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個小賤人呢,難道你不知道你這么說人家,人家會生氣的嘛。”
“哎呀,好討厭啦,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嘛,一點擔當都沒有……”
“好啦好啦,我被你征服了行了吧,你這個人還真是沒趣……”
天還沒亮,客廳傳來一陣惡心難受的說話聲。
我從床上翻了個身,看著躺在身邊的蔣麗,早就被吵得難以忍受,一雙惡狠狠地眼睛瞪著我,嚇了我一跳。
我趕忙說道:“干嘛這樣瞪我?”
蔣麗噘著嘴巴,不耐煩的說道:“你聽聽外面,還讓不讓人睡覺,還說那么肉麻的話,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正經人。”
我趕忙安慰道:“怎么給男朋友打電話,怎么能不正經呢。”
蔣麗說道:“你確定是跟男朋友打電話?她這才剛剛從死神手里跑出來,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頓了一下,蔣麗不讓我說話,繼續說道:“就算這么快找到下家了,也不是什么正經女人。正經女人怎么可能有備胎。”
說著話,蔣麗傲嬌一聲,將腦袋埋到枕頭下面,不愿被門外肉麻的話語惡心到。
我突然有了一個邪惡的想法。
我一把將蔣麗的枕頭扯掉,蔣麗一雙眼睛瞪著我,惡狠狠地說道:“要干嘛?”
我自然沒有被她的氣勢嚇倒,賊兮兮的說道:“門口有個惡心人的家伙,咱們要不要直接來點惡心人的事呢?”
蔣麗一雙朦朧的眼睛疑惑著,說道:“什么惡心人的事?”
我大笑一聲,一把扯掉蔣麗身上薄如蟬翼的睡衣,房間中立馬風光旖旎……
東方的太陽透過紗窗,照射到房間,照到床上,照到我和蔣麗的身上。
經過了一場血雨腥風的較量,我們兩個人大汗淋漓,誰也不愿動一下,就這樣依偎在一起,不說話,也不睡覺。
門外已經沒有任何動靜,想必于欣芳已經找地方躲起來了吧。就算不躲起來,想必內心也不會平靜的,我對剛才的動靜絕對有信心,就算于欣芳躲在房間里,也能聽到我們的聲音。
過了好久,我也不知道有多久,只知道很久,我們兩個人才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洗手間洗了個鴛鴦浴,才從臥室走出來,飯沒吃,我們兩人便去了公司。
回公司的路上,蔣麗笑嘻嘻的看著我說道:“沒想到你這個人竟然這么壞。”
看著她面若桃花,笑著說道:“我怎么又壞了。”
蔣麗說道:“明明知道客廳里有人,還那么大力氣,不壞嗎。”
我“哈哈”大笑,說道:“你不喜歡壞壞的我嗎。”
蔣麗不在從這個問題上糾結,笑著說道:“我們出來的時候,你發小是不是沒在客廳?”
我想了一下,點點頭,說道:“不在。”
“難道在房間里?”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蔣麗笑道:“看來你的這一招對你發小影響很大啊,哈哈——”
我也笑。
我們很快就來到了辦公室,小周已經在辦公室等我了。
今天有一個重要客戶,雖然經過了早上的一番翻云覆雨,我的精神狀態卻很好。
“難道是因為家里多了個女人的原因?”
我趕緊把這個想法甩出去,自己明明結婚了,可不能再胡思亂想了。
我跟客戶談的很好,我們的觀點很一致。
當然,如果不一致的話,也不會成為客戶了。
但我始終腦子里很興奮,這股興奮勁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呢?
我不知道,一天了,蔣麗也看出我不對勁,問了兩次,我只說可能是累的,我知道,這根本不是累的。
“難道真的因為在于欣芳背后一番賣弄,把自己搞興奮了?”
越想,越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漩渦,這個漩渦還越來越大。
“我會不會真的對于欣芳有想法了?”
下班到家,于欣芳還在打電話,好像電話費不要錢似得。
當我們一到家,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晚餐,這讓我和蔣麗很驚訝。
我笑著打趣道:“呦呵,你還會做飯呢。”
于欣芳莞爾一笑,說道:“累了一天了,不得好好補補嗎。”
“嗯?”
我覺得這話不對,哪里不對呢?
不好說,哈哈,真的不好說。
我看了于欣芳一眼,心里“咯噔”一下,這眼神……真的很容易讓人心猿意馬啊。
我再次擯棄腦子里的想法,做到餐桌前,蔣麗永遠都坐在女主人的位子,于欣芳坐在我對面。
我看著桌子上的水煮肉片、蒜泥鯉魚、小青菜和一盤涼拌黃瓜,我抄起筷子,夾了一塊鯉魚放進嘴里,笑著說道:“這真是你做的?”
于欣芳笑看著我說道:“你猜?”
然后又看看蔣麗,說道:“嫂子,我買了啤酒,不喝點嘛。”
蔣麗笑著說道:“那就喝點吧。”
說著,于欣芳有事拿杯子,又是拿起子的,很是勤快,這讓我很納悶,這根陶陽說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啊。
我將嘴里的鯉魚肉咽下去,笑著說道:“你這是打包了門口的農家小炒家的菜吧。”
于欣芳遞給我一瓶啤酒,豎了個大拇指,佩服的說道:“佩服佩服,一張嘴就吃出來是門口做得了,厲害。”
她又給自己起了一瓶啤酒,笑著說道:“看來你沒少在外面吃飯啊。”
我不接她的話,說道:“今天怎么這么破費,買這么多菜?”
她“艾希”一聲,笑著說道:“我這不是脫離苦海了嗎,不得好好慶祝慶祝。況且你們不嫌棄我,愿意收留我,不更應該好好慶祝慶祝嗎。”
說完,一舉杯子,說道:“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干杯,我透了。”
一仰脖,滿滿一大杯子啤酒干了下去。
我家喝酒的杯子比水杯還大,一杯啤酒趕上500毫升的一瓶啤酒,她竟然一口氣干了。
不得不佩服這個人的魄力。
我也不好多說什么,一仰脖,一杯啤酒干了下去,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
于欣芳又給開了一瓶,遞給我,又遞給蔣麗一瓶,自己也開了一瓶,笑著說道:“我終于見著黎明了,我馬上就過上陽光燦爛的日子了。”
說完,“咕咚咕咚”又給自己滿上,舉起杯子,說道:“祝福我的明天,會越來越好。”
一口氣,再次干了一杯啤酒。
我和蔣麗對視一眼,蔣麗對我搖搖頭,意思是“別打破興致,喝就是。”
于是乎……
我們喝的東倒西歪、昏天暗地、胡話連篇,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說了多少話,做了多少事,總之……
我們喝了很多很多的酒。
可這酒,真的是于欣芳幸福的酒嗎?
她的黑夜真的過去了嗎?
明天的她,真的會很好嗎?
我不知道,我也無權知道。
她是她,我是我。
她的生活跟我無關。
我已結婚,我有自己的生活,可是……
她的到來,我真的還能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