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洋告訴我,他在8年前認識的于欣芳,第一次見的時候于欣芳穿著講究,很是干凈,但卻小臉蠟黃,一副病懨懨的狀態,巧合之下,他帶著于欣芳去吃了一碗拉面。
也不是多么豪華的拉面,就是多放了些牛肉,于欣芳不顧滾燙的拉面,輕輕松松干掉了一大碗,這讓陶洋很震驚,多方交流之下才知道,于欣芳是餓的小臉蠟黃。
具體陶洋也沒說什么原因,兩人就在一起了。
起初陶洋覺得于欣芳人不錯,長得好,心地善良,隨著時間的增長,他發現,于欣芳有心事,多方試探才知道,她心里還惦記著我。
無疑這對我很是震驚。
我們是鄰居,自小一起長大,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她喜歡我,我怎么從來不知道?
陶洋看出我的震驚,覺得我不像裝的,于是繼續說。
在08年的時候,他們生下第一個女兒文竹之后,于欣芳整個人都變了,她經常跟陌生男人聊天,經常卿卿我我,沒辦法,他只好一次又一次的搬家,依舊躲不過于欣芳撩騷。
他也變了,沒辦法,他真的很愛于欣芳,不舍得動于欣芳一根頭發,只好拿孩子撒氣,無意之中于欣芳說了氣話,說孩子不是他的,他很震驚,帶著文竹去做DNA,至于結果他沒說,但我想應該無風不起浪,或許是一句氣話,但萬一成真了呢?
這個世界就是這么狗血,狗血到連電視劇就不敢這么拍。
突然想到前天晚上于欣芳在別的男人車上下來,雖然我對于欣芳很信任,她也說了很多關于陶洋的事情。
鼻子下面一張嘴,事情都是嘴說出來了,每個人都在為自己說話,陶洋也好,于欣芳也罷,都有過不去的歷史,如果讓我選擇,我或許更相信于欣芳一些。畢竟我們從小長到大。
但如今,我卻親眼看到于欣芳從別的男人的車上下來,一路上兩人還有說有笑,卿卿我我,很難讓我不覺得惡心。
陶洋還在繼續訴說。
等明達出生的時候,他們已經從最南邊的鎮上,搬到了最東邊的鎮上,到現在還阻擋不了她跟其他男人勾搭,他很無奈,我也很無奈。
我沒法阻止身邊的人社交,就像我無法阻止蔣麗社交一樣,但兩個人的關系走的太近的時候,就是我該出面的時候。
很明顯陶洋已經無數次拿孩子撒氣,于欣芳肯定知道陶洋的目的,但為什么還不改呢?
陶洋說,明達一出生,于欣芳就給起了‘明達’的名字,他問原因,于欣芳什么都沒說。
陶洋打量著我的辦公室說,沒想到從網上一查就查到明達竟然是我的公司,第一次便叫人來鬧事,沒想到事情復雜了。
我笑著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比較糾結。”
陶洋說道:“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的如此之快。”
雖然說了很多兩人之間的事情,我還是不明白他來找我的目的。
陶洋說:“小芳失蹤了。”
“什么?”
我雙目圓睜,震驚道:“失蹤了?”
陶洋疑惑的看著我說:“你不知道?”
我搖搖頭,篤定的說:“我怎么會知道!”
“村子里有人說你去找過她,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她的,但她卻是在你找她之后失蹤的。”
我再次震驚,心臟“怦怦”亂跳,他連我去找過的事情都知道,我問道:“她是什么時候失蹤的?”
陶洋說:“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
我清晰的記得,當時我和蔣麗勸她離開,她還說眷顧孩子,不舍得走,這一轉臉就不見了。
這兩年她到底遭遇了什么?怎么一點可信度都沒有了呢?
我掏出手機,當著陶洋的面給蔣麗打個電話,問道:“于欣芳有給你聯系過嗎?”
蔣麗笑著說道:“她怎么可能會主動聯系我呢,如果我聯系她能給我回復就不錯了。”
我對這話筒說道:“于欣芳不見了。昨晚上消失的。”
蔣麗震驚,明顯的聲音也提高了很多說道:“不見了?昨天不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就不見了。”
蔣麗忽然說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說道:“陶洋在公司,坐在我對面。”
“我馬上來。”
“路上慢點!”
我聽出蔣麗很著急,只好讓她注意安全。
陶洋看著我么你夫妻兩人通完電話,還是面帶疑惑的問道:“你們真不知道?”
我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我們昨天確實去你們村找于欣芳了。”
我知道陶洋會問我們聊了什么,不等他問,我就自顧說道:“畢竟上次見了一面你們就突然消失了,你還把我辦公室給砸了,我得要個說法吧,所以別人告訴我說你們住在那邊,我就去了。”
我沒有細說,想必陶洋那么大年齡了也知道我說的什么意思。
大家都是有脾氣的人,不可能因為你把我辦公室給砸了,我忍氣吞聲什么也不說也不做。
陶洋面色沮喪的說道:“對于那個事情,我很抱歉,真的對不起,但如果你們知道于欣芳的下落,一定要告訴我,別忘了家里還有兩個孩子啊。”
我嘆口氣說道:“我真不知道于欣芳去哪了,如果知道肯定告訴你,不是為你,也得為了孩子。”
很快,蔣麗就上來了。
她看著坐在我對面的陶洋,沒給好臉,我猜肯定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
她氣喘吁吁的看著我說道:“于欣芳怎么會突然失蹤了呢?”
我無奈的說道:“我要是知道事情就好辦了。”
蔣麗瞥了一眼陶洋說道:“沒再鬧事吧?”
陶洋老臉一紅。
我笑著說道:“沒有沒有,只是單純的說話聊天。”
蔣麗有些不信任的又瞥了陶洋一眼,伸手在我脖子上背上看了一番,確實沒發現有傷痕,才肯罷休。
陶洋說道:“我們真的沒起沖突,我就是來打聽打聽小芳的下落。”
蔣麗惡狠狠的看著陶洋說道:“沒沖突就好,不然就把你抓起來,哼!”
既然不在,陶洋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大家并不歡迎他。
他站起來說道:“如果有小芳的消息,記得告訴我,家里真的不能沒有她,麻煩了。”
說完,在我桌子上拿起筆,在一張空白紙上,歪歪扭扭寫了自己的電話號碼,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