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小姐第一次來,這是一點心意,沈姚小姐也在這家醫(yī)院,上次周總來的時候也是我接待,周總對沈小姐是照顧的是無微不至啊!”
李總在一旁陪著笑。
鐘姒將項鏈拿在手中看了兩眼,她當然聽的出李總話里的意圖,這個李總面露精明早就在車里預備好這些東西還知道她姓鐘,事前想必是做足了功課,他話里暗藏著沈姚和周總的關(guān)系,雖不點破,但她也明白如果她肯幫他,沈姚這邊他自然會幫著打探消息。
女人在男人面前爭寵,人脈和手段都是需要的。
尤其是像周良安這樣的優(yōu)秀的男人。
鐘姒自然不會把話說死,以前她也經(jīng)常隨著周良安出差,這種手段不是第一次見的。
同在商場可以理解。
她剛到南寧,身份又是這樣敏感,寧可得罪君子也不可得罪小人,況且她還要在這里手術(shù)修養(yǎng)一段時間。
“如果對東亨有益,我自然會在周總身邊多說幾句,至于這個實在是太貴重了,不過您放心這件事我是不會說的,我這好歹也是要在南寧帶上一段時間的人,到時候免不了李總多多照顧。”
鐘姒輕輕推卻著,這銀行卡要是收了可就是給自己埋雷。
有些錢能要,有些錢拿了就是燙手山芋。
來到醫(yī)院鐘姒就被院長帶著做了一系列的術(shù)前檢查,考慮到沈姚現(xiàn)在病情加重,院方準備明天早上就準備手術(shù),由血液科的主任親自操刀。
鐘姒躺在床上手上扎著針,醫(yī)生說這只是普通的生理鹽水,一會兒等夜幕降臨時會給她注射一劑鎮(zhèn)定,以免由于術(shù)前緊張導致失眠影響明日手術(shù)。
鐘姒認真聽著醫(yī)生說的注意事項,親自在自愿捐贈的同意書上簽字,她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看著外面周良安對著電話忙碌的身影。
自從下了醫(yī)院他的電話一直不斷。
“你回去吧!東亨現(xiàn)在忙醫(yī)療器械的合約,新拍的那塊地也需要你去坐鎮(zhèn)推進,我這里不用浪費時間,一切有醫(yī)生。”
周良安一進門,鐘姒便開口。
“我陪你一會兒就去隔壁辦公,等明天早上你們做完手術(shù)我再離開。緊張嗎?”
周良安握著鐘姒的手在她床邊。
“還好,醫(yī)生說這類手術(shù)對捐贈者沒什么影響,只是術(shù)后身體需要修養(yǎng)一下,你別緊張就行了。”
“我那里有緊張?”
周良安反問。
鐘姒撇撇嘴,也沒點破,但這人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握著她手的手心都是汗嗎?
“哎!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以前上學的時候在課本上學過一篇戰(zhàn)火中捐贈骨髓的文章。”
鐘姒忽然想起小學時學的那篇文章。
周良安削著蘋果的手一頓,皺著眉思索了下?lián)u搖頭。
“你是不是沒學過,也是,我們兩個年齡相差這么多,語文書改版了。”
聽著身邊半天沒有回聲,鐘姒不由得猜測。
聽到這話周良安認真削蘋果的姿勢這才徹底停下來,他抬眸幽幽的說道:
“你嫌我老?”
鐘姒聞聲,看著周良安的臉色,猛地明白她是不是踩雷了,她完全沒有那意思啊!
看來男人有時也是小心眼,小心思賊多呀!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鐘姒眼球咕嚕咕嚕一轉(zhuǎn),立馬裝作一臉無辜樣,眉眼怯怯,看上去讓人無比想要憐愛。
趁周良安還沒開口,她就轉(zhuǎn)了轉(zhuǎn)拿水汪汪,似有萬丈星辰的雙眸,流露出狡黠的神情,故作思考狀,秀眉微蹙,語氣無奈的說著實話:
“但是……十歲,確實是有點大。”尾音故意拉長。
“你懂什么,男人年齡大知道疼人。”
周良瞪了鐘姒一眼,這小丫頭懂什么?找個毛都還沒長齊的毛頭小子,知道什么?像這樣舒舒服服的被他伺候著不好么?
不管怎樣,這一點還是要為自己正名的。
“誰說的,我沒聽說啊!”
鐘姒接過周良安削給自己的蘋果咬一口清爽可口。
“我說的。”
“大言不慚。”
鐘姒切了一聲。
周良安彎著嘴角,也沒有否認。
在飛機上鐘姒一直不自在,現(xiàn)在好不容易對自己放松下來,他暫且還不愿意將這美好的氣氛給打破。
不可否認,和鐘姒在一起安安靜靜說話確實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周良安盯著鐘姒咀嚼的櫻桃小嘴,兩腮被填的鼓鼓的,活像個正在吃食的小松鼠,嘴角還沾著晶瑩的甘露。
“蘋果好吃嗎?”
他啞著嗓子問,如同干旱了很久平原,急切需要甘甜的水源。
“好吃,你要不要也吃點?”
鐘姒點點頭,但卻看周良安的手持久不動,蘋果和刀都拿在他自己的手中。
她正想問著周良安怎么不吃,眼前驀然一黑令她徹底開不了嘴。
五分鐘后……
鐘姒躺在床上羞愧的想要裝死,到是周良安像是一臉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鎮(zhèn)定的站在一旁緊緊盯著小護士扎針。
周良安二十多歲就接管了東亨,整天浸淫在爾虞我詐的商場上,身上那種沉穩(wěn)冷峻的矜貴氣質(zhì)早以隨著歲月融入他的每一個細胞中,渾身散發(fā)著迷人的荷爾蒙。
尤其是護士好像看到周良安的嘴角好像有點破皮,像是……被人給咬了一口。
這真是讓人浮想聯(lián)翩啊!
扎針的護士不由得動作緩慢下來,斜著眼多瞟兩眼,雙頰立刻粉紅粉紅,心撲通撲通的跳。
“你會不會扎?”
周良安看著鐘姒被拍的通紅的手背,厲聲道。
“周總,鐘小姐手上的血管太細不太好扎。”
“那你就認真點。”
在周良安嚴厲的監(jiān)工下護士扎完后如臨大赦的快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關(guān)門聲一落,鐘姒離開拿著枕頭狠狠的朝周良安砸了過去。
天呀!她看著剛才護士眼神在他倆之間來回的瞟,就像找個地縫攥進去,這要是被人說出去指不定會傳成什么樣!
“別動,你還想再扎一針?”
周良安接過砸來的枕頭,自然的將它重新放到鐘姒背后,按著她輸液的手,將剛才弄亂的秀發(fā)慢慢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