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刺客的身份
顧辰澤不露聲色的將手搭在了我的肩上,突然間猛的一拽,落入了他的懷里,耳邊鋒利的劃過銳器聲,“嘭”的一聲,暗鏢狠狠地插進(jìn)了桃木里,可謂是“入木三分”。
顧辰澤手里的茶杯打了一個虛晃,穩(wěn)穩(wěn)的朝墻頭甩去,一記重重的落地聲,門外的侍衛(wèi)匆匆的上前查看,將人拿下。
被押到眾人面前,才看清楚此人的長相,清秀雅致,不失大家風(fēng)范,冷冷的眼眸瞥了一眼跟前的人,自始至終從未開口說過一句話。
我凌厲的眸子猶如一把鋒利的小刀,問案的手法我略懂一二,兩個原則:抽絲剝繭,循序漸進(jìn),“你是何人,為何要殺我。”
她冷冷一笑,仿佛早已料到這樣的結(jié)果,“你不配知道,我是誰。”朝著我吐了一口唾沫星子。
顧辰澤手上青筋微露,眼里滲滿了怒意,只需一秒,就能將面前的女子吞噬。
依照她的態(tài)度,看來是對我極其不滿。我眉間微微上挑,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冷言譏諷道,“就憑你?也配殺得了我,也不知是誰給你的勇氣,你現(xiàn)在不僅殺不了我,還要死在我的手里,不覺得遺憾嗎?”玉手輕摘一顆葡萄,慢慢的,慢慢的,褪去一身的皮衣,塞進(jìn)嘴里細(xì)細(xì)品嘗,甜兒不膩。
整套動作都這般的刻意,慢慢的享受著傷害她的快樂,慢慢的擊垮她強大的內(nèi)心,慢慢的噬咬她的靈魂。
若她真的是我的仇家,見我這般的玩弄她,自是怒不可遏。
仇家最見不得的就是你的生活,過得如意,可偏偏還是在她的眼皮底下,這般的雍容華貴。
不出所料,她憤恨的眼神充滿了血光,好幾次都想站起來將自己面前的我,了結(jié)了。
我就是要搓搓她的銳氣,她只要一站起來,就會被人打跪下,站起來,就被人打跪下,直到她覺得自己再也不能站起來為止,到那時候,我的目的也就達(dá)成了。
她嘴角流淌著一絲鮮紅的熱血,依舊掙扎的站起來,我對顧辰澤示意道,“骨頭夠硬,在牢房里,對待骨頭硬的人,該怎么處置。”
他眸子抬動了一下,手指輕扣桌面,吩咐道,“池魚,交給你了。”
池魚上前一步,先將她身上摸了個遍,搜出一張令牌,“是翊陵宮的進(jìn)出令牌”,來冷月從腰間取下一塊與她一模一樣的木牌,遞給我,我一一比對,還真是翊陵宮的人,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祁玉淑的爪牙,怎的,就這點本事?”我出聲嘲諷道。
“呵,今日算你運氣好。”康強有力的話,她非但沒有軟懦,反而覺得自己今日行為很有意義。
“祁玉淑手上沾的血,已經(jīng)夠多了,我不能再袖手旁觀了。”我抿了一口桃花酒,不思其反道。
“那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她似乎聽到了一個極為好笑的笑話。
“我奈何不了祁玉淑,是不錯,你可知道殺雞儆猴的意思,我聽說江南水岸的生意不錯,看你長得這般清新脫俗,應(yīng)當(dāng)能為我撈筆好價錢。”我冷冷的話語激起了她心里的防線,她清冷的目光出現(xiàn)了一絲慌亂,道,“段雨凝,你這么做,和你口中的祁玉淑,有何區(qū)別?”
我笑靨如花的臉上帶了幾分嫵媚,身姿搖擺,俏皮道,“哦?我對仇人,向來不會心慈手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個道理,我段雨凝最為領(lǐng)悟。”
她開始有些后怕,一想到江南水岸,止不住打了個寒顫,那是所有女人都會畏懼的地方。
江南水岸,也算做“妓院”的一種,原先的理論是用來取悅有些特殊癖好的達(dá)官貴人,是靠傷害女子以此來娛樂自己,后來,演變的更為厲害,高官厚祿的府里,總喜歡豢養(yǎng)幾房小妾,倘若那些小妾想篡位,亦或者毒害嫡子嫡女呢?只要正室夫人不開心了,就一頂“刺花轎”抬進(jìn)江南水岸,任由那里的“媽媽”,“嬤嬤”們調(diào)教。
至于刺花轎,凡是進(jìn)了花轎的女子,落轎后,沒有一個不是傷痕累累的。
那這江南水岸,為何沒有官兵來貼封條,原因很簡單,送那些女子進(jìn)江南水岸的夫人們,官員沒有一個是惹得起的,進(jìn)了江南水岸,就等于絕了后路,最終只剩毫無止境的折磨。
“去江南水岸取木牌來,你告訴那里的“媽媽”,本王妃從未見過接客的場面,今日覺得新鮮,不知她可愿意帶個“公子”來我府上,我這正好有個人,讓她也剛好一同物色物色。”我不緊不慢的把話傳達(dá)給了池魚。
池魚意有所指的拍了拍手,“我也從未見過,倒是新鮮,王妃在此小等片刻,我這就去。”
“等等!”她如同泄了氣的氣球,耷拉著腦袋,最終認(rèn)命的點了點頭,示意我。
我胸有成竹般的揚起了一抹笑容,“那就從,我第一個問題開始回答。”我要把你方才囂張的氣焰,生生的吞回去。
“我叫幽鞠,祁玉淑自小就將我撫養(yǎng)在膝下,只是不在跟前。”
我點了點頭,提出了我的疑問,“你是她的影衛(wèi)?”
她震驚的看著我,“你如何知道。”
“我看你方才那一鏢運的極好,你自己說的,不在她跟前伺候,那就只能是她的影衛(wèi)。”我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