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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云風起

第24章 風起(2)

京云風起 簡筆三錄 7688 2020-04-20 21:00:00

  “賀先生,那說好了,三日后我們城郊楓亭見。”賀致遙掛斷電話,那頭是張鴻霖打來的,他把計劃都告訴給他,用青衣來換兵符,等兵符到手了就斬草除根。

  他走到書桌前坐下,在腦海里思量著,想讓易家也參與進來,易銘軒是軍官,可以帶兵去,這樣就有勝算把青衣救出來……在腦海里爭執一番,最后決定去找易銘愷,他的身份無礙。

  賀致遙拿出筆和紙,快速寫下折好后交給管家去送到易家去給易銘愷。他想著張鴻霖既然叫他去,那肯定也會叫上左蕭城,而左蕭城并不知道他早就投靠到張鴻霖門下,如果二人此刻見面,還是會有些許的尷尬,所以必須要主動出擊。

  他拿起電話,轉了幾圈號碼,不一會兒那邊就接通了,左蕭城現在似乎很忙,心不在焉的說了句,“喂,哪位?”

  “阿蕭,是我!”

  “阿致?”電話那頭傳來沙沙聲,像是在翻閱紙張,聽見賀致遙表明自己后,又沒有了沙沙聲,左蕭城注意起來,開始認真的和他說話,“好久不見了,就上次我剛回來時,你來我辦公室那次,你就沒消息了,怎么才想起來找我啊?!”

  辦公室?賀致遙聽迷糊了,自從他先左蕭城幾個月回來之后,就再也沒有和他見過,這是第一次和他說話的,不過這也不重要,“阿蕭,你現在還為張家做事嗎?我前段時間在做生意,剛好和張家有所交集,剛剛張鴻霖來電,說要我三日后在城郊楓亭見面,這事你知道嗎?”

  “無非就是談談生意什么的,我沒去,那日又有別的事情要做,沖突了。”左蕭城停下手上的事,他在查找資料,都是過去的事。張鴻霖確實和他說過這件事,不過被他以其它的借口搪塞過去,他并不打算去,甚至想拜托張家,自己獨立。

  “這樣啊,我知道了,我們回見,先掛了。”

  “等等……”左蕭城突然想到什么,他們過去在學校里是很要好的朋友,而經常配合默契的完成學校里的作業,如果現在還能在一起配合呢……“做生意?可愿和我一道?做的是筆大買賣。”

  賀致遙知道他說的是什么,當初他會投靠到張家門下,不過就是張家的野心足夠吸引他,現在只是不甘區服在別人之下了,“好說,都是好兄弟,日后有事知會一聲,準到。”

  賀致遙不打算拒絕他,這是難得的后備力量,不要誰是傻瓜,和左蕭城很愉快的說好,他就等著三日后。

  安鶴鳴心中還是沒底,憑他自己一人的力量,不可能能將帶出青衣帶出來,他出門去局里找易銘軒幫忙,兩人也是在之前結識,他一定會幫這個忙的。

  軍小甲被易銘軒打發了,他這幾日一直在嚷嚷個不停,導致他分心辦不成事,就直接寫張批假條,讓他滾蛋回家呆幾天去。

  沒了軍小甲在,安鶴鳴來了也沒人給泡茶,就只能干坐在椅子上和易銘愷說話。

  “三日后城郊楓亭,我要用兵符來換我妹妹回來,我需要易副官帶人來保護我們,保證我妹妹的安全。”

  “可知道對方是誰?”

  “不知道,他們只留下字條,就沒有別的線索了。”

  易銘軒突然反應到兵符,現在他們轉移目標了嗎?這事還得回去和易紹修說明,答應了安鶴鳴三日后會帶人悄悄跟在他身后,伺機而動。

  易銘愷也收到消息,去找秋月白,想帶她一同前去一探究竟。

  “這事我也得到消息,被抓的人是青衣,我知道這樣會擾亂你的心,但我們的目標是兵符。”秋月白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箱子,里面裝的是槍支彈藥,她要裝滿槍,保證槍里的子彈是足夠用的。

  易銘愷一聽見青衣的名字,心就咯噔一下,在這之前他們的目標確實是兵符,那是他們之間的約定,但現在他不確定了,他動搖了,“我們可不可以……先救人?”

