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安斜倚在美人榻上,烏黑深邃的眼眸似盛滿了水光,他的奕哥哥去哪了,說好了的會一直和他在一起的,怎么就說話不算話呢?
這個魔界的軍師長得就像一個小孩子,烏黑的眸子,小巧精致的五官,再加上松散的微卷的墨色長發,整個一小正太。可是他已經不知道活了幾百萬年了,8屬實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小正太。
戊戌君坐在星臺上拿著用來觀星的神鏡來看電視劇,就在他看的正癡迷的時候,在鏡面到映出來天上的星象,戊戌君猛的一抬頭。
天槍星異動,國皇星位移,戰亂將至啊!他跌跌撞撞的回去找白須道眉,反觀在院內品茶的白須道眉一臉淡定,“你...看見這星象了嗎?”白須道眉抬了一下頭,“嗯,不錯。”
“這是異像!”
白須道眉揮了一下手,星象立馬歸于正常“現在好了嗎?”
“白須道眉,你應該想對策而不是逃避。”戊戌君走到他面前,直勾勾的看著他。
“對策不是你我應該管的事情,而且你早就沒了選擇,辰戊戌。”白須道眉將溫熱的清茶澆在一旁的綠蘿上,綠蘿瞬間干枯萎縮。白須道眉抬頭看向他“知道為什么了嗎?”白須道眉看著戊戌君呆愣的眼神,很是滿意,起身回了寢屋,“回去吧!我這沒你住的地方。”
戊戌君看著那棵干枯的綠蘿,怎么我們想過安心閑逸的生活,你還是不肯放過嗎?
妖界,洛淺離站在晴空思下,撿拾著落下來的藍色小花,洛霜依一身紅衣注視著她,突然對在一旁閑坐的洛霜晴說“大姐,小離長得越來越像她了。”
洛霜晴冰藍色的眸子微瞇,“無事,小離她知道。”
洛霜依繼續看著那個小女孩,那個有著栗色的頭發,栗色的眼睛,有著軟軟的聲音,會俏生生地叫她二姐姐的小女孩知道自己的宿命,卻還是面帶微笑面對著所有人。換做自己是一定會反抗的吧!
坐在房檐上的夏尋剛才還看見那星象有變動的,可是只一瞬就沒有了。算了沒有就沒有吧!她躺在屋頂上,看著漫天的繁星,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這天界的星星沒有元界的明亮。明目落在她身邊,在近些日子以來由于夏尋鍥而不舍的追求,這神獸當扈終于和她建立了深刻的革命友誼,但是離讓他背叛北冥幽投靠自己的路還是好遠的。夏尋喂了他幾顆蜜餞,就和他聊了起來。“明目,你說我叔他們怎么還不來接我啊!我在這里呆的都快要長毛了。”明目歪了歪頭,蹭了蹭她的肩膀來安慰她。
“都怪你主人,你說他留我做什么,我什么都不會干,而且老鬧事。”明目用頭示意夏尋看看不遠處的桃花樹,可是夏尋以為他吃蜜餞卡住了急忙給他順氣“沒事,小明,一會就好了,來,你喝口酒。”明目搖了搖頭撲騰了幾下翅膀,被夏尋強灌了一口酒,感覺有些飄飄欲仙。在那棵樹上的北冥幽后悔讓明目看著夏尋了,原先那么聰明的一個鳥跟了她怎么就傻了嗎?
夏尋看著明目搖搖晃晃的樣子,也喝了一口“哈哈,一看你就沒喝過,北冥幽也是什么好東西都舍不得給你,跟姐,姐給你最好的。”可是她忘了,她自己暫時都算是北冥幽的。夏尋微醺,抱住明目的脖子,“小明啊,我和你說,過去的就過去了,別再難過了,你還有三個未出世的孩子呢?你應該好好活下去,別整天死氣沉沉的,出了會飛會叫,就和一只死鳥沒嘛區別。做鳥就要有夢想,嗝。”夏尋又喝了一大口“她若是活著,定然是不希望你變成這樣的。”
明目發出一聲刺耳的長鳴,“怎么你不愛聽,我不是讓你忘了,我的意思是讓你記著,但是要學著放下負擔好好活著。”
北冥幽目光陰沉如水,好好活著?從他母后死了之后就不可能了,他們都是害死母后的兇手,無論是沒有為母后辯解的侍女,還是對母后傷勢不管不顧的醫仙,還有那個冤枉母后的男人,他定是要他們不得好死。放下負擔,這不是負擔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最后夏尋窩在明目溫暖光滑的羽毛里睡著了,北冥幽攀上到屋頂,將她抱了下去。他好像多了一點活下去的信念,他想看看這個傻姑娘以后怎么活著,想看一輩子。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日后再見她一面都難。
夏錦陽洛思晴夏久久這一家三口,在人界美滋滋地過著小日子,夏錦陽仍在背后不斷尋找著洛思晴的其他魂魄,但是沒有任何進展。
洛思晴千挑萬選選了一條黃水晶手鏈,又代表友誼又招才,多好。于是她就親自給江原原帶上了,還在她手上親了一口,“我給你帶上了,就不能摘下來了哦!”江原原笑著點了點頭。黃色的水晶手鏈上還垂下一縷銀色的流蘇,兩個人在一起的畫面很美好。只是,在一邊的夏同學臉色不大好。她但是不知道的是,這會是江原原最后一次以人類的身份和她見面。
日子安穩而平靜,直到有一天。
洛思晴正拿著水果刀一邊削蘋果,一邊聽著新聞“今日F大一名女學生,在教室內死亡,經警方確認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