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姒眼神中帶著震驚的看著穿著一身深藍色睡袍的周良安。
這架勢該不會是一會兒還要睡在這里吧!
她的床夠大,足夠兩個人在上面,但是……
鐘姒胡思亂想中,肩膀猛的一沉,周身被一股清冽干凈的味道給包圍,“周良安”從后攬著過她的腰,寬大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隔著衣衫她都能感受到身后男人強有力的懷抱。
她側眼就看見周良安輪廓分明的側臉,他在下巴支在他的右肩上,在她耳邊慵懶的說:
“切菜的時候想什么呢?不怕切到手?”
“你起來你這樣我都切不了菜。”
鐘姒為了遮掩尷尬,反過來反咬一口把責任推給身后的男人,她被壓的肩膀用力向上一推。可后面的人一臉悠閑閉著眼好像是睡著一樣趴在她身上一動不動,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玩-弄著她的碎發。
“你干……什么?”
鐘姒說話有些結巴。
“我想親你,可以嗎?”
“周良安”語氣像是一個討糖吃的小孩子,聲音中還帶著委屈,弄的像是她的不是了。
“可以嗎?”
“周良安”又詢問了一句,可是這次他問的同時直接大手扳過鐘姒臉蛋對著她的紅唇親了上去,那感覺柔軟的像是果凍。
“周良安”只是輕啄了下,沒有再進一步做過分的動作。
他微微起身,雙眸緊盯著眼前女人的臉蛋,鐘姒雖然臉上滿是震驚,震驚中帶著女兒家的羞憤,但是卻沒有拒絕他。
“周良安”勾勾唇,再一次覆了上去。
鐘姒緊緊地捏緊周良安的手臂,喉嚨里發出嗚咽聲,身子也被順勢轉正,兩只手攬住他結實有力的腰腹。
這哪里是在詢問她的意見啊!
這根本就是先斬后奏。
不過,這種感覺好奇妙,她甚至內心還想要這個吻長一些,她這個小-色女。
旁邊煮粥的鍋發出抗議,水順著鍋沿流在灶臺上,多功能的灶臺立刻發出警報聲。
鐘姒被驚醒,睜開眼連忙推開“周良安”,先是按掉了開關,再拿沾了涼水的毛巾擦拭著。
“你先出去吧!”
鐘姒聲音顫抖著。
“那我到外面等你。”
“周良安”看著低頭忙碌的鐘姒,伸手發紅的小耳垂伸手捏了捏,聽話的走出去坐在沙發上等待鐘姒的喂食。
鐘姒沒有做什么復雜的菜品,就煮了點養胃的小米粥,按照“周良安”的口味炒了點土豆絲。
“這是什么?”
“周良安“看到鐘姒出來指著他旁邊的繡花架子問。
他也抽空仔細的環顧了四周,這里幾乎已經被她布置成一個溫馨的小家。看起來還真是待在這里太無聊了。
繡起花了!
“這個呀!給護士繡的手帕。好看吧!”
鐘姒從“周良安”手中接過一朵牡丹花手帕,牡丹花用線將就,針腳要細密,一針一線都不能馬虎,方能秀出精品。
她的刺繡手藝都是姥姥教的,姥姥祖上相傳可是宮里的繡娘,繡品一絕,流傳到現在都成了非物質文化遺產。
相比市面上流傳的十字繡,那等級對她來說太low了。
鐘姒突然想到她給“周良安”準備的禮物,現在拿出來讓他看看正好。
“你先閉上眼睛,我給你變個魔術。”
“周良安”很配合任由鐘姒拿著絲巾將自己雙眼蒙住,其實鐘姒說了前半句話她就已經猜到鐘姒要給他禮物,這沒什么驚喜的,小兒科的把戲。
但沒有說破。
任由她折騰。
“這是什么?”
“周良安”看著鐘姒手中的毛衣故作震驚狀,表示自己很驚奇。
“我給你織的毛衣,本想著回臨江的時候給你,現在提前了,你先比一比看有沒有不合適,不合適了我再改改。”
“你還會織毛衣?”
“周良安”手中捏著毛衣的衣角,絨絨的,摸著十分舒服,印象中只有她媽媽那年代的人才會做這種手工活。
“當然。”
說道這一點鐘姒無比驕傲,她的身體早就恢復好了,期間跟“周良安”提了好幾次要提前出院回去工作都被他給毫不猶豫地擋了回去。
她實在無聊,就開始想著干脆給“周良安”織件毛衣,所以托水姐從外面買了上好的毛線。
“我看著好像袖子短了些。”
鐘姒對著“周良安”的胳膊比了比,嘴里嘟囔著,站起身來在紙上坐著標記。
昏黃溫馨的燈光下,溫柔的女人在他耳邊說有一句沒有句的說著她這幾天的趣事,眼前有她親手做的熱騰騰的家常小菜。
“周良安”的嘴角不自覺的揚起,這是他生活了三十二年以來從未感覺到的煙火氣。
這種感覺……很不錯。
本來臨時飛過來是要給主人格一個教訓,讓他不要在隨意的干涉他的思維,不然他就上了她的女人。
可是誰知……
現在有鐘姒陪著也不錯。
“周良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一切收拾完畢,兩人躺在一張床上,鐘姒被“周良安”以一種親昵的姿勢抱在懷里,房間黑暗,寂靜的病房里只能聽到兩人彼此的呼吸聲。
“姒姒,明天我陪你去玩一天,然后一起回東亨。”
“周良安”軟玉在懷心中有些煩躁,找點話說轉移注意力。
“好。”
鐘姒第一次被男人這么抱著睡覺,也是渾身僵硬不自在,此時她正背靠在他的胸膛間,隔著睡衣都能感受到身后男人灼熱的體溫,她也不敢亂動。
“你想去哪里?”身后傳來聲音。
“我想去寺廟,上次宴會時把楊家的紅豆給摘掉了,去上上香求個平安。”
“還想著那件事啊!就算有人知道了你往我誰身上栽就行,小時候楊家的金魚沒少死在我的手中,他們不會想到你的。”
“周良安”伸手在鐘姒的鼻尖上刮了刮。
“你小時候這么頑皮,肯定挨了不少打吧!”
鐘姒撇撇嘴,怪不得上次他干壞事干的那么順手,原來是有前科。
“沒人打我,也沒人教我,我母親在我四歲的時候就出車禍去世了,周東亨就把我交給保姆一連幾個月都不回家,我印象中保姆剛開始還對很好,可是后來她發現沒人管我之后就開始張狂,把她家兒子女兒都接過來住,睡著我的床,穿著我的衣服,還讓我給她們刷碗掃地洗衣服,如果干得不好就會把我關進地下室里,一關就是兩天也不給飯吃,非得我讓我求饒才放過我。”
“我給周東亨打過電話可是每次都被掛斷,直到后來楊家老太太來我們家才發現我被保姆虐待將我接去了楊家。”
鐘姒感受到“周良安”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