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們啊!......”
“我們在地下好苦啊......”
“求求你了,救救我們啊.......”
求救的聲音不絕于耳,讓孟義既是恐懼,又是煩躁,你們不是要我救你們嘛,我救便是!
一瞬間,孟義不知道哪里來了勇氣,本癱倒在地的身體突然站了起來,對著面前九人大叫道:“我救你們便是了!”
喊完這一句,如同撥得云開見月明一般,九人馬上就消散在眼前,那恐怖的大槐樹也消逝不見了,整個世界變得明亮起來,讓孟義看清了周遭的一切。
待看清楚周圍,孟義瞬間覺得尷尬異常,教室之中只有自己和講課的黃老師站著,其余同學都乖乖坐在座位上聽課,原來自己只是上課睡著又做噩夢了。
頓時課堂之上,大家哄堂大笑,而孟義呆若木雞,這下丟臉丟大了。
黃老師見狀對孟義說道:“這位同學你要救誰啊?你是要去英雄救美?還是要變成蜘蛛俠超人拯救世界啊?上課睡覺都敢這么明目張膽了!睡得都在講夢話了!我看你看能不能救自己吧,先寫份檢討。還有下次,我的課你不用來了!”
“黃老師,我錯了!下次不敢了。”孟義連忙低頭認錯。
“明天記得把檢討交給我,坐下吧。”
待坐下之后,孟義卻又神游太虛,心思全都在剛才的噩夢里去了。
他們都要我去救他們,怎么救?如果今天我能反應快一點拉住陳伯,是不是所有人都得救了?
不知不覺中,下課鈴響起,這次是真下課了。
同學們都四散而去,孟義這次不敢一個人跑去網吧玩了,只能給蘇酥發了一條微信,說是去和同學打球去了,下了課去籃球場找他就可以了,便和幾個同學一起去了籃球場。
果然運動或者玩游戲,是最讓人專注的事情了,球場上的孟義很快就忘記了今天做的噩夢,只不過很少運動的他在球場上顯得比較笨拙,相比之下球場幾個運動健將帥氣的動作引得周邊的一眾花癡女們驚叫連連。
此刻孟義正在防守對面球隊的王牌,來人叫李思愚,是本市著名財閥家的公子哥,就連孟義現在住的金云小區都是他們家修的。
不過據說此人吃喝嫖賭毒樣樣精通,就是個五毒公子,本來成績是稀爛,正常考肯定是考不上大學的,也就仗著他家是本市的納稅大戶,直接送到了樹人師范大學來。
孟義一直不明白像他這樣的家境肯定往國外送去鍍金啊,犯得著來這么一所國內普通師范大學混文憑嘛?更犯不著一個頂級高富帥跑到孟義這樣的小角色頭上出風頭啊。
球場上,李思愚一個假動作直接晃得孟義一個狗吃屎,然后輕松上籃得分,周圍的花癡女們全都開始高聲尖叫了起來,跑來這里看球的女孩一大半都是為了來看李思愚打球的。
畢竟別人是財團的公子哥,家里財產過百億,長得又帥,打球更是犀利得一塌糊涂,這樣的男人可以說是百萬里挑一了。
至于外面瘋傳的李思愚天天花天酒地,搞大了一個又一個女孩的肚子,換了一茬又茬的女友就不是她們關心的了。
她們巴不得李思愚女朋友換勤快一點,好早點換到自己。
不過在女孩們的驚呼聲中,還夾雜著一些笑聲,這明顯就是嘲笑我們孟義同學的了,畢竟剛剛才被人晃飛,來了一個飛狗吃屎。
“孟義!你防得什么玩意啊!不行你就滾下去!”這是被孟義坑了的隊友發出的怒吼。
“有你這樣的人做對手,真是太幸運了。”這是對手的嘲弄。
李思愚這時走到孟義身旁,伸出了手,看樣子他是想把還坐在地上的孟義拉起來。
孟義見狀也禮貌性的伸出了手,結果李思愚卻往后連退兩步,對著孟義搖著手指嘲弄著說道:“加油哦,你差點就防住我了!”
孟義居然又成為了李思愚耍帥的工具,場邊的花癡女們頓時驚叫起來。
孟義一絲苦笑,早知道就不來這球場丟人現眼了。
“孟義!走了,太晚回家,我來不及做飯。”聲音很是溫柔,卻顯得無比洪亮,居然壓住了全場花癡女孩的尖叫聲,一瞬間蘇酥便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蘇酥站在觀眾席的上方,盯著還在地上拍打灰塵的孟義,嘴角帶著微笑,微風吹起了她的長裙,裙擺飄若蝶翼,長發亦隨風而動。
蘇酥這這樣徐徐走來,每一幀定格在那里都是一副油畫。
與臺下那些驚叫不斷的花癡女一比,此刻的蘇酥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而臺下的眾女自然就是那淤泥了。
“不好意思,你們玩,我要回家了。”孟義說罷便向蘇酥走去。
孟義剛轉身離開球場,背后馬上響起了各種議論聲。
“孟義這傻小子走了八輩子狗屎運吧,有這么漂亮的女朋友。”
“這傻子今天上課睡覺直接夢游了,笑死我了。”
“你要有這么漂亮的女朋友你上課也睡覺,你晚上還下得了床?”