  “三少在說什么?好不容易等到兵符出現,我們沒代價去丟掉這次機會,兵符出,影軍現,三少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秋月白快速裝好槍,還準備了一把匕首。

  易銘愷走到她身邊,拿出自己的那把槍放在桌上,“我想就這一次。”

  “可她注定是三少保護不了的人,那些人可是還在等著三少,三少難道要棄他們不顧了嗎?!”

  “我沒有,只是不在這一時,秋娘,我心里有她,和她有關的一切,我都控制不住我自己。”

  秋月白心中也何嘗不是有了易銘軒,但她深知自己配不上他,也不敢奢求太多,就是相念他時能看見,這樣好像比什么都好了,“秋娘明白,按老規矩,分頭行動。”

  “嗯。”

  三年前,易銘愷和秋月白初見在蘇西,他們二人因為一次亂斗而相識。易銘愷從小就不得賞識,自己一人拜師傅學武功打槍,師傅道世事太平不過只在臨江,出了臨江這塊地,那便是猶如地獄猛獸般可怕,最怖的是人心,當官的有了后盾就開始欺壓百姓,當牛做馬,就是沒當成人看。

  下一層階級的就巴著上一層的,上一層的更上一層的,把下面的人狠狠的踩在腳下,環環相扣,頂上的反到而下,套成一個圈,都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最后連個骨頭渣都不剩。那沒人管嗎?易銘愷很不服氣,他爹是當世都督,怎么可能會讓世道這么艱險,這肯定是從喝醉酒的師傅口中瞎說的。

  師傅大口的喝完一碗酒,還舔一舔自己的嘴唇來回味,“你自個出去看看就知道了,不然誰會大老遠的背離家鄉,來這臨江?”

  師傅是蘇西來的,來這有一年多了,什么都不會做,天天就好這一口酒喝。易銘愷偏不信,他信他爹的統治,暗自告訴自己一定要去一趟蘇西,看看這個糟老頭一定是因為貪圖臨江的享樂才來這的。

  他后來真去了蘇西,經過六天五夜的驅車,他終于到了蘇西,一路走來路過的地方都沒有像師傅說的那樣,偶爾只是小打小鬧,被官府的人制止就沒事了,蘇西的外頭看去也沒怎么樣。

  等到了里面,他還是沒有感覺到什么異樣,直到他后來遇見的一系列事情,親眼看見人人相亂,他才開始相信師傅說的話。

  他被迫加入到一次的大亂斗中,里面有軍府的人,還有江湖幫派以及無故的百姓。大概事情是江湖幫派之間的糾葛,軍府強行抓人,而連累到了普通百姓。他們在大街上就直接動手,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堪,易銘愷在手下的掩護下準備逃離,卻無意被牽扯其中。

  他沒有槍,只能徒手和他們打斗,或者借助路邊的木棍之類的來幫助自己,和手下的人已經走散了。普通百姓們到處跑,有的都已經被他們無情的殺害了,易銘愷都看著眼里十分憤怒,一邊躲避他們一邊喊他們住手,可他們都不聽他的話,依舊是互相殘殺。

  “都給我住手,都還有沒有王法了?!易督軍執世,你們膽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鬧事?!是嫌這條命活的太長了嗎?!”沒有人理會易銘愷在說什么,遭受到的只有飛來的子彈,他不斷的躲避著,終究還是一人難抵眾人。

  不注意間,江湖幫派自動將他歸結到軍府那邊,對他實行偷襲,蹭他不備對他開槍。

  “小心!”這時一個女子竄出來,拉了易銘愷一把,有幸躲過一劫,她帶著易銘愷往別處跑去,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才送開易銘愷。

  “多謝……”

  “你不要命啦,呆在那還不懂得跑,那里可都是青龍班的人,他們平日里殺人不眨眼慣了,你可別這么去送死啊……”那個人打斷易銘愷,嘰嘰呱呱的說了一堆。

  “什……什么?”

