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擔心她,還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
“我,我怎么了?”
看著華柌一步步朝自己走近,伍十一不禁往后退,直到退無可退......
“你和陸從擇是什么關系?還有,你報仇,怎么就跑到慶元春去了?”
華柌這樣從上往下看著伍十一,伍十一只覺得一陣陰影和壓力,咽了咽口水:“我發誓,慶元春是葉冰浮拉著我去的,我也就只喝了點酒。”
“那陸從擇呢?”
“陸從擇?他怎么了?”伍十一這次是真的懵了。
“在凌云峰的時候,宋知竺為什么說你勾引陸從擇?”
啥?華柌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見伍十一臉上的疑惑,華柌也不打算隱瞞:“我就是絕冰閣的那個護衛。”所以,我決不允許傷害過你的人活著,比如張仲之。
怪不得,怪不得感覺這么熟悉。伍十一突然覺得一下都想通了,不過既然提到了陸從擇,伍十一也嘆了一口氣:
“之前我被關進地牢的時候,陸從擇給我治過傷,還有就是當時我不是被張仲之拷問嗎?當時若不是陸從擇求情,我可能當時就被打死了。”
“就這些?”
“最主要的,我覺得應該是我被囚禁在丹霞頂的時候,我每日的膳食好像都是陸從擇親自做的,宋知竺吃醋了唄,就胡言亂語我勾引陸從擇。”
見華柌不語,伍十一繼續道:“其實宋知竺吃醋也正常,畢竟陸從擇做的飯菜確實好吃唔~”
伍十一還沒說完,華柌就堵上了她的嘴,竟然敢說別的男人好?
就在伍十一被吻得快要暈倒的時候,華柌這才問道:“他做的飯菜還好吃嗎?”
見華柌那像要吃了陸從擇的眼神,伍十一猛地搖頭。見狀,華柌也開心地揚了揚嘴角。
“對了,你怎么到都城來了?”伍十一這才后知后覺地問道。
“我來看看我的產業。”既然十一不想讓自己插手她復仇的事情,自己肯定不能說是來幫她的。
“產業?”雖然知道萬俟家大業大,但是也不至于把手伸到明國的都城吧?
“對,醉香樓和來福客棧,還有幾家綢緞莊。”華柌淡定地繼續扎心:“這只是九牛一毛。”
什么?!伍十一的眼珠子已經被震驚地掉了出來,有其中一家店鋪我都可以當個小富婆了,你這么多,還只是一小部分?算了,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
“那你打算怎么辦?”
“還在物色合適的買家。”不過物不物色得到,就另當別論了。
“那你這段時間注意安全。”畢竟有錢人,容易被打劫嘛。
華柌應承下后,便轉身背對伍十一:“你的計劃進行得怎么樣了?”
“計劃有變,可能會提前幾日結束。”
提前結束?看來自己確實幫上忙了。華柌在伍十一沒看見的地方微微笑了笑,不過面上不顯:
“唉,我現在對銀子都不感興趣了。”
噗——伍十一心口的老血噴出,您這是變相的在炫富嗎?
華柌無視伍十一受傷的小表情,繼續憂愁:“每天看見這么多錢,真的很煩吶!”
請把你的煩惱分我一半。伍十一不知道說什么,只能羨慕地拍了拍華柌的肩膀。
“既然明國都城的產業對于你而言是九牛一毛,你干嘛還來?”伍十一不想自己沉浸在銀子的悲痛中,只能轉移話題。
“因為我是鐘黎國的人,而最近不是在打仗嗎?我就來看看,我可不想因為這幾家店鋪受到影響,這對萬俟家的其他產業口碑不好。”
“說得也是。”萬一這有人心情不好,就想拿鐘黎國的開刀也說不定。不過伍十一不知道的是,這幾家店鋪明面上的老板是明國人,而萬俟辭只是幕后大老板,就算要查也查不到他頭上。
“對了,十一,我已經給家里的人說了。”
“說什么?”
“你,安安的姐姐。”華柌倒了一杯茶水,示意伍十一過來坐,“這樣,就算他們想查,也無從查起,因為千酌當年在救出安安后,就給整個村莊的井水里面下了忘憂草。”
原來是給了自己的一個新身份,自己從來沒告訴過華柌自己的身世,他卻始終如一。伍十一說不清自己現在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兒。
“阿柌,你為什么不問我的身份?你沒有懷疑過什么嗎?”
華柌故意停頓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懷疑,自然是懷疑過的,不過我想等你親口告訴我,況且我之前說過,不管你的身份是誰,我愛的都是你伍十一。”
“我其實是......”