果然有一個漂亮到極品的女朋友是要遭人嫉妒的,尤其是單身狗的嫉妒!
孟義還沒走到蘇酥跟前,只見蘇酥一個快步上前,直接過去挽起了孟義的手臂,然后頭一扭直接貼在了孟義的肩膀上,兩人就這樣甜蜜的走出所有人的視野。
此刻太陽正在落山,夕陽照得天邊的云彩分外耀眼,兩人就在這紅云下慢步走去,如同神仙眷侶。
也不知道是不是蘇酥的超高顏值,間接提升了孟義的長相,剛才還在嘲笑孟義的眾多花癡女們,現在居然也覺得孟義此刻變得帥氣了起來。
“那個女孩是誰?我之前怎么沒見過。”望著蘇酥遠去,還在籃球場的李思愚問起了蘇酥的身份。
李思愚其實很少到學校來,平時都是在校外花天酒地,身邊也不缺女人,今天來學校完全是心血來潮想打打籃球運動運動,順便聽聽那些女孩的尖叫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
“李少,那女的叫蘇酥,是我們這兒出了名的校花,不過據說已經是剛才那傻子的未婚妻了,也有人說他們兩個其實只是表兄妹,不過他們兩個一直住在校外,在學校里沒幾個朋友,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李思愚身邊的狗腿迅速匯報了蘇酥的情況。
已經走遠了的孟義和蘇酥,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了李大少爺給惦記上了。
而剛剛出了風頭的孟義,此刻卻是難受無比。
蘇酥一路挽著孟義,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頭一直靠在孟義肩上,傳來了陣陣發香,讓孟義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這妮子用的洗發露和我用的不是一個牌子嘛?怎么這么香?家里的洗發水就一瓶啊?為什么我的頭發沒這種味道?
剛才她挽我的手,是為了給我面子做戲嘛?現在怎么還不放手?我們要這樣一路挽著回家?
一路上孟義開始想東想西。
“聽說你今天上課又做噩夢了?”蘇酥的話瞬間把思緒已經神游太虛的孟義給拉了回來。
孟義不置可否,但他也不想承認,這會讓蘇酥擔心。
“你就是心理壓力太大了,聽說學校有個心理醫生挺厲害的,明天要不然我陪你去找他看看。”
“不用了吧,我就是今天親眼看見陳伯跳樓嚇著了,要是我早一步過去擋在他身前,也許今天就不會發生這么多事了。”
孟義還是覺得自己做的兩個噩夢有蹊蹺,畢竟從來沒有這么真實的噩夢,但他不想讓蘇酥擔心,所以關于夢境的事情什么也沒說。
兩個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旁人看來,這就是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
很快二人便走進了金云小區。
小區中午才出了大事,物業已經是焦頭爛額,只得找公司的上級金云小區的原開發商云天集團過來兜底,就是剛才在籃球場上羞辱過孟義的李思愚,他們家的公司。
說來著云天集團也是豪氣,一下午的功夫就直接派了百多號工人,直接在小區里面搭好了腳手架布置了防止高空墜物的防墜網,讓小區行人可以安全通行。
同時也告訴了各位住戶,小區以前貼的是瓷磚,高層建筑使用瓷磚外墻確有安全隱患的,之后公司會請工人把全部外墻瓷磚拆掉,然后換成刷漆,所有住戶不用掏出一分錢,還減免了所有住戶三年的物業費。
醫院治療的七個人,云天集團也墊付了全部的醫療費用,同時也告知了所有痛失親人的家屬們,所有賠償都可以協調,但現在死者為大,先入土為安之后大家再來談賠償問題,所有喪葬費用也先有公司支付。
據說這云天集團的李老板說過,做生意就得義薄云天才給自己公司取名為云天集團,這一眾手段使出來確實也算妥善。
孟義這心里卻想這公司早干嘛去了?要是早點排除安全隱患,還能有現在這檔子爛事?現在死了這么多人才搞這些虛的,有屁用。
孟義和蘇酥很快順著搭建的防墜網走到了6棟樓下,樓下不知道誰家已經在這里搭建了靈堂,里面家屬哭聲一片,一個法師正在里面手持桃木劍嘴里念叨著些稀奇古怪的話語。
一個家屬哭聲道:“張大師,您可要超度好我的老媽啊,中午剛出事的時候我還在睡午覺,我媽就給我托夢,說是在受罪,誰知道一個電話把我吵醒,接到電話就告訴我媽走了。”
這個姓張的法師聽完厲聲道:“放心,我既然收你八千八百八十八,喪葬超度一條龍,服務包你老媽滿意,我看你也是個大孝子,想必也是你那老母親教導有方,她定是個好人,不會下地獄受苦的。”
一旁的孟義聽完不由得笑出了聲,什么八千八百八十八一條龍服務,這哪里是法師超度亡魂,分明就是電視購物一樣的騙子,這家人估計也是因為喪葬費用是云天集團出,所以感花這8888元來請一個騙子。
只見這法師一邊念念有詞,一邊揮著桃木劍走出了靈堂,另一只手像是在掐算什么一般,片刻拿劍一揮,指向了孟義,嘴里說道“我已經算出你亡母托夢的原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