殺人了?”
祁連連忙趕去了公安局,卻沒能見到陳維爾。警察只告訴他,證據確鑿,他也已經認罪了,判了無期。
祁連一下子六神無主,像是當頭一棒,陳維爾不在,那工作室怎么辦,他一個人根本不了解發生了什么啊,而且陳維爾直接認罪,都不跟自己說一下,萬一還有機會,萬一還能減刑呢。
萬般無奈之下,祁連找了蕭蔓,蕭蔓正在外地出差,聽到這個消息她受眾的稿子都掉在了地上。
“你說什么?故意殺人?”蕭蔓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這種事情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邊,而且還是自己熟悉的人。
“警察是這么跟我說的,陳哥已經招供,直接就收押了,無期。”
“無期!”蕭蔓驚呼,可是她現在根本就沒辦法離開,只能晚上收工之后再問問情況。
一下午的采訪蕭蔓都是漫不經心,好幾次都忘了要問的問題,嘉賓都有些不耐煩了,最后終于收了工,已經是凌晨了。
蕭蔓的飛機一落地便打電話給陳維爾,毫無疑問,關機。
她又打電話給祁連,祁連那邊倒是很快就接了,看樣子是一夜沒睡。
“祁連,你聽我說,現在先別慌,他在警局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了什么事情,我們再想辦法。”
祁連點了點頭,可也不敢睡覺,他想幫陳維爾扛起工作室,先不能讓他們知道。他拼命地查資料,看看有沒有情況陳維爾能提前出來。
第二天一早,蕭蔓便打電話給了當地最有名的律師,請他幫忙。律師也答應了,不過需要見當事人,蕭蔓趁著午飯的事件趕去了監獄,開始陳維爾以為又是祁連,他便躲著不見,后來聽說是別人,想去看看是誰,可是在看見蕭蔓的一瞬間,立刻背過身去對警察說:“帶我回去。”
蕭蔓看見了穿著羈押服的陳維爾,連忙叫住他。
陳維爾只是定住了腳步,并沒有轉身。
“我給你請了最好的律師,你能不能過來說一下。”
回應她的卻是冷冰冰的“不用了”三個字。
“你就不想早點出來嗎?”蕭曼有些著急了。
他想,他當然想,可是,他確實眼睜睜地看著趙天明在他面前倒下,他沒有伸手去幫,那個景象他一直記在心里,經常會噩夢,他逃了這么多年,在走進監獄的那一刻,卻覺得得到了解脫,他不用再擔心被人威脅,不用再去做壞事了,那個人也沒有理由再利用自己了。
“做錯了事,就應該自己承擔。”陳維爾說完,便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蕭蔓和律師離開了,律師說這種情況比較麻煩,他們只能從派出所自己調來資料,但是少了當事人的說法,辯護會比較困難。
但不管怎么說,試一試總還是有希望,無期的人雖然有減刑的機會,但是十幾二十年放出來,人已經完全和社會脫節,很難生存下去,這也是為什么很多無期的犯人一出獄就會再次挑事要求回監獄,對他們來說,監獄帶來的安全感已經超過了外界的社會。
這件事情祁連幫陳維爾瞞了下來,對外只說陳維爾去外地辦公了,現在自己負責管理,眾人也沒有懷疑,只是感嘆一段時間見不到陳維爾了,看不到他那張冰冷的臉,一時間竟然有些不太習慣。
祁連時刻跟蕭蔓保持著聯絡,可是律師說好幾次想跟陳維爾聯絡當事人都不肯見,他調來案宗卻也并未找到什么疑點。
“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祁連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一想到陳維爾整天被困在那個不見天日的監獄里面,就覺得人生失去了希望。
蕭蔓每天工作完第一件事情就是詢問律師進展,有的時候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也是在跟律師討論翻案的可能性。
直到那天,蕭蔓接到了祁連的一個電話。
“蔓姐,我找到幫助陳哥的辦法了!”
蕭蔓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可是下一刻,她臉上的表情就凝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