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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千鳥草。為邪物之衍生品,卻又為巫神之圣物;自生自滅,卻又生生不息;福澤萬分,卻又禍害眾生;予你至上神力,卻又能將你拉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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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禁在巫族神壇內已然...很多很多年,倒是數不清了....當初脫離那邪物之時,便被幽冥境之特殊氣息吸引,后來才得知,此為天神殘留之氣。只是天神與巫族之間的關系,倒是琢磨不透啊...
可能是知識淵博之緣由,巫族知曉我體內著未知的力量,竟視我為圣物,以及為禁物!
將我困于神壇之內,利用禁忌巫術將我凈化,為他們所用。我本應逃走,但此處的天神氣息雖弱,卻無比之誘惑,稍稍感知些許便能感覺它被自己蠶食殆盡那般。
因此我沒有抵抗,而且還擁有了神力?與自身奇特且未知的能力融合在一起,竟意外地成就了真正的一族‘圣物’;為此,我安心待于巫族,替他們護佑幽冥境。
當然,我只是不想逃,而非不能逃。
正所謂天時地利人和,那巫后肚里的小娃兒就是我所要逃脫的工具。但畢竟是神,且剛出生的小娃兒體內還自帶霸體,只能等她意識脆弱且體內霸體稍減才能動手。
如此深思熟慮便封閉了所有,安穩地沉睡,將體內被人喂養的靈草、藥、丹全然吸收殆盡;再將那絲絲頑強的天神之氣抹殺、融入自己的氣息內。
‘只是,卻想不到,我的天時地利人和竟會如此這般的出現...’
巫族內遭遇血洗,神壇亦受波及,不費吹灰之力便脫離了神壇?還意外在血海中尋到那痛哭流涕、心理防線極其虛弱的小娃兒?
對于巫族無狠亦無愛,但終究不是無心無肺之人。第一次化為本體,出現在這女娃兒眼前。紫色的重瓣花瓣,鞋帶這一身毒素,虛幻地飄浮在她眼前。釋放著紫色的神光,輕輕包裹著女娃兒,亦試探著何事。
她漸漸停下了哭泣,突然充滿希望地看著我。但此時,遠處腳步聲漸近,不再試探,直接強行融入她之額間,霸道地占領著她的神識。
但意外總是很突然,正當我即將饞食且取代她之余,卻被人從外界將她的神魂神脈封印,且丟入空間縫隙,被無形的氣刃所刺激著。
無果,只能作罷,歸還她的身體與大半意識。在重重封印下將自己的一絲微弱氣息附在她的神靈中,以便日后所需;而后便與她的神魂一同沉睡,但以我體內的神力,即便沉睡也能曉得外界之事,呵!
‘不曾想,我再次蘇醒知識竟是她滅亡之時!’
不知為何,她竟能喚醒我,且與我作出了交易?;蛟S是那絲附在神靈上的氣息;又或許是遭受了外界的強大攻擊;又或許,是她一直知曉我的存在,且懂得解封與喚醒之法?那為何她不早點解封?不然她與那小情郎也不會如此狼狽。
呵,我是該贊你天真還是該訓你愚鈍???
重新占據身體的主導權,但終究蠶食不完全,獨留了她的七情六欲與那卑微的憐憫之情!還有她體內多出的一道強盛且剛硬的神識。內外受控,不能完全放開手腳,即便是喚出了寂滅神鞭,亦改變不了與她一同消亡的結局???
不過最后,倒是要感謝她的小情郎?為了他,她竟然能強行抽離神靈?如此一來便利于我!將剩余的千鳥草神力包裹在其中;再將頑強的花靈藏匿在她遺留的其中一滴血淚中,融入一株...茯苓花中?但后來此茯苓花化形之時,得那仙尊相助,只得被壓制其中;再后來,在魔族內竟被那僅剩一絲執念的小娃兒所封印,無法沖破,亦無法窺視。實在是憋屈至極!