  “現在你安全了,快找個地方躲起來,不然刀槍可是無眼的。”

  易銘愷見那個人要走,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腕,“給我一把槍!”

  “啊?”她掏出一把槍遞給易銘愷,他就直接跑出去,女子愣在原地,“他怎么知道我有槍的?!”隨后也跟上去。

  兩人合作齊心合作結束了這場大亂斗,那些人都因為各自人馬的死傷慘重而退走,易銘愷和她也已經是筋疲力盡,因為剛才不小心擦到刀了,易銘愷撕下衣角隨意在傷口上打圈。

  兩人靠在墻邊,易銘愷先開口說話,“想不到你身手還不錯!”

  女子看了他一眼,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的臉,回答他,“你也不錯,彼此彼此。”

  “你剛才說他們什么青龍班?”易銘愷呼哧著。

  “不過都是些私人恩怨,誰也說不清誰,看公子是外鄉人吧?平常都還好,只是今日被你趕巧了,世道就是這樣,民不聊生,好歹還能活下去,混口飯吃……”女子緩緩的從墻上滑下,坐在地上,易銘愷也跟著坐下來,彎曲著一條腿,一手架在上面。

  “世道真如你所說的那樣?可現在不是各大家族分布管理,不應該是你說的那樣啊?!”

  女子神秘兮兮的看著易銘愷,問,“你見過川百圖嗎?上面地域萬千,各大家族又占其中幾處?更多的是丟棄,讓它們自生自滅,還不如前都督在位時期,倒也安穩過。真恨那些該死的大家族,自顧著自己的享樂,卻從來不多看我們這些人一眼,我要是拿到兵符,一定集結各處警軍,安治各處。”

  那是易銘愷見過的最不一樣的女子,在她身上恍惚間還能看見英雄的身影,他笑了笑道,“有魄力,再加上我一個,我一定能找到兵符,救他們于水深火熱之中!”

  那個時候易銘愷還不知道軍家的事情,只當是結識了一個和自己目標一致的人,到后來才知道了兵符和兵力防部圖,但也絲毫不影響他們共有的目標。

  尋找了三年,易銘愷明白秋月白那迫切的心情,只是事有所牽,不能再并肩作戰。

  那個聲音沙啞的男人每過五個小時都會來看青衣一次,看她的呼吸是否還在,人死沒死,每過十個小時就會折磨一次,和之前一模一樣的手法,再一遍遍重復的折磨著,青衣被他折磨的半死不活,幾次想咬舌自盡都被阻止了,每過一天就給她上藥,還是療效最好的藥,在傷口要愈合時,再繼續鞭打。

  那個男人其實也會很煩,每次打到極性時又要注意青衣的死活,要是換在以前,被虐的那個人早就活不過第二天了,現在還要她繼續活著,又要折磨她,這比伺候姑奶奶還要累。

  青衣自此第一次被鞭打之后就很少有清醒的時候,都是昏昏沉沉的,又要忍受著身體皮開肉綻的疼痛,聲音也已經喊叫的嘶啞了,但是她一定辦法也沒有,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鐵鏈還是那么的緊,完好無損。

  青衣有氣無力的小聲呢喃著,“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囚室里漆黑又安靜,“咻咻”的揮鞭聲也變的十分安靜,原來是他停下手了,他按老規矩,把燈打開,坐在方桌邊倒了碗茶一開口飲盡,還發出“嘶哈”的聲音。

  他看著青衣,比昨天更慘了些,這樣還是不夠盡興,總感覺是少了些什么,可惜還是要掉著她一條命,不然明天可怎么向張鴻霖交代,不能作死。他皺皺眉,起身到旁邊的桌子上拿起張鴻霖送來的藥,是藥膏狀的,他把膏藥全部擠進水盆里,胡亂的攪拌一下,就往青衣身上潑去,她已經失去知覺了,沒有做任何的反應。

