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輕柔的拍了拍她肩膀,耐心解釋道,“沒關系的,愛你的人,會包容你的一切,他不會放在心上的。”
她抬頭懵懵懂懂道,“嫂嫂說的可是真的?”
我泰然自若的點了點頭。
雨柔也跟著點了點頭。
她即刻眉開眼笑,盈盈一指街邊的小吃攤,“嫂嫂,雨柔姐姐,此處的糖葫蘆最是好吃,不知你們可有嘗過。”
我注視著雨柔的反應,她若搖頭,我便跟著搖頭,她若點頭,我便跟著點頭。
前前后后,糖葫蘆,醬香餅,云記餛飩,酥油餅……
我撐著肚子,擺了擺手,實在吃不下了。
“辰澤,你看這半臉面具,好看嗎?”我新奇的拿起來戴在他頭上。
他只站著不動,隨我折騰,一臉寵溺的看著我。
輕輕吐露出一字,“買。”
隨后機械般的掏出一錠銀子拋給小販。
“辰澤,你看那香囊,剛好一個粉的一個黑的,你一個我一個……”愛不釋手的上下比劃著,笑盈盈的看著他。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買。”
“辰澤,你看……”
這次還未等我說完,他就輕言一字,“買。”
……
零零散散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買了一大堆,轉身看去,顧辰澤和秦雨衡的身上,掛滿了各色各樣,大大小小的物件,從頭到腳,活脫脫像是個行走的貨架。
這時,一匹馬車直直的沖著我們駛來,車輪碾壓地面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顧辰澤將我護在懷里,側身移到安全的地段,犀利的目光凝視著,面前的馬車,微風徐來,漫卷幾縷涼意,車簾被掀起一角,從裝扮來看,是名女子,雖不見其長相,但看她纖細的玉脖和凝脂玉手,保養的如此之好,身份必定非富即貴,為何身邊只隨一輛馬車出行,難不成,也是為了,掩人耳目?
我凝了凝神,可以斷定的一點,絕對不會是祁貴妃的手筆,她不會拿如此拙劣的殺人手法對付我,她若出手,必須萬無一失。
在她眼里,我是匹惡狼,不連根拔除,必會后患無窮。
那方才,就只是巧合?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有些不踏實,那么急促的馬蹄聲,是急著趕去哪里呢。
“陽國公府的小姐,安溪瑤。”耳邊清脆婉轉的聲音響起。
“可是,最近風頭最盛的陽國公府。”我驚愕道。
深不見底的眼眸,微微流轉,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心緒,頓了片刻道,“正是!”
秦雨衡帶著雨柔和晚寧,上前與我們探討,“義兄,方才我若沒看錯,車上那女子可是安溪瑤。”
顧辰澤依舊是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他反應怎么如此異常,難道這安朝夕與他,有什么過往?
此刻的秦雨衡和顧晚寧,臉上的表情極為精彩,兩個人正互相者擠眉弄眼,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眼前黑色的匾額分外顯眼,提名“茶蕓齋”。二樓貼著圍欄,擺了一張張方形木桌,現有許多的客人,在喝茶聽著說書,齋間陳設清麗雅致,別有一番趣味。
“我們去上面品茶聽書吧!”我指了指茶蕓齋,她們四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樓梯口的峽道一路直通二樓,剛準備抬腳往上邁,就被掌柜的叫住了,手里打著算盤,一把圓紙小扇輕輕的撫擺著,姿態悠閑,生的,冰清玉骨,仙姿玉色。
我從容不迫的拾步朝她走去,話中略帶歉意,“掌柜的,初來乍到,不知你這齋中的規矩,勞煩提點一二。”
她抬了抬媚眼,手指輕輕撥動著算盤里的玉珠,慵懶的開口道,“我這家店,這幾日才開的門,不懂也是正常,付了定金,在這契約書上簽個字就可以了。”
我接過那張契紙,上面寫著:品茶期間,不宜滋事,引發群體吵鬧,禁止武力解決,茶蕓齋是修身養性之地,請前往樓間的客人遵循,若有違反,齋間有自家培養的影衛高手,其后果自負。
倒是有幾分意思,換現代話說,就是有自己獨特的創業思維和方式,打造出一個全新的營業模式,在這里,可真是罕見。
我好奇的打量著面前的女子,思想如此新奇脫俗,不知是何方高人。
“閣下芳名,可方便透露?”我詢問她的意見,想與她交個朋友。
她看著我的眼睛,回答道,“慕朝夕。”
“慕朝夕,事無長景只爭朝夕,好名字。”我淡淡一笑,感慨道。
她眼里閃過一絲詭異之色,隨即恢復平常,拿起桌上的銀鈴,輕晃了兩下,緊接著,兩名眉清目秀的小廝,從后廳走了出來,她輕聲細語道,“帶這幾位貴客去雅間。”頷首,對著我鞠了一禮。
態度的轉變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方才的話,可是讓她聽著順意,所以如此優待與我,帶著一絲疑問,眾人等被引向了雅間。
房間陳設很簡單,但卻有著浪漫與莊嚴的氣質,熏香縈繞,不時飄來一陣紫檀香,幽靜美好。五人盤地而坐,地上鋪好了厚厚的地毯,一張張矮腳的小方桌放于正中,桌上還留著一張字帖,上面寫著:今日是我來這的第三年,我沒見過,跟我來自同樣地方的人,不過這里的環境我已經漸漸適應下來了。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我沒有看錯,是正楷,現代的字跡,還是鋼筆所寫,剛才的掌柜,與我一樣,來自現代?
心臟猛的一縮,大腦瞬間就被攪的天翻地覆,直接怔在了原地,沒有比這事情更讓我震撼的了,手里的紙慢慢滑落到地上,眼前的過往一幕幕浮現,“你好,我叫段雨凝,是公司的銷售代表。”
眸中感受到了一片濕意。
顧辰澤望著眼前的我,陷入了慌亂,緊張的抓住了我的手,關切道,“怎么了,從未見過你這幅樣子。”
他撿起地上的紙,眉頭微蹙,用手細細撫摸這字跡,疑惑出聲,“這是什么字體?我怎么從未見過,還有,這上面的字,是如何做到這么細小,我們往常的毛筆,因為要蘸墨,不可能做到深淺一致。”他為自己的新發現,感嘆不已。
秦雨衡抬手,示意他將東西給他,觀摩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