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千酌離開太吾氏不過幾里的距離,便攔住了山莊里的信鴉。看過內(nèi)容后不禁慶幸自己提前攔下了這封信,不過也被伍十一和絕冰閣走的消息震驚了。
這陣法她是怎么出去的?祁沨用內(nèi)力粉碎了手上的信后,自己重新回了一封信回?zé)o名山莊后,便朝絕冰閣奔去了。
這事兒可不能讓華柌知道,不然那邊交代的事兒又得延后了,就讓我這個絕世大美男去會會這絕冰閣吧。祁沨心里也是非常疑惑,這伍十一為什么要和絕冰閣混在一起?她怎么個來頭?
不過兩日,葉冰浮便從楊貴妃的貼身侍俾口中了解到了關(guān)于楊貴妃的生活習(xí)性。
“阿旻,你是怎么打算的?”葉冰浮拿了個蘋果就開始啃,“暗殺?還是下毒?”
伍十一收好紙條后,冷笑道:“她怎么能死的這么痛快呢?”
“嗯?”
“她不是每日晚上睡覺前都要熏香嗎?”伍十一笑得陰惻惻,“那就加點(diǎn)迷幻草在里面,她手上的人命可不少,不知道那些冤魂晚上會不會去找她?!?p> 葉冰浮聞言,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后,也嘖道:“從精神上擊潰她,這招不錯?!?p> “這只是開始?!蔽槭还创嚼湫?,葉冰浮莫名地感覺到一陣寒意。
就在葉冰浮欲開口時,便有一名小廝匆忙地跑了進(jìn)來:“閣主,不好了,凌云峰率領(lǐng)其他門派來了!”
伍十一瞧著這小廝有些眼熟,不過聽到他口中的話后,也沒有多看。
“靠!這群蠢蛋,還敢來?”葉冰浮拍了拍伍十一的肩膀后,便拿著紅劍出去了,“老子這就去招待招待他們?!?p> 不過片刻,葉冰浮便消失了,可是剛剛的小廝卻依然站在門口,伍十一不禁握緊了茶杯:“你家閣主都走了,你怎么還不走?”
“......”小廝剛想進(jìn)來帶走伍十一,結(jié)果一個茶杯迎面而來。祁沨看了一眼差點(diǎn)讓自己破相的茶杯,心悸道:“伍十一,你知不知道小爺靠臉吃飯的?”
“祁沨?”伍十一看到撕掉面皮露出真容的祁沨時,問道:“你不是和阿柌去太吾氏了嗎?”
祁沨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就怨婦:“如果不是你被絕冰閣帶走,我現(xiàn)在可能就在劍爐邊上了?!?p> “阿柌知道了?”
祁沨搖了搖手:“我是不會告訴他的?!?p> 看到伍十一松了一口氣,祁沨繼續(xù)道:“我今天就是趁著絕冰閣大亂,來帶你走的?!?p> “祁沨,對不起?!?p> 啥?祁沨仔仔細(xì)細(xì)地上下打量了一圈伍十一,嗯,現(xiàn)在是正常的。
“我不會走的?!蔽槭槐傅乜粗顩h,“你先走吧,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不過你放心,我會在阿柌回來之前回到無名山莊的?!?p> 聞言,祁沨蹙眉道:“你有什么事情非要在絕冰閣處理?”若是你出了事兒,阿柌還不得瘋掉?
“這些事兒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蔽槭贿呎f邊用手去推門,“你先走吧。”
“哎,你先別......”祁沨見狀,連忙用手肘去抵門,可是卻被脖子上劍鋒的一股冰涼打斷——
“你是誰?”
氣氛突然變得危險......空氣安靜得連各自的呼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祁沨本來就是偷溜進(jìn)來的,更是一個人前來,若是被引起懷疑,恐怕在絕冰閣難以脫身。
這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問話......祁沨剛想轉(zhuǎn)頭,便被伍十一用眼神制止了。隨后,便見伍十一連忙接話道:“左護(hù)法,這是我的義兄,之前我來絕冰閣忘了告訴他,他擔(dān)心我的安危便闖了進(jìn)來。”
接收到伍十一的眼神示意后,祁沨連忙說道:“對對對,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天天到處亂跑,爹在家可擔(dān)心了?!?p> “你若是想進(jìn)來,何必偷偷摸摸的。”葉寒衣的刀鋒更近了一步。
“我...我...”我要是光明正大的,能進(jìn)來嗎?
“左護(hù)法誤會了,我這義兄他以為我是被挾持的,所以才......”伍十一欲言又止,言下之意也是很明了的。不就是擔(dān)心你們絕冰閣撕票嗎?
葉寒衣聞言,這才靠近了祁沨,看到他的臉后,有些驚訝,不過很快鎮(zhèn)定下來:“獨(dú)孤姑娘好生休息吧,畢竟擅闖絕冰閣是重罪,我先把他帶走,待閣主回來再作打算。”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自己也不能得寸進(jìn)尺,伍十一只能點(diǎn)頭答應(yīng)。
葉寒衣押著祁沨剛打算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便對伍十一解釋道:“今日其他門派發(fā)難,閣主擔(dān)心姑娘安危,所以才來派我保護(hù)姑娘,如果姑娘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便是了。”
“好的,那就勞煩左護(hù)法了。”伍十一淡淡地笑道。
祁沨剛被葉寒衣扔到一個小破房子里,不怒反笑:“原來美人兒是絕冰閣的左護(hù)法,當(dāng)真是蛇蝎美人?!?p> “哦?”葉寒衣一步一步地逼近祁沨,笑得愈發(fā)嫵媚,“那公子,到底是來干嘛的呢?”
