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次風波就這樣過去了,可沒過兩天,就有一對身穿喪服的中年夫婦,堵在公司門口哭的昏天地暗,手里還打著“還我女兒”的白色橫幅。
我接何老板剛到公司門口,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壞了,壞了!”何老板嘴里嘟囔著。
我也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沒等何老板開口就發動汽車準備暫且離開公司。可沒等汽車開幾步,只見中年男子猛的撲向了汽車車頭,我雖然剎住車,可還是把他撞倒在地。
中年男子生怕我們逃跑,立刻爬起來再次撲向我們的車頭,還不停的用拳頭砸我們的窗玻璃。“無賴,簡直是地痞無賴。”何總氣急敗壞的罵道。
“老板,你先別下車,我去應付!”我勸何老板道。
“剛下車,我就被中年婦女抱住了大腿。”我一時不知所措,內心很后悔自己沖出來當這該死的“出頭鳥”。
“大娘,你先放開!”我大聲的吆喝道。
不知道是當時心虛,還是周圍人太多、太繁雜的緣故,那一瞬間我竟然忽視了趴在車頭的大叔。還沒等我回過神來,我的頭部就感到一陣劇痛,鮮血瞬間就在我的眼前形成了一道瀑布,周圍的一切什么都看不清,只看到周圍都是人。
“報警,快報警!”何老板大聲的向保安吆喝道。緊接著我就感覺到何老板把我用力的往車上推。也許是中年男子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嚇住了,他沒有再敢攔我們的車。這一會兒我除了感覺血流的速度特別快、眼睛睜不開以外,并沒有感覺到特別的疼痛。
“散開,快散開!”何老板邊按喇叭邊大聲的呼喊著。在路上,我感覺頭暈的厲害,一會聽到何老板對我說:“小飛,你撐住了,馬上到醫院。”一會又聽到何老板在車里拼命的喊著:“快讓開,快讓開!”隨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環顧一下四周,身邊只有何老板和李助理。“醒了,醒了,老板,小飛醒了。”李助理興奮的喊道。
我用手摸了摸頭,被裹得嚴嚴實實的,我不由得問了句:“我的頭怎么了?”其實我知道我的頭被打破了,可我覺得沒必要包的這么厲害吧。
沒等何老板說話,小李就搶話道:“老板,小飛不會是失憶了吧?”老板也被小李的話給嚇住了,看了一眼小李,然后看向我:“你的頭被打破了,你不記得了?”
我忍不住被兩人的表情逗笑了,然后就是一陣劇痛,讓我趕緊把笑容收了起來。“你們看電影看多了吧,哪有那么容易失憶,我只是破了點皮,又沒傷到腦子。”我不懈的說道。
何老板一看我這樣說,表情輕松了很多,轉眼批評李秘書道“你小子以后不準看電視。”李助理想說點什么,被老板搶話道:“好好的一個人,讓你一句話說成傻子了,這也太唬人了!”
“老板啊,虧你還是高材生,失憶和傻子根本就是兩回事,這個你都不懂?哎,年齡造就的代溝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彌補的。”我心里想到。
簡單的幾句寒暄后,沒等我說什么,何老板就問道:“小飛,這么久了,怎么從來沒有聽你說過你父母啊?”他停頓了下接著說道:“我再你手機上也沒有找到你父母的聯系方式。”他還想說下去,可看到我把頭扭向了窗外,他立刻意識到了什么,沒有再說下去。
其實,當聽到父母的時候,我也很希望他們在我的床前對我噓寒問暖,如果這樣是奢侈的話,哪怕他們來我的床前看看我,我也會很開心。可這已經不可能實現,這幾年來,我都沒有聽到他們一個消息,也許他們早就不把我當做他們的兒子,或者早就把我的存在忘的一干二凈,想到這里我心里更加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