  他把燈一關,離開這。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也是約定的三天時間到了,易銘軒帶人在約定好的地方等著安鶴鳴來相會。易銘愷和秋月白在前一天晚上就已經到城郊的楓亭埋伏好,剛好碰見張鴻霖的人也在那埋伏,一切都在易銘愷和秋月白的眼皮子底下。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到囚室門口,聲音沙啞的男人干凈上去開門迎接,領車里的人進囚室去。

  囚室的門一打開,陽光就迫不及待的溜進去,直射進囚室里,只有這一處是光亮的。空氣中很快就迎面撲來一陣血腥和大量藥膏的混合味,直接刺激到鼻子,那個人立馬捂住鼻子,皺起眉頭,揮手散了散自己周圍的空氣,“嘶,什么味?”

  “吼,可能是爺給的藥膏昨天給放多了,空氣流出出去,全積在這了,對不住了。”

  那個人走近囚室,徑直走向青衣,聲音沙啞的人一路跟在他身后,直到看見青衣,她已經不成人樣了,不過還好,臉上只有幾道劃痕,還不至于毀容掉,“你可真狠,女的……還下死手!”

  聲音沙啞的人在一旁嘿嘿嘿的笑著,又跟著他走出囚室,“爺,人要一起帶走嗎?”

  “不用,留她在這,晚點把她作了。”

  “什么?作……作了?”聲音沙啞的人驚呼道,“爺,你早說啊!難怪我這兩天打的心里撓癢著,你要早說,我敢保證她活不過三天前!”

  “太早死了,不就什么都沒有了嗎?時間不早了,快點上車。”

  幾個人都紛紛上車去,等聲音沙啞的人也上了車之后,才發現一個女子,模樣妝扮的是和囚室里的青衣一樣的,就是臉不一樣,也不好多說什么,心里明白就好。

  車向楓亭駛去,安鶴鳴早就到那等候他們的到來,易銘軒也在不遠處守護他。一聽見汽車行駛的聲音,在場的所有人都立馬警惕起來,等候這其中的一舉一動。

  “三少,你循著車轍的痕跡找去,張鴻霖是出了名的老奸巨猾,不可能會把青衣帶來,找到青衣之后往東邊去,那里有車會接應你們。”秋月白從腰間取下兩枚手榴彈遞給易銘愷。

  易銘愷點頭接過,“你自己多加小心,事情不對就立馬撤離,我還等著秋娘請我喝酒呢!”

  “知道了,酒可不是那么好喝的。”她笑著送走易銘愷,自己伏在一邊查看動靜。

  汽車停在楓亭的五米開外,安鶴鳴轉身看著一個男人下車朝他走來。只有一輛車,下來的只有一個人,安鶴鳴也朝那個人走去。

  “安先生,東西呢?”開口說話的人聲音沙啞,張鴻霖果然讓他出來,而自己舒服的坐在車里觀察著。

  安鶴鳴也不示弱,“我妹妹呢?”

  “安先生,只要東西到手,我們自然就會讓令妹回到安先生身邊了!”他微笑著對安鶴鳴解釋道。

  安鶴鳴才不信他的話,和他僵持了一會,汽車那邊又有動靜,張鴻霖讓那個女子下車,但是是背對著安鶴鳴。

  秋月白剛好是正對著她的臉,早是意料之中的事,那人果然不是青衣。就憑著十年下來的相處,安鶴鳴也一眼認出那人不是青衣,向后退出一步,“你們騙人,那根本就不是我妹妹,要想拿到我手里的東西,就一手交人一手拿貨!”

  聲音沙啞的人也不吃這一套,慢悠悠的說道,“再拖下去,她可就要沒命了,嘖……這么說吧,她會因為你的猶豫不定而死,所以她將會死在你的手中!”

  “你們對她做什么了?”安鶴鳴拿出那個假兵符,高舉著,眼里斥紅,目光憤怒,“那就一起毀了吧!”