“十一,我不是葉冰浮,你忽悠她的那些話,對我沒用。”華柌打斷了伍十一的話,因為他知道十一現在還不想告訴自己真實的身份。
“阿柌,再等等我吧。”等我把以前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我再告訴你所有。
“好。”
由于自己心里還是放不下葉冰浮,伍十一趕緊回了客棧,發現葉冰浮已經像沒事人似的坐在桌子旁寫著什么。
“阿旻,回來了。”葉冰浮見伍十一的嘴有些紅腫,笑得一臉曖昧。
“你這什么眼神啊。”被葉冰浮這么一小,伍十一羞得臉都紅了:“你昨天晚上怎么樣?”
“沒怎樣。”就是和某人打了一架。
見葉冰浮別扭的神色,伍十一的臉上又掛起了高深莫測的八卦:“你和那個染塵館的館主是不是有點什么?”
“呵,我和他能有什么,他別來陰我絕冰閣就萬事大吉了。”見葉冰浮義憤填膺的模樣,伍十一也不知道到底是兩人有仇,還是葉冰浮沒開竅了。
“對了,阿旻,你和華柌又是怎么回事兒呢?”這次換成葉冰浮一臉八卦了,“昨天晚上我是想去找你的,結果被那龜孫子暗算了,下了迷藥,還叫我不要去打攪你們。”
“所以你就沒來找我?”見色忘友的人吶!伍十一捶胸頓足,“你就這么相信染塵館的館主?”
“那倒不是,這龜孫子一般用她娘發誓的事兒就沒騙過我。”葉冰浮還默默地補了一句,“雖然他總是坑我。”
“......”好吧,如今只能希望染塵館的那位不要真的坑葉冰浮就行了。
見葉冰浮有些愧疚,伍十一也實話實說了:“其實吧,我確實是喜歡華柌的。”
啥?葉冰浮覺得自己今天被一個大冬瓜砸中了,“那他呢。”
伍十一也低著頭,答了一句“他也是”。
看伍十一那羞赧的模樣,葉冰浮久久不能從震驚中走出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兒啊?”
“不知道,也許是在夜山的時候,也有可能是一開始......”感情的事兒,誰說得清呢?
“那你們現在到哪一步了?”問出這句話后,葉冰浮都覺得自己有點八婆了。
伍十一想了想,就把自己和華柌的事兒避重就輕地和盤托出。不過葉冰浮還在震驚的時候,伍十一覺得是時候把獨孤旻的事兒,告訴葉冰浮了,這個決定也是昨晚獨孤旻自己決定的。
“阿浮,其實我不是獨孤旻。”伍十一不敢看葉冰浮的眼睛。
“什么意思?”
咬了咬牙,伍十一就把獨孤旻其實是自己的另一個意識,如今大仇將報,獨孤旻也越來越虛弱,很快就會消失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聽完這些事兒的葉冰浮,沉默了良久,才苦笑著開口:“怪不得我說你怎么和以前不一樣,我還以為是因為時間。”
“阿浮,我......”
“你別叫我,我現在不知道怎么面對你。”葉冰浮為難地閉上眼,“報仇的事兒,我會繼續幫你們的,因為這是阿旻的愿望。”
“謝謝。”
“這是我欠她的。”葉冰浮站了起來,便朝外走著:“我去冷靜一下,今天中午,你自己解決吧,銀子在枕頭下面。”
“嗯。”伍十一想開口說些什么,可是卻不知道說什么,只能看著葉冰浮走了出去。
其實這些天來,雖然自己假裝和葉冰浮很熟,可是葉冰浮卻一直是掏心掏肺地對待自己,漸漸地,自己早已把葉冰浮當作自己的朋友了。
看著葉冰浮逐漸消失的背影,伍十一突然覺得阿浮遠離自己也許是正確的選擇,作為自己的朋友,小石子慘死,小蜓也是從小被欺負,就連安安,也沒有自己這個年齡該有的意識......就連幫過自己的陸從擇,也從來沒有感受過來自父母的關愛。
可是自己心里卻還是隱隱的有些期待,伍十一買了一些櫻桃洗好放在桌子上,邊吃邊看一眼門口,直到天色漸晚,伍十一覺得自己嘴里的櫻桃也沒了味兒......
唉!伍十一摘下了最后一顆櫻桃,慢慢地放進了嘴里,嚼著嚼著,淚水就不自覺地流了下來:“這個黑心商家,這個櫻桃這么酸,都怪櫻桃太酸了......”
“吱——”伍十一正胡亂擦著鼻涕時,門就打開了。
“發生什么了?”葉冰浮一推開門,就看見伍十一坐在桌子旁抽泣著,不免蹙緊了眉頭。
“阿浮?”伍十一抬頭便看見了葉冰浮那張不爽的臉,滿臉驚喜:“你回來了?”
“誰欺負你了?”
“呃,是櫻桃太酸了。”伍十一連忙擦干凈了自己臉上的淚痕,跑到葉冰浮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