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姒剛想解釋,琢磨著怎樣不失周良安的面子又能表明自己只是個秘書,純粹領工資的,一旁從剛才一群人站定后就未曾開口的男人,緩緩啟唇:
“周老板真是艷福不淺,不知道在哪里覓得這樣的佳人,不過我倒是看著您身邊這位女伴。我好想在哪里見過,好像在某個舞廳?”
那個男人好似很努力的在回想,鐘姒隨著他的話整個人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他即將說出的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字都會將讓她在這個地方聲名狼藉。
有那一個人愿意讓自己那不堪的過去就這樣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鐘姒有私心,她承認,她緊張的握著手包,抬眼看著那位穿著銀色西裝的男人,那男人正看著我溫柔的對她笑。
鐘姒看著他,瞬間覺得脊背浮起一層冷汗。
笑里藏刀。
鐘姒第一次對這個詞有這么深刻的理解。
“這位老板怕是看錯了吧!她是我秘書,畢業于美國知名大學,一年前畢業之后就在我東亨工作?!?p> 周良安說話的同時不著痕跡的側身將我的擋在身后。
“原來是秘書,是我眼拙,是我孟浪了。抱歉,不知這位女士叫什么名字?我好賠禮道歉。”
這個男人這副模樣,一出口就將我推向一個尷尬之地。
他說的每句話都惹人歧義,秘書可以是純粹的,也可以是……,他說完周圍圍著奉承的人自然是心領神會,都是商場上的滑頭,只是礙于周良安的面子一直隱忍著,面上不敢放肆。
鐘姒自然是不愿將名字說給這樣無恥的人,但是他做出這幅謙虛的姿態,不說到時她不知禮數。
“哪里用的上道歉,誰都有認錯人的時候,先生不必將這點小事放在心上,我叫鐘姒?!?p> 他將鐘姒的名字在口慢悠悠念上一番,似是在琢磨。
鐘姒很是不自在,但又不能發作。
他笑罷說罷,稍微寒暄過后便徑直朝壽廳走去。
一大群烏泱泱的人堆在宴廳門口停駐許久不走,宴廳里的人包括后來即將進入廳的人都朝他們這里看來,不少人在小聲嘀咕,猜測這邊發生了什么事。
而這個男人鬧完這一出莫名其妙的戲后甩手離開,包括他臨走時看鐘姒的那個眼神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你跟他認識嗎?”
頭頂傳來周良安薄涼的聲音,鐘姒轉頭,發現他臉色不是很好。
“不知道,我連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p> 鐘姒實在想不出在哪里見過這號人物。
周良安聽到她這樣說,看著她迷茫的神態,臉色稍稍和緩些,他將鐘姒的手放在他的臂彎間,引著她進入了宴廳。
宴廳上,裝飾偏古風,一切都是按照老太太的喜好置辦的,寺廟氣息偏濃重。
“周良安攜女伴鐘姒給奶奶拜壽,祝奶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早日抱上重孫。這是為您挑選的禮物?!?p> 鐘姒將一個雕刻精美的紫檀盒子遞給周良安,周良安接過來雙手送到楊老太太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