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為你,針怎么會歪。”
鐘姒氣惱,用那只好手去拍他不讓他亂動。
“要不是你用手捶我,針怎么會歪。”
周良安理直氣壯,一本正經,完全沒有做錯事情的模樣,神態自若,顛倒黑白。
“好了,別生氣了,要不是我搞偷襲親了你,你也針也不會歪,這件事是我錯了,我以后沒你的允許不敢了,我給姒姒賠個不是?Sorry?”
“去一邊去你個老流氓!”
鐘姒看著他逐漸靠近的臉,伸手將他的臉一推。
她忍不住重新想要審視眼前這個男人,怎么現在跟個地痞流氓一樣,那里還像個禁-欲總裁模樣。
“對待自己喜歡的女人,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忍不住,如果忍得住,他就不是男人。”
周良安平靜的看著鐘姒探究懷疑的眼神,慢條斯理地解釋。
“那你以前怎么忍得住?”
“那是我能力強。”
“……”
鐘姒這下徹底無語,他這張嘴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跟他說話沒點腦子,根本不行。
“你還要不要吃蘋果?”周良安問。
“我不吃都留給你。”
鐘姒想著剛才的事情她那里還敢在他面前吃蘋果,她自己都要先緩一緩。
“那怎么好,這么美味的東西,我們還是一起吃吧!”
周良安率先咬了一口,又緩緩的朝鐘姒走過來,他嘴角噙著一絲得意的笑容,看的人心顫,鐘姒忍不住抓緊了身下的床單,腳指頭都蜷縮起來。
她以前怎么沒發現周良安這么悶騷……
“你……”鐘姒連忙閉上眼。
可是……
什么都沒發生。
鐘姒緩緩的睜開眼,看著周良安那張她旁邊的水杯喝著,咽在水喉嚨上下滾動著,眼里流露著跟鐘姒剛才一樣的狡黠。
她剛才那番動作完全是自作多情。
想想簡直是羞死人。
“小姑娘,你心里在什么不可告人的畫面呢?我什么都沒干啊!我不是跟你說了以后我會經過你同意嗎?我這人一向說話算話。”
鐘姒砰的一下臉色爆紅,像是熟透的小龍蝦,張張嘴,又氣又羞,指尖發抖。
“你……你出去。”
周良安一點都沒有錯過她臉上的表情,走上前彎腰雙手按著兩邊的被角,低聲對著被子里害羞的人兒說:
“真的要出去?”
“出去。”被子里傳來鐘姒悶悶的聲音,這已經是第二次自作多情了,她怎么就不長記性呢!
“那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周良安動手整理了衣衫,隔著薄被揉了揉鐘姒的腦袋才轉身朝外走去,關上門后他臉上瞬間沒有剛才的溫情,仿佛剛才在里面的人根本不是他。
確實……
剛才他是裝的。
此時,他是另一個人格。
“啊……”
“周良安”修長的手指緊按著太陽穴,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緊攥的拳頭,強忍的克制著。
“周先生,您怎么了?我去給您叫醫生。”
一旁的護士急切的上前詢問道。
“不,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周良安”嫌棄的推開護士的手,努力的穩著自己的步伐朝準備好的休息室走去,一進門他就將自己反鎖進衛生間。
他強有力的雙臂張開撐著在洗手池的琉璃臺上,看著凈亮的玻璃上映著的臉。
那是一張充滿憤恨,惱怒的俊臉。
“怎么心疼了?看著我欺負你的女人,吃醋了?”
“周良安”對著身體里的那個“他”說道。
同時嘴角揚起一抹嗤笑,眼神中充滿邪惡和得意。
“鐘姒的味道確實不錯,身材也豐滿,怪不得讓你惦念這么久,不過……不好意思啊!被我捷足先登了。”
“你猜如果我現在去-上-了他,她會不會反抗?”
“周良安”用大拇指邪惡的擦了一下薄唇。
在他的記憶中周良安可是沒舍得碰過鐘姒一根手指頭。
“啊……”
“周良安”突然按著自己的腦袋,表情猙獰,他滿臉通紅,脖頸間的青筋暴起,他揚起手直接將墻上的玻璃給錘碎。
良久……
他才緩緩的睜開那雙黑眸。
此刻,他雙眼通紅,眼角流露出一股邪魅。
他看著破碎的碎鏡中折射的無數個自己,嘴角慢慢的裂開,喉嚨里發出笑聲,一聲比一聲的響。
如果現場有第三個人,看著周良安這副模樣,頭發糟亂,雙手流著駭人的鮮血,對著鏡子自顧自的笑,一定會嚇的發瘋。
“沒有斗贏吧?”
