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體,還給我。”無痕站了起來,四處尋找著自己的身軀。
他的靈魂充滿了狂躁的雷電,他的身軀已經被深藍色龍魂所強化。
深藍色龍魂的可怕力量讓他強大到無法想象,只是他的身軀不知道在哪里。
他用長柄直刀開始刺刀沖鋒,刀刃向上橫刀直沖。
他在荒野游蕩,如同不羈的風。
“混子!”無痕長嘯,在荒野之中宣泄著他的憤怒。
他看到了城鎮,他把刀收起來了。他直入城鎮尋找那個光靈。清晨的冷風讓他恢復了理智,怒氣被壓了下去。
“你們誰見過一個和我長得一樣的人?我父親幾十年來一直在找他,聽說他來過這里。”無痕在城鎮之中詢問,語氣緩和。
一些人嘰嘰喳喳,他們懷疑無痕的動機不純,卻又認為無痕是光靈的兄弟——他們長得一樣。
詢問的一大圈,終于有一個人答復了無痕。那是一個中年男子,他認為無痕是個好人。
“向著這里北邊的臨城去了,說是要參加比武。他還有兄弟嘛...”中年男子這樣說著。
無痕顧不得一切,在人群之中使用了龍魂閃。那種急迫感,那種對于自己身軀的愛惜是一般人所沒有的。
他的身軀是他父母給予的,那是他要展現在自己愛人面前的身軀,不容得他人使用。
“龍魂閃!”無痕到了另一個城鎮,他的怒氣已經消退了。他開始變得正常了。
城市中心的擂臺上,光靈用無痕的身軀與他人交戰。用的是大槍,四米那么長。
無痕的良知壓制住了他的仇恨,他等待著一個機會,一個上臺的機會。如果直接開打,這周圍的民眾可能會受到不可挽回的傷害。
那將是無痕所仇視的戰爭,是他的初心所不能容忍的可怕罪惡。
他的到來并沒有引起軒然大波,這絕大多數是源于臺上的大槍太過于引人注目。
他的耳朵開始聆聽,不過仇恨開始妨礙這一切。
“本期擂臺賽獎品是圣器,還有人要上場嗎?挑戰...”
無痕直接翻了上去,這令光靈十分驚恐,不過占據無痕身體的光靈還是朝著無痕橫起了大槍。
無痕當即準備給光靈一刀...
“這位先生,你們是兄弟嗎?長得都一樣啊。請佩戴上這個戒指...”
主持人交給無痕一枚晶瑩的紅色戒指,那戒指似乎有著特殊的能力。
無痕壓著仇恨帶上了,戒指開始發出強光。
“請您務必去除魔法的力量,像正常人一樣,謝謝。”主持人向無痕說。
無痕停止使用龍魂,他將手中的龍魂長柄直刀的一部分龍魂去除了。使其變得像是木棍與鋼鐵的組合物,并且受重力影響。
龍魂受不受重力影響就是使用者一個想法的事情。
做了這些,戒指檢測到無痕已經屬于常人的范疇,光芒熄滅了。這是正常人之間的較量,就連反應速度超過人類范疇都會亮紅。
主持人開始準備雙方決斗,他豎起了印有瑞獸的長旗幟,做出準備揮下去的動作。
“三...”
雙方均用兵器之尖銳朝著敵方,無痕的長柄直刀大概三米左右,其中刀身占比達到六十厘米的程度。
就像是把較短的直刀按在長桿上似得,一般來說很容易因為長桿的揮砍折斷。
不過,無痕的直刀達到了驚人的厚度,十二毫米。刀身寬為三厘米。切刃造,無血槽。刀刃與刀身的比為1:2。
必要時可以把刀頭換成不會損壞的孤刃落,那柄刀有一米長,七十一厘米的刀身。
“二...”全場開始寂靜下來。
無痕的長柄直刀沒有對方的大槍靈活,不過差的不是太多。
四米五的大槍,距離壓制無痕。不過更加難以控制。大槍能夠快速突刺的距離最多也就是槍尖前兩米,正常人的反應速度加上三米的長柄刀應該可以擋住。
“一...”
無痕把左手舉起來,示意暫停。
“三次機會...”無痕直瞪著光靈,他放下了手。
光靈繼承了無痕的身體,大槍什么的都是會的。因為無痕練過,大腦內存有記憶。
“開始!”