  他用力將兵符摔在地上,聲音沙啞的人驚訝的放大瞳孔,親眼看著兵符砸到地上碎裂成兩半,“你……”

  汽車里的人都開門出來,個個手里都拿著槍對準安鶴鳴,易銘軒那邊也發動號令,朝汽車那里開槍,等那邊的人反應過來,已經死了兩人了,剩下的兩個轉向朝他們這里打,安鶴鳴趁亂向一邊跑去,易銘軒在那里準備了人保護他。

  那兩個人很快也被打死,易銘軒帶人出來沖向汽車,秋月白發現了是易銘軒,‘他怎么也來了?’本來是打算撤退的,現在看來是沒法走了。她看著張鴻霖事先埋伏好的人要出動包圍易銘軒他們時,掏出槍,一手一把,對準開槍,聲音引起易銘愷的注意,發現了有埋伏,原地做好準備。

  秋月白出現,槍法十分準確,一槍一個的射擊著,對易銘軒大喊,“注意汽車的左右兩邊,張鴻霖在車里!”

  她不斷的向易銘軒那移動,想去幫助他。安鶴鳴已經被保護好,聲音沙啞的人也已經被易銘軒的人擒住,都在一邊戒備著。

  “爺,怎么辦?我們這次可能是弊大于利了!”司機也慌了,看向張鴻霖,可他卻在閉目養神,面色從容,等了好久他才睜開眼,那時候易銘軒和秋月白已經差不多把他的手下都干的差不多了。

  他親手打開車門下車,舉起一只手,他手下的人都停下手,易銘軒見狀也抬手示意自己人停手,“張伯伯,你這是明確了要和易家決裂嗎?”

  “哈哈哈,怎么會?我們張易兩家可是世交,不過都是些小打小鬧,今天是張伯伯不對,張伯伯在這給你賠個不是,回去吧!”張鴻霖賠笑道,揮著手示意他離開。

  可易銘軒不是這么好打發的,“小侄不敢,張伯伯有事另當別論,現在真是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他想上前去,被秋月白攔下,她覺著事情不對,張鴻霖怎么能這么快的就宣告自己失敗了,她靠近易銘軒告訴他,“有詐,我們快撤退。”

  易銘軒停下上前的腳步,想了一下,覺得秋月白說的有道理,不能再這繼續糾纏了,大喊一聲,“撤退!”

  張鴻霖也回到車里,“先等等。”

  易銘愷找到囚室,看見外面有幾人在把手,躲在一個隱蔽的地方,開了幾槍把他們都干掉了。到這才外面是一層電網密布,他撿起石子丟過去,電網發出“滋滋”聲,他又向四周尋找,試圖想找到電源開關,但都沒有發現。

  門是金屬做著,導了電網的電流,也是十分危險。不過門上卻沒有鎖,想必是只要斷開電流,門就可以打開了,可四周都沒有電源開關,這也不是辦法。不過卻發現了安置在墻外面的電箱,他想到了什么,對準電箱開了一槍,電箱立馬就被破壞,冒出火花還伴隨著“滋滋”聲,電網上的電沒了,門自動打開。

  易銘愷趕緊跑進去,顧不上電箱是否冒火花,里面有兩間房間,他一眼看見囚室,繼續開槍打掉門鎖,“砰”的一聲,門被打開,里面漆黑一片,他開口叫了幾聲,“青衣。”沒人回應,但傳來幾聲嗚咽聲。

  他摸索著進去,聽著聲音找到她,入眼便是滿眼的心疼,“青衣,青衣,別怕,我在。”

  他一把抱住青衣,因為易銘愷把她弄疼了,她輕聲的發出“哼哼”聲,易銘愷同一只手抱著她的頭,捂住耳朵,開槍打開了鐵鏈,青衣直接倒在他的懷里。

  “我來晚了,是我來晚,我在。”他快速解開鐵鏈,抱起青衣跑出囚室,外面的墻上的電箱不斷地冒出煙火,最后承受不住便爆炸了,火瞬間跟著電線跑起來,炸了整間囚室,起了大火,好在易銘愷抱著青衣已經逃出來了。

