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嘶~頭,真是該死。”
一睜眼,陳玉下意識地用手掌跟不停敲著自己的額頭,慢慢清醒起來的她發(fā)覺,頭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疼。
“喝傻了?你醒就醒,老打自己頭干嘛呢。”
陳玉一手支撐著自己起身,卻在看到是朱玬時,不自覺地露出了小失望的表情:“是朱玬姐啊。”
“喲,你還不樂意看到我了嘿。看來我這個姐妹終是比不上你的男人。”朱玬走到陳玉身邊,笑著對她撅了撅嘴。
“哪里,說得我重色輕友,我只是……”
“打住,趕緊給我打住,跟我掩飾個什么勁呢,”朱玬心直口快地說出了事實(shí),順手給她腰后墊了個枕頭:“看你口不對心這難受的,嘴角都耷拉下來咯。”
陳玉無可奈何地羞笑了笑,相當(dāng)郁悶地偷偷問朱玬:“朱玬姐,那個,曉白他有沒有生我的氣啊?好像昨天我喝多了酒,整個人都暈乎乎的,我最后殘留的意識告訴我,曉白,很憤怒。”
朱玬輕笑了下,寬慰她說:“放心吧,我保證他沒生你的氣。”
陳玉眨巴著眼睛看著她,疑惑地問道:“朱玬姐怎么知道?”
“因?yàn)榘 ?p> “因?yàn)椋愕囊路俏覔Q的,澡是我?guī)湍阆吹模^也是我?guī)湍惆矗蜑榱瞬蛔屇氵@個貪杯的‘酒鬼’,醒來太難受。”
陳玉看向被人推開的房門,目瞪口呆地盯著端碗,慢慢走進(jìn)來的顧曉白。
直到盯到他把碗放下了,陳玉才緩過神來,復(fù)讀機(jī)般喃喃道:“你幫我換的衣服,你幫我洗的澡?”
顧曉白以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1砬辄c(diǎn)了點(diǎn)頭,陳玉盯著他,心如擂鼓,臉以肉眼可見的沸騰速度,紅上了天。
她忽地掀開被子,整個人都鉆了進(jìn)去,對自己是又看又摸又聞。
親自印證了顧曉白所言不虛的陳玉,就愣在被子里,一動不動。
顧曉白扯了扯被子,發(fā)現(xiàn)居然扯不動,他好笑地盯著那坨從被子里突出來的“陳玉”,疑惑地問:“你待在里面干嘛呢?不怕被悶死嘛。”
陳玉裝作聽不見的樣子,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不給顧曉白。
“又想暈一次,讓我給你換衣服,洗澡?”
顧曉白一本正經(jīng)地說實(shí)話,可落在陳玉耳里,他就是在跟自己不正經(jīng),她賭氣地說:“都被你看光了啦,我……”
透過被子,顧曉白聽得陳玉的聲音甕聲甕氣的,他以為她是委屈了,一下慌張起來,幾番猶豫和心里斗爭過后,顧曉白最終下定決心對自己動手。
過了一小會兒,陳玉再沒聽見外頭的動靜,她以為顧曉白離開了,一時心里極其失落。
“算啦算啦,看光光就看光光唄,反正以后也會這樣,不就是早一點(diǎn)晚一點(diǎn)的事嘛。”
陳玉碎碎念勸服了自己一番,最后卻還是沒忍住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她努了努嘴,自己鉆出了被子。
“啊!”
夜斜靠在陳玉他們房間門口的墻壁旁,對面帶喜色走出來的朱玬問道:“她怎樣?”
“她,”朱玬捂嘴偷笑了下:“好的。”
不明所以的夜,疑惑地聳了聳肩,終于松了口氣說:“那就好。”
可他倆才轉(zhuǎn)個頭,房間里就傳出了陳玉的尖叫聲,夜很是擔(dān)憂地想走回去,卻被朱玬攔住,并強(qiáng)行帶走了。
“都說啦,他倆很好,就是還需要再適應(yīng)適應(yīng),畢竟第一次嘛,會這樣很正常的啦。走啦走啦。”
“你你你”
陳玉驚得都語無倫次了,顧曉白則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看著她看光自己。
“你把衣服穿上。”半天才憋出這句話的陳玉,說完才緩緩拿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一看陳玉的表現(xiàn),顧曉白就知道她對自己是滿意的,他心里偷偷開心著,邊走近陳玉邊相當(dāng)認(rèn)真地說:“昨天晚上我算是故意那樣的,但我不會讓你委屈,既然我看光了你,你現(xiàn)在看光我吧。”
“我才不要呢,停!你不要再過來啦。”陳玉急急小聲喊道。
“你沒看我,怎么知道我在走近你呢?”
顧曉白的反問,問得陳玉啞口無言,她乖乖真的一絲不漏地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現(xiàn)在真的沒在看了哦。”
顧曉白見陳玉這么可愛,他輕巧一炸她就漏了餡,他很真誠地說:“你看吧,就是讓你看的。”
陳玉一手捂住緊閉的雙眼,偏過頭,一手阻止顧曉白這個男人再靠近自己,她也很真誠地說:“你真的不必這樣,我們遲早會看光對方的,你只不過早了一點(diǎn),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受這件事了。”
又是一陣沉默過后,顧曉白抵上了陳玉的手心,嚇得她又差點(diǎn)失聲尖叫。
顧曉白雙手抓住想往后逃的陳玉,溫柔地攻陷著她的心:“放下來吧。”
陳玉被他這么一哄,真就把手放下了,可心懷期待的她,看到的卻是衣褲整齊的顧曉白。
看到她有一瞬間的小失望,顧曉白壞壞地湊到她耳邊,悄悄說:“今晚一起洗澡。”
陳玉驚得不行,臉?biāo)查g就飆溫飆到超高,說這話的顧曉白也羞紅了臉。
陳玉和顧曉白她倆個新手,懵懂又鄭重,如初生的嬰兒好奇地想了解這個世界那般,嘗試著再次了解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