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現在才想起禮物,這可是我以你的名義送出去的。就算不如意怎么怪也怪不到我的頭上。我們現在可是戰線的。”
“你嘴巴怎么這么溜!嗯?就算你準備的不妥,我也有時間去彌補。”
周良安停駐了腳步,用他那探究的眼神凝視著鐘姒,似乎在警告鐘姒不要失了分寸,不要因為他帶她來壽宴就可以僭越。
剛才輕松舒緩的氣氛瞬間煙消云散。
鐘姒的緊張感雖然緩解了不少,但是也明白自己剛才說錯話了。
是她放肆了。
像周良安這樣家庭出來的孩子,如果不是長歪了,一般對待自己身邊的人都非常的謹慎小心,不會輕易付出自己的真心,對待朋友寧缺毋濫。
他們不像外面說的那樣頑劣不堪,相反他們會非常珍惜父輩為他們創造出來的條件,甚至想要去超越這種條件。
雖然有時也會流露出高人一等的傲氣,但是那都是帶在骨子里,血液帶給他們的東西。
鐘姒抿了抿嘴唇,她已經適應了周良安的陰晴不定,上一秒還溫潤如玉像個好人,下一秒就變臉,很多時候她都覺得莫名其妙。
“我在靜安寺慈安大師那里求的姻緣符,在觀音菩薩,送子菩薩面前享受了百天香火,接受了萬人的祝福叩拜,人道七十古來稀,楊家老太太今年都八十了,擁有尊貴的身份,身邊又有孝順兒女,不缺金錢,在今天壽宴上也不缺祝壽長命百歲的,除了這個到這個歲數老太太唯一惦念的可能就是兒孫福了。”
鐘姒平靜的說著禮物的緣故,將手中的紫檀盒子打開供周良安率先評判。
忽然,不遠處的江邊忽然出現一陣躁動,緊接著一個穿著銀色西裝的男人由人引著朝主壽廳走來,遠遠看著架勢不輸當年鐘姒第一次見周良安的時候。
那男人站在人群中特別顯眼,可以說是獨占鰲頭。
他像是注意到這邊打探他得目光,毫無征兆地朝這邊看來。
燈光下,及時隔著那么遠鐘姒也能感覺那個男人的目光是如此的鋒利,極其具有侵略性,如一頭時刻進攻的狼。
“良安啊!你怎么在這里,剛才我母親還向我念叨你這個小猢猻怎么還不到,趕緊過來跟你奶奶祝個壽。”
楊啟豪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聲音中氣十足,由于周良安剛才給鐘姒科普的知識,她忍不住多瞅了這位楊家老三,他眉宇間英氣十足,身材也保養的得當,一點也不像是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好,我們馬上就去。”周良安恭敬的回道,還真有個長孫的模樣。
“這位是……”
楊啟豪的目光順著周良安打量在鐘姒的身上,眼神中多了一份不可捉摸的探究。
“她是我今天的女伴。”
周良安溫柔的拍拍的手背,正好落在楊啟豪的眼里。
楊啟豪臉上頓時揚起笑意,連說了三聲好。
他的三聲好,實在讓站在一旁的鐘姒站立不安,她剛被周良安明里暗里訓誡過要恪守本分,不要越舉,周良安就在外人面前給她來了這一出。
鐘姒現在真的是看不透周良安,雖然以前她也沒有怎么看透他這灘深不見底的水。
他有時對自己非常的溫柔體貼,非常能照顧她的感受,但有時轉過頭來就變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