  等現在太陽照著看得太清楚了,青衣的衣服已經壞的破敗不堪,上面都是斑斑血跡,濕的流過已經干涸的地方,重新把它浸濕,皮膚上也已經血肉模糊,滿臉的痛苦,讓易銘愷十分心疼,她放下青衣,脫下衣服包裹著青衣,一把抱起起她狂奔向城東方向。

  果然事情不對,在易銘軒他們撤退的時候,張鴻霖的手下半路又殺出來,是秋月白大意了,沒想到他們在路上也早已埋伏了,只好硬碰硬了。

  “跟著我。”易銘軒向秋月白伸出一只手,秋月白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搭手和他緊握,兩人并肩殺敵。

  原來是他料到秋月白的槍里要沒子彈了,只發射了兩發,就只剩空殼了,但這對易銘軒一定都不影響,他一手牽著秋月白,一手擊射了幾個人,兩人相互配合的默契,來躲避那些人,可易銘軒的手臂還是被子彈擦傷了,秋月白擔心的看著易銘軒,“松手吧,帶著我只會拖累你。”

  易銘軒看著她,對她淺淺一笑,“死也不放手,誰說不能是你在給我力量?”

  他把秋月白的手握得更緊了,讓秋月白還感受到輕微的疼痛,她快速拔起褲腿上的匕首,對他說道,“掩護我。”

  易銘軒收到消息,立馬和秋月白調換了位置,用槍來做掩護,讓秋月白用匕首來擊殺他們,兩方實力懸殊,易銘軒他們很快就勢單力薄,他和秋月白都做好了不測的準備,還互相調侃。

  “二少,能和您死在一起還真是十分榮幸呢!”

  “這么快就想占我的便宜?會不會還太早了點?!”

  “看來二少還是很嫌棄秋娘啊?!”

  “怎么會?和你一樣,榮幸之至!”

  兩人都有些累了,但那些人還是不依不饒,估摸著剩下的幾個人都是有武功的,干起來還真是有點吃不消了。

  “二少還當真死都不肯放手啊?!”

  “不肯。”

  秋月白還從沒想到易銘軒會這樣對待自己,即便這一刻真的要離去,她也是心甘情愿的認了。突然,又出現一批人,那些都是易銘軒的手下,專門保護安鶴鳴的,現在也都趕上來幫忙,很快那剩下的幾個人也都沒命了。

  易銘軒還是沒有放開秋月白的手,依舊是緊緊握著,“你們都沒事吧?”

  “老大,我們全都沒事,就是抓到的這個人要怎么處置?”軍小甲是后來聽了同事那傳來的消息,屁顛屁顛的也帶人要跟來,剛好被易銘軒派去保護安鶴鳴了。

  易銘軒這時也注意到有這個人,“先帶回局里去,安先生,令妹……”

  安鶴鳴已經做好心里準備了,垂喪著一張臉,心情十分低落,“沒事,現在只求青衣能平安無事,我們回去吧。”

  秋月白才知道青衣是他的妹妹,看著他這副模樣,不忍看著,便告訴他,“安先生,放寬心,易三少早在之前就已經獨自去尋找青衣了,想必現在正趕往城東,那里有車接應,他們會安全的。”

  “什么?”安鶴鳴立馬就提起精神來,“秋姑娘說的可是真的?我妹妹能找回來?!”

  “嗯,秋娘相信易三少他可以的。”

  他們都坐上汽車,準備回局里,易銘軒還是沒有放開秋月白的手,秋月白忍不住問,“二少這手是打算牽一輩子嗎?!”

  其實也到了幾分忐忑來問出這句話,易銘軒只是笑了笑,“你猜!”

  便放開她的手,坐進車里,秋月白坐在后座位,易銘軒坐在副駕駛上,但是透過前視鏡還能看到秋月白有點害羞,臉頰兩邊微微泛紅,他也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今天也很好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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