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宅那幻的書房里
坐在電腦前的那幻看著直播屏幕上面的照片雨,嘴角稍稍有了一絲滿意的笑。
這一切才剛剛開始,那年很是讓他滿意,不光拿到了妙連城拍的視頻和照片,還找了雷爾要了當初雷不語陪酒的痕跡,那幻又找了R國方面要了雷不語在R國的資料,他一向都喜歡要做不留后手,雷不語還是太年輕,做事情,給敵人留后路,就是給自己留了死路,當初她沒有確認自己和雷爾是不是能夠恢復就放了他們回來,就足以說明了這一點。
雷氏總裁辦公室
雷爾和雷暮看著投影儀上的畫面,各懷心思,雷爾那有仇必報的性格,此時一定是痛快的,而雷暮則是眉頭緊鎖,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袖手旁觀,但是親眼看著心里多少還有些不是滋味。
雷然被雷爾派去出差,在機場看到了雷不語演唱會最精彩的一幕,畫面里雷不語呆滯的站在舞臺上,對雷然而言,這算是遲來了七年的道歉,也是解脫,關掉手機屏幕,帶上墨鏡,拖著行李箱走進了安檢口。
妙連城開著車載著那年準備回家,走到一半時,那年的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
“二小姐,她跑了,我們的人還沒來得及圍上,她就不見了!”
電話是雷不語的助理打來的,這個助理是自從雷不語回國以后,妙連城扔到她身邊的,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那年問過斯安她是什么來路,斯安不敢含糊,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那年。
這個女孩叫吳里,是妙家的慈善機構資助的孤兒,大學畢業后就開始給妙氏做起了商業間諜,表現很是出色,這次雷不語回國,妙連城需要一個人跟在雷不語的身邊,斯安就找了她。
吳里在電話里的語氣讓人聽不出情緒,只是機械的匯報著情況,那年思索了片刻告訴她自己已經知曉,讓她帶著妙連城的人撤回來以后,就掛了電話。
妙連城在旁邊開著車一言不發,雷不語跟他的過節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以那幻的性格,肯定是不會就這么簡單過去了,而且這次那年的反應也比以往要大得多,雷不語的事情,自己還是不再插手得好,只要那年的安全不受到威脅,她怎么折騰,自己都會站在她身后幫著她的。
那年掛了電話,緊接著就撥通了韓楚的電話:“阿楚!”
“怎么了?”
“雷不語跑了,找到她,但是先別抓她,盯著她,看她想干什么!”那年若有所思的說道。
“好!”韓楚回道。
那年不相信雷不語會這般認輸的逃跑,她一定會有什么動作,雖然不太清楚雷不語為何會恨自己至此,但是她知道那個恨是深入骨髓的,她絕不會對自己認輸,她曾經在社會的最低端掙扎都沒有向任何人低過頭,寧可做著最下賤的工作,都沒有過一次求雷爾饒恕,所以她絕對還會等待著機會反擊,并且這個反擊對那年將是致命的。
......
這幾日那年像以往一樣過著日子,照常鍛煉身體,照常去醫院復查,照常接受心理治療,只是時常發呆,韓楚用了兩天也沒有發現雷不語的所在地,她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找到雷不語確非易事,畢竟她曾經在雷爾的暗房里成功逃脫。
那年在等著雷不語有動作,現在她在明,雷不語在暗,很多事情自己便失去了主動權,一時的疏忽放跑了她,現在自己被動得很,總歸是有些擔心,因為雷不語向來陰毒,根據她以往的做事風格來看,她并不會直接來找那年,而是會對那年身邊的人下手,所以,這就更加難以防范。
思來想去,現在能被雷不語利用的,也就只有醫院的那紫了,為了防范雷不語的動作,那年讓韓楚加強了醫院的防護,那紫的病房,現在里三層外三層的被人圍著,可是那年還是不放心,讓木子予在那年的病房里加了監控,還把醫院的安保系統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遍,這才暫時安了心。
醫院里,一個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人悄悄的走在長廊里,熟練地躲過了攝像頭鉆進了資料室,過了一會兒,換了一身醫生的衣服,帶著防護帽和醫用口罩,只露出一雙帶著妖媚之氣的眼睛,推著一輛鐵皮箱的資料車,鎮定自若的走向電梯上了頂層。
挨個房間認真的填寫著資料,查到那紫病房時,被那家的保鏢攔在門口,他很鎮定的出示了工作證,表示了自己是來查房的,就進入了那紫的病房,這個人的心理素質明顯極好,他仿佛就像是真的醫院工作人員一般,毫無畏懼,應該是自己都相信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
進了病房,他從鐵皮車里掏出了一個人形人偶,然后給正在床上昏迷狀態的那紫打了一劑強效鎮定劑,接著把她搬到了鐵皮箱里,再把準備好的人形人偶放在床上,偽裝成有人躺在里面一樣。
整個過程,利落干脆,沒有一絲的拖沓,然后推車出了病房,繞過了那家的層層保鏢,推著鐵皮車就離開了醫院頂層。
還是利落的躲開了監控器,來到了地下停車場,悄無聲息的帶走了那三小姐。
木子予發現那紫丟了是在這個陌生男人帶走那紫的三個小時以后,查過了監控,掌握了自己能知道的一切才通知了韓楚,韓楚安排了人手去尋找那紫,然后把守在那紫門口的保鏢全都發配到了剛剛收復失地的中東,然后把木子予嚇了個半死以后回到了那幻身邊回復。
那幻摩挲著手指,靜靜的站在窗邊,面上看不出表情,心里卻早已波濤洶涌。
那年到那幻身邊的時候,那幻平靜的像一灘死水,那年在他身上已經看不出任何活人的氣息,滿身的殺氣,陰狠的眼神,這是她很多年都沒有見過的大哥了。
那幻開口說的唯一一句話就是:“把抓她的人都撤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