主持人揮下了旗幟,雙方開始爭斗。全場都在呼喊。
無痕握著長柄刀的尾端,像大槍一樣。這樣是為了和大槍相抗衡,更好地進槍。如果握住的是前端或中端,面對大槍就極為危險了。
大槍一旦被近身直接就輸,根本沒有余地。這是武術不變的原則,類似的還有“一寸長,一寸強。”
光靈的手開始有了動作。
大槍迅猛地刺了過來,無痕只能把它滑開。
長槍縮回去了,槍頭如同游蛇般躍動。那種大桿的抖動與速度,難以被預判。
所以,無痕在等待一個機會。
長槍再一次刺過來,像是往無痕左半身子刺的,結果滑過長柄刀向著右身刺去。
無痕趕忙招架,他招架完并沒有突進。這似乎是個很好的機會,可無痕放棄了這個機會。這是他練習長期武術,所明白的事情。
大槍刺完的時候能回抽一米左右,加上對方的后撤。很容易讓對方有機會第二次攻擊,那是極為危險的事情。
第三次攻擊要來了...
大槍的刺擊再一次襲來,無痕擋了過去。你退我進,你進我退。
大槍回抽,那一瞬間無痕估摸著。
對方已經回抽一大半了。無痕用長柄刀把大槍隔開,然后突進。無痕在槍頭之前了!無痕近身了!即使光靈再怎么后退也于事無補。
光靈是不可能把槍頭拉回來了,他把桿子一抬,讓無痕的長柄刀劃過去,沒有辦法砍到他。
這是本能的反應,下一步應該是跑...或者掏出火槍對無痕大喊一句“沒想到吧!時代變了!”之類的說辭。
他選擇了用左手拔出自己的腰刀。
那太慢了,無痕直接拿著長柄刀中心一轉,用長柄刀尾的鐵墩直接就掃了他一個重擊。
他的刀落地了,無痕直接沖了過去。
無痕掐住自己身軀的脖子,將其按倒在地,像是按倒一只螻蟻。
“你的槍桿太長了,這些導致你失去一切。”無痕把自己的身軀死死按在地上。
光靈把手伸的太長了...甚至伸向幫助她的人。
“還給我吧!”
無痕奪回了自己的身軀,光靈被迫出來了。這個有著雙翼的白發女子,此刻倒在地上。
“呵,啊。我無法再次占據,為什么?”光靈內心惶恐無比,無痕已經無法被控制。她站了起來,準備逃跑。
“別跑啊,可愛的鳥。”無痕低沉的聲音中透露著極為可怕的壓抑感。他摘掉了手上的戒指,掐住光靈的脖子。
“這是你的獎品,先生。請放開這位參賽者。”主持人送上來一個錐子,像是圣器一樣的錐子。
無痕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鬼魅一般可怕。靈魂的瞳孔為金色,但身體的瞳孔是茶色的,渲染了紅光的茶色。
“閉嘴!這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稱呼我為先生。”無痕很是生氣,他把怨恨面前這個女人的情緒,帶到了主持人身上。
主持人將錐子放在地上就離開了...
周圍的人四散,他們在害怕無痕會做出什么事情。也可能是因為比賽結束了。
“圣錐...”光靈的雙手合十,在無痕面前上下搖動著,她在乞求無痕的饒恕。
無痕放開了掐著她脖子的手,光靈趴在地上把那個所謂的圣錐匆忙拿走了。很是沒有尊嚴的做法,不過很有效。
“拯救這個世界吧,求你了。殺了我也無所謂,只要你拯救終焉之界。”光靈是那么地可憐,好像無痕做的才是錯誤。
但事實上,她曾踩在無痕頭上。把無痕的尊嚴踐踏了個遍,甚至結婚戒指都碎在她手上——那是雪落唯一留下來的遺物。
無痕道出了光靈的欲望,“你被仇恨占據了,你的內心根本不想要拯救任何東西。你只是想要殺了仇人而已。”
“你會讓我繼續幫助你嗎...”光靈的話被打斷了。
“你隨時會死在我手上。”無痕還是十分痛恨面前這個女人,但他不想見血。
“怎么都好。我很對不起,不過這個世界需要拯救。我什么都能做,我什么都能做。”光靈將刀對著自己的脖子,表明自己連死都不怕。
無痕不想殺人,也不想有人因為他而死去。在良知與人性的綜合考慮后...
“給雪落道歉。面對死者留給我的遺物,跪下道歉!”
那是無痕最珍貴的東西,如今卻碎裂了,沒有了。那種失去最珍貴之物的痛處,傷及靈魂。
無痕從上衣口袋之中掏出了一小塊碎片,那就是戒指最后的結果了。
跪下來道歉,這是便宜光靈了,光靈也知曉。
光靈跪了下來,把身子放低到了極點,她面對著那個碎片,道了歉。“對不起...”
無痕很想要殺了這個女人,不過她還有用處。這是綜合考慮,留下這個女人是很必要的。
“贊美世界的美好吧!這是我現在沒有資格做的事情,宵小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