第一次的意外解封,竟是在那鳳神梧桐的幫助下?梧桐,乃遺棄之鳳凰,得那女娃兒相救...呵呵,以恩情威脅,不讓他毀掉封印,導致我消散殆盡。
只是沒想到,最后還是得他相助,讓那女娃兒體內另一股蘇醒,且誆騙了仙魔兩族之尊,還汲取了水晶蘭。
只是還是沒想到,最后的最后,茯苓花回歸成茯苓花;荼蘼花卻煙消云散;而千鳥草,卻成了最后的勝者?呵呵,巫族圣物豈能被此等廢鳳凰所滅。
不過是一個咒術便能蒙騙了所有人的眼睛,繼續寄存在此人額間。只是...神靈卻被‘毀’了,神力盡無,已然無力占領...,既然如此,那便讓蠱惑這株茯苓花;雖然不能為我所用,但也能攪亂世間。
‘為什么?因為...有趣,哈哈哈哈哈哈——!’
‘只是,我沒想到這株茯苓花不作任何掙扎便被滅了?還死于自己所愛之人、所愛之物的劍下?呵呵,真真可笑!’
....還有一事,總算想起了...,那面具之人,竟是那森域內被湮滅之人?但這不可能,森域那人不過是....,莫不是有什么是我所遺漏的...?
‘千鳥草可沒滅,人卻死了?是為脫離還是找尋?亦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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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年后,三大領域真正安穩下來。天神所應允之事也終究落實。
凡間,十里紅妝,無比盛大。
花轎停,新娘下轎,跨火盆等一眾俗禮。
...
禮畢,送入洞房。
新娘嬌羞地看著那摘下自己紅蓋頭的男子,二人相視一笑,濃情蜜意。嬌妻俊郎,著實是相配。兩人各自呼了口氣,似是實屬不易才得此下場?
其實他們當真是無比順利地娶嫁對方。兒時的娃娃親,成年時的一見鐘情,默契的兩情相悅;雖然中途出現了個俊美的青梅竹馬,但卻依舊認定對方,說服了各自的父母;最后,得以終成眷屬。倒是可惜那青梅竹馬,懷揣著愛意,因病早逝...
“你終究是我的?!?p> “我終究是你的...”
“...她終究是他的...”苦澀地笑意布滿了那病態男子的面容,看著親自前來接自己的白發女子,“終究是早了點...,不過弱冠?這便是所謂的不得好死?”
白發女子輕柔般說道,“是,也不是。只是保留的記憶要收取些許代價罷了...。一世已完,跟我走吧,梧桐。”
男子笑著點了點頭,最后在看了眼那身著喜服之女子,決絕地轉身離去。
“?怎么了?怎么哭了?”新郎輕輕擦拭著女子的眼淚,柔聲安慰道。
“...?我也不知,就是突然很窒息,有種丟失了什么的感覺...”茫然地流著淚。
“不哭不哭,我在呢,我永遠都在。”
“...嗯?!?p> ......
所有事都將落幕。逝去之人亦不再重生,在世之人亦不再死亡;一切終將有所交代。
只是,天神不再,留下之信息亦令南燭困惑;白發女子亦不再,哭泣的花靈亦令蜚零不安。
梧桐不再,但幽冥境仍在;五鳳不再,但四鳳仍在;虛老不再,但子虛夢境仍在;鳳主不再,但卻迎來新主?
......
“人呢?”
“在冰室?!?p> “......”
“......”蒼鸞恭敬地回道,便瞧見男子離去的背影。腳下無影子卻為人,若非已然證實,當真以為他為亡魂。
......
冰室中。
“...再讓你待下去,怕是要為冰凍人了?!北鹨蝗?,冷冷地看了一眼冰棺中的人,便輕柔般走出陰寒的冰室。
“......”
“子虛夢境要崩塌了,虛老撐不住了,...想見你一面?!苯忉屩売?,便無視著蒼鸞,走出大殿內。
“......”
“死魚般狀態”吐槽道。
“...蒼鸞,三十息后,與他們一同來子虛夢境...”許是許久未說話,竟有些虛弱且失聲?
“是。”蒼鸞冷漠但又恭敬般答道,便嘆了口氣看著他們離去。男子一身黑衣,遮擋著那人,只露出一片墨綠的衣角......
‘......’
‘舊幕已落,新章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