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幾個人也在皮笑肉不笑的私下交談著。
他們的級別還真輪不到她這一個小秘書在他們面前指手畫腳,評頭論足。
“這看來傳聞是真的,咱們這位鐘秘書說不定要成老板娘了。”
“還真是不公平,我們這里拼死拼活,抵不過人家買個臉……”
“只是我沒想到,周總看似那么寡欲般謫仙般的人也免不了世俗。”
“周總到底處在那樣的年紀,都是男人,說不定人家有不可告人的本事。”
“……”
底下一陣竊竊私語,看著鐘姒的眼神更是豐富。
“各位總監,我們現在開始開會,雖然你們內心可能很不愿意讓我這樣的秘書來主持這場會議,但是其實我也就是個傳話的,我說的每一項決定也都是周總的決定,你們不相信我但你們不會不相信周總吧!”
鐘姒迎著這些人的面,聲音輕柔,但不卑不亢。
“梁總,人力資源部您是總監,我想請教一下您最近我們先后有三個負責五金的大區經理被人給挖走,這是是什么原因?是薪酬不到位,還是晉升空間受阻……”
隨著鐘姒對各部門數據的了如指掌,以及說話時掌握的分寸,使這些原來滿不在乎的總監們都陸續變了臉色,就連坐姿都端正了些,有的人甚至還不自覺地扯了扯領帶。
另一端南寧的酒店里……
周良安正在通過監控視頻傳來的錄像全程監控著這場會議。
“周總,這場會議后想必咱們公司上下都不會對鐘姒的業務水平有爭議了,這樣背后議論她的聲音也就少了很多,鐘姒這次算是為自己正名了。”
張常一站在一旁,他的臉上也露出少有的不可思議的贊賞。
“公司里不能長期有流言出現,這樣會影響企業形象。”
周良安情緒到時沒有多大的浮動。
“沈姚小姐說您今天晚餐她已經訂好位置了,希望您能抽空陪她。”
“知道了,告訴她我回去,另外注意關注傅華南臨江的一舉一動,你先下去吧!”
張常一察覺出自家老板的情緒,默默地退到一邊。
……
周良安的這一招確實讓鐘姒在東亨站穩了腳跟,東亨每天的具體事項都會匯總到她這里來,她整理好后會發給張常一。
公司上下雖然還有質疑,詆毀的聲音,但是也只是寥寥,掀不起大的風浪。
“鐘秘書,知道總裁去南寧干什么了嗎?”
舒羽趁著送一份法律文件借機問。
“機密,無可奉告。”
鐘姒停下手中的動作,公式化的回答。
“小樣兒。”舒羽聳了聳肩,拿著一份簽好字的法律文件離開。
不知不覺,距離周良安從南寧出差已經不知不覺過去半個多月了,作為東亨總裁,周良安半個月沒有露面手下的人肯定會有所猜測,何況在隔壁正敲鑼打鼓隆重的舉行著開業典禮。
鐘姒站起身來來到落地窗旁,看著隔壁大廈下面的剪彩儀式。
站在最中間的傅華南今天穿著了一聲隆重黑色西裝,梳著锃亮的油頭,時隔半個月不見他還是那樣的矜貴自持。
各大報社的記者拿著話筒擠在她的面前,爭先恐后的提問,生怕錯過了第一手資料。
“傅總,您在香江的事跡我們都有所耳聞,那這次帶著資金進軍內地將總部設在臨江,您這么大的手筆買下一整座大廈實在是讓人欽佩,請問您為什么要將總部設在臨江?另外,您將公司的名字命名為永安有什么含義?”
“永安意為長久穩固,做企業名字自然是取個好意圖。至于總部設在臨江,臨江自古就是九州通衢……”
鐘姒聽著傅華南的話,下意識地摸了下脖頸間帶的玉佛,玉佛后面刻有兩字,這兩個字不是別的正是永安。
傅華南的目光正朝他們這座大廈看來,鐘姒心中一顫將簾子拉下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手機嗡嗡的在桌子上響動,她拿起來一看,果不其然就是傅華南發來的。
“想不想知道周良安這半個月在南寧都干些什么?”
鐘姒煩躁的看過后煩躁的將手機扔在一旁。
手機又傳來嗡嗡的響聲。
接連幾聲。
傅華南這個人心思陰沉,抓人心一抓一個準。
她站在傅華南的面前像是個透明人,渾身上下那點小心思輕易的就被他給猜透。
鐘姒拿起手機點開彩信,整個人徹底的愣住。
照片上周良安正在親自給一個女人給喂水,接連幾張,照片上的女人看著周良安的眼神含情脈脈,而周良安為他擦拭的動作更是輕柔,像是生怕弄疼了心上人似的。
“想不想知道這個女人是誰?”短信又發來。
“不想。”
“隨你。”
手機的短信聲徹底消失,可是鐘姒的心卻久久不能平復。
周良安對她而言是個怎樣的存在呢?可能傅華南早就猜到她藏匿在心底深處對周良安的崇拜,甚至是喜歡。
她即使瞞過了眾人的眼睛,也終究瞞不過傅華南那雙毒辣算計的眼睛。
不知道什么時候,鐘姒早就在這場虛無的情愛中慢慢喪失了自己的心。
只是她身份卑微,鐘姒知道她沒有和周良安匹配的家世,甚至她的家庭還會拖累他,她不敢面對自己的心。
她不敢承認。
就像那個雨夜,那個夜晚周良安毫無征兆地出現在她的生命中,她欣喜若狂卻又誠惶誠恐,從此鐘姒的世界因為周良安的出現徹底的兵荒馬亂。
而傅華南的出現,似乎又將她的心攪的更加慌亂不堪。
傅華南這番舉動是在警告她不要對周良安癡心妄想嗎?
可是他自己又在他們中間扮演著什么角色?
他這樣處心積慮,費盡心機算好了接近她,到底是為什么?
鐘姒坐在座椅上久久不能回神,感覺面前有個巨大的黑色漩渦在等著她跳進去,幕后推手就是傅華南。
不過,傅華南這招確實是把她對周良安心中到那份期待徹徹底底的打破,踩碎,甚是粉碎。
……
南寧私人醫院……
“良安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沈姚虛弱的躺在病床上,伸出手去抓周良安的手臂,好似想要握周良安的手,可是因為虛弱無力最終只能抓著他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