“我不會讓你出來的。”
“事實證明,我比你強,你就是個懦弱鬼。”
“你還記得我是怎么被你創造出來的嗎?”
“我的出現就是為了替你抵擋痛苦,抵擋那些你不愿意承受的苦難。”
“我就是個渾身充滿傷痕的暗影!”
“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等到機會占據你,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我要占據你。”
“我要成為周良安。”
“我要讓你消失。”
“我要讓那些傷害過我的人,一個一個都消失。”
一句張狂的宣揚蘊藏著無比的憤恨。
“周良安”一個被創造出來抵擋所有痛苦的人格,內心是扭曲的。
他看著鏡中的自己,默默的走出,拿起房間的醫藥箱平靜的給自己上藥。
黑暗中……
他的的眼神陰暗邪惡。
……
一旁,鐘姒躺在床上百無聊賴,手機在機場也被人偷了,這會兒旁邊無人冷靜下來回想今天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她跟周良安真的走到這一步?
她也曾在心中幻想過,如今這番也算是美夢成真,上天是厚待她的。
她向來冷靜的克制著自己的心中的欲-望。
但顯然這樣的冷靜在周良安面前瞬間土崩瓦解。
女人選擇男人,選擇婚姻就像是一場賭博,賭贏了繁花似錦,賭輸了后半輩子滿目荒涼。
今天,她賭了周良安。
只是……
周良安怎么突然就轉變的性子,突然就跟她表白了?
鐘姒心中疑惑著……
隔天……
手術進行的非常成功,沈姚需要觀察骨髓移植后排異的反應還在特護病房,鐘姒術后虛弱加上麻醉的效力尚處在昏迷中。
“周良安”讓她在醫院休養一個月后再回東亨,他安排了一切乘坐飛機回到東亨。
“我讓你查的飛機上那個男人是什么身份?”
“周良安”回到東亨,眼底藏不住的疲憊,旁邊的張常一也是如此,鐘姒平常將東亨一半的事務都攬著,處理得體。
這一下子都放在他的身上,猛地一下還真的有點吃不消。
“飛機上那個男人名叫傅北韓,外人都喊他韓哥。我在查他的時候發現傅華南有一個義父,人稱傅老,真名傅明,發家于緬甸老撾一帶,在當地交易市場上有土皇帝一稱,他身邊有三個義子,老大傅東庭,老二傅華南,老三傅北韓。這三個人從小就是養在傅明身邊,身上的功夫和膽識都是傅明精心培養出來的。相傳,傅明最為器重老二傅華南,因此這次擴展臨江業務這個重擔就交在他的手中。”
“交易市場?交易什么?我到聽說那邊有好多做醫療不法交易的,傅華南以前在香江搞貨運,可是這運的什么?江上來來往往那么多船,私藏一些東西也是很容易的吧!”
“您是說他假借和祥安醫療合作,背地里干其他的事?”
張常一聽著“周良安”的話,斂了臉色。
“傅華南手段狡猾,如果真的如我所料,他們做這些交易已經形成了內網,不容易翻出來,這件事要慢慢籌劃,如今丟了祥安的單子房地產那邊要抓緊。”
“是,我明白,房地產那邊鐘秘書走時交代工作跟我說,傅華南曾和她說關于咱們新拍的那塊地有個秘密,她說她怕您猜疑她跟傅華南的關系所以不敢親自跟您說。”
“你覺得這句話的可信度有多高?”
“周良安”微瞇雙眼,放在皮椅上的手指若有似無的敲打著,鐘姒是那個周良安她一手培養出來的,現在對他唯命是從,她不會出賣他,但傅華南的狡猾他是體會過的,他專門研究過傅華南以前經手的幾個項目,傅華南最擅長的手段就是擾亂敵人情緒,故意制造假象。
所以這件事是傅華南故意借鐘姒的口對他說出來也不是不可能,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對房地產項目產生懷疑,那么在此情況下他勢必會下令減慢房地產進展。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張常一站在一旁道,既然知道了這個消息,誰也不敢保證真的不會出問題。
“從明天開始全面排查房地產的項目,先從人開始,暗地里進行,但是進度不能慢。”
“周良安”吩咐道。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說幾個老董事聽聞最近的發生的關于東亨的一些傳聞想讓周總給他們親自解釋一下,現在正坐在會議室。
“周良安”冷哼聲,都是那個周良安惹下的爛攤子。
要是他……
他直接就將鐘姒那個女人丟給祥安醫療的楊鶴生。
用一個女人就可以解決的事情,非要惹的這么麻煩,讓東亨白白的將這么大的單子丟給永安的傅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