祁沨一把摟過葉寒衣,吐氣如蘭:“本公子現(xiàn)在決定來泡你?!?p> 葉寒衣伸手撫玩著祁沨的腰帶,對著祁沨的耳垂呼氣:“小女子可當(dāng)不起?!?p> “那,如此呢?”祁沨一把握住葉寒衣游走在自己身上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處,“美人兒可是當(dāng)?shù)闷???p> “可是公子還沒告訴小女子,你此趟的目的?!?p> “我的目的,就是你。”
聞言,葉寒衣眸色一沉,一把推開祁沨,正色道:“既然你不肯松口,那我有的是方法,你自己好好想想吧?!?p> 祁沨靠在墻邊,輕佻地笑道:“不用想了,剛剛那樣的刑罰,再來億遍,我也可。只是,不知道最后求饒的,會是誰?”
“齷齪!”葉寒衣被氣得只能吐出這兩個字后,便轉(zhuǎn)身走了,不過門窗還是被鎖得死死的。
有趣!祁沨看著葉寒衣落荒而逃的背影,不自覺地勾起了嘴唇。
葉冰浮在得知眾門派的來意后,氣得嘴角抽搐!但是自己又不能暴露獨(dú)孤旻,便直接把大家關(guān)在門外。
在得知祁沨的事情后,只吩咐葉寒衣“既然阿旻為他推脫,就別傷了他,但是也不能放了他,你就多加看管?!?p> 于是,葉寒衣每日都不得不審問祁沨,可是這祁沨也是個臉皮厚的,不僅沒有身為俘虜?shù)淖杂X,還次次調(diào)戲揩油葉寒衣。以至于每次審問完祁沨,葉寒衣都去屋頂吹風(fēng)冷靜冷靜。
不明所以的其他弟子,也甚是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天天把萬年不變神色的冷艷左護(hù)法氣得花容失色。
伍十一本來還擔(dān)心祁沨會被怎么樣,結(jié)果看到祁沨翹著二郎腿,叼根茅草,笑得一臉嬴蕩地躺在破房子里后,也不去管他了。
就這樣過了幾日,伍十一偶爾也會去找祁沨打聽華柌的消息,每天打聽完回來的伍十一都會愈發(fā)的想念華柌,以至于有幾天晚上都夢見了華柌,可是自己卻不能讓絕冰閣的人看出端倪。
本來葉冰浮以為,這樣晾著眾門派幾日,大家就會自己知難而退,可是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眾門派直接偷襲了絕冰閣。
盡管葉冰浮早有準(zhǔn)備,可是僅憑一己之力,也是很難阻止眾多門派聯(lián)手,只得自己親自出馬談判。
在山門前,葉冰浮站在高處睥睨眾人,毫無懼意——
“你們究竟要怎樣?武備志在凌云峰手中丟了,華柌在諸位眼下跑了,竟全都來找絕冰閣?!?p> “閣主,咱們也明人不說暗話,只要你把華柌交出來,我們也就此作罷?!?p> 葉冰浮冷哼一聲,“你們哪只眼睛看見華柌在本座這里了!”
見眾人不語,葉冰浮繼續(xù)道:“染塵館不過幾句話,你們就來圍堵我絕冰閣,難道你們忘了染塵館和絕冰閣素來不和嗎?”
......
就在大家猶豫的時候,一名男子突然出現(xiàn)朝葉冰浮襲去:“大家莫要被這妖女蠱惑了,當(dāng)初盜武備志的人是他們,如今怎么突然就對武備志沒了興趣?其中必有蹊蹺!”
男子一句話猶如導(dǎo)火索一般,大家紛紛朝葉冰浮襲去。刀光火石之間,周遭的樹木花草皆被殃及枯萎,就連山門兩旁的石頭上也布滿了傷痕......
葉寒衣葉寒臺等人引開了其他門派的弟子,而諸位掌門則是輪流向葉冰浮進(jìn)攻,就在葉冰浮力竭之際,一名中年男子提著大刀朝葉冰浮背后砍去。
“閣主!”葉寒衣葉寒臺見狀,焦慮地朝葉冰浮大喊道。
“嘶——”葉寒衣一邊分心觀察著葉冰浮那邊的狀況,一邊不得不抽身應(yīng)付這邊的攻擊,眼看葉冰浮被偷襲,一時走神,竟被刺中了肩膀。
葉寒衣被刺了一劍后,明顯力不從心,身上的傷痕也在增加,盡管如此,葉寒衣依舊拿著鞭子搖搖晃晃地站在中間,不屑地看著眾人。
“葉寒衣,這幾年于你手喪命的人也不少,我今日就替他們報(bào)仇?!币幻嘁履凶犹釀Τ~寒衣襲去,奈何葉寒衣已無還手之力,只能冷笑著閉上眼。
這些所謂的正派弟子話可真多呀!
“砰!”就在劍鋒快要刺入葉寒衣的身體時,一襲紅衣突然出現(xiàn)踹翻了青衣男子,摟著搖搖欲墜的葉寒衣,祁沨心里一股莫名的火氣竄上來......
“媽的,這女人就算死也只能死在老子的床上,你們算什么!”
葉寒衣睜眼,看到是祁沨救了自己,嘴里便念叨著:“閣......閣主......”
一聽這話,祁沨火氣更大,這該死的女人!自己都要死了,還想著別人?于是,祁沨扔了個煙霧彈后,便抱著葉寒衣就往絕冰閣內(nèi)跑......
伍十一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可是自己也不能貿(mào)然出去探究情況,直到看見祁沨抱著滿身是血的葉寒衣回來,便沖上去質(zhì)問道:“葉冰浮呢?”
“不知道,可能死在外面了?!逼顩h看也不看伍十一,便拿起傷藥為葉寒衣包扎,眼里的擔(dān)憂一分不假。
什么?伍十一握緊了雙拳,眼里的紅光溢滿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