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傷,好吃嗎?”宋軼眼睛亮亮地望著坐在他對面的錢瑛。
錢瑛四人剛在夜市逛了一圈,孩子叫餓他們就來了麻辣燙店,也就是宋軼他們說的那家。
“好吃。”錢瑛的眼睛因為吃到食物的好心情而亮晶晶的,開心的模樣不禁讓其余三人也笑了出來。
“好吃也不能吃太多,你要早睡怕是會積食。”曾山梅知道孩子經期期間會睡得很早,他怕孩子吃多又鬧胃痛。
“嗯。”錢瑛乖乖地答應了,可腮幫子卻一直鼓鼓的,曾山梅知道她難得愛吃,也就隨她去了。
“你們同班?”曾山梅也吃的差不多了,便細細打量起了對面坐著的兩個家伙。
一個沉默少言,一個精分少年,沒一個靠得住的。
其實尤利他們對待曾山梅的態度已經很好了,畢竟有傷傷在這。
“是的,舅舅在一高嗎?”宋軼叫的親切卻惹得曾山梅額角爆筋。
“別了,這舅舅我可不敢當,但我確實是在一高。”曾山梅把手搭在了錢瑛的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一副大爺模樣。
尤利這邊聽到他兄弟那聲‘舅舅’時嘴角抽了抽,他想裝作不認識身邊的人,可他又不能在曾山梅面前把想法顯露出來。雖然他是傷傷舅舅,但他和阿軼還是要一致對外的。
尤利跟宋軼有一點很像,那就是自己的東西別人不能沾染半分,很明顯錢瑛不是東西……她是他們心中認定的朋友,總歸是想著自己要與她比別人更親近。
直白來講就是占有欲強,又自私罷了。
“我吃好了。”錢瑛對于三人之間的硝煙是絲毫不知,滿足地摸了摸肚子,揉了揉眼,她困了。
“回家吧。”尤利因一直瞧著孩子,看到孩子揉眼便知道這是困了。
“嗯。”小孩兒軟軟答了一聲,是困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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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的月光撒在四個少年的身上,那顆考試星也躲在了彎月母親的懷里,偶爾還調皮地眨眨眼。
“寶兒先別睡,馬上就到宿舍了。”曾山梅把懷里的小孩摟得緊緊的,沒辦法,錢瑛因為太困連路都走不穩。
起初宋軼是讓孩子到他們那兒睡,那曾山梅能同意?笑話,他家小傷傷這么小,而且還是個女娃娃,怎么可以睡在男孩子家!
而且根據他敏銳的第六感,那個尤利對他家孩子有點意思,他就更不同意了。
于是三個人就護送錢瑛走上了回宿舍之行。
“梅梅,冷。”錢瑛挽緊曾山梅的手臂,眼睛已經睜不開了,明明身上披了件衣服,她還是感覺冷。
“唉,寶兒睜睜眼,我們馬上就到了。”曾山梅又把孩子往懷里帶了帶,替她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外套,隔著衣服可以感覺到錢瑛身上的冰冷體溫,真不該讓她逛到這么晚的。
尤利他們跟在兩人的身后,原本聽到這話的二人都打算脫衣服給孩子穿,可見人舅舅把孩子抱懷里了,就把這想法取消了。
“梅梅,小心一點。”錢瑛用手環住了曾山梅的腰,又在曾山梅的胸前用頭蹭了蹭,活脫脫一小孩兒,心想梅梅熱熱的,她好喜歡。
“嗯?”曾山梅低頭去看她,想著孩子這是知道了?
“別受傷了。”錢瑛逛夜市的時候無意聽到了曾山梅的電話內容,原來他是來打架的。
“我就去看看,我不動手。”曾山梅安撫性地摸了摸孩子的臉,眼睛帶著溫柔。
宋軼看著前面兩人的眼神暗暗,臉色也不怎么好,他不喜歡傷傷與她舅舅那么親密,十分不喜歡。因為傷傷還沒與自己那么親密過呢。
尤利則眼神淡淡,宋軼的不耐他能感受到,但那畢竟是孩子舅舅,那曾山梅也確實是對孩子好的,所以他沒理由氣憤。當然不舒服還是有的,他與宋軼是一樣的想法,都說過他們像了。
“我到了,你們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錢瑛站在小區門口向著他們揮揮手便轉身回宿舍了,她實在太困了。
“無情的丫頭。”曾山梅看著孩子遠去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而后轉身望著身后一路被他強制忽略的兩個家伙。
這倆貨還在微笑目送呢,猝不及防眼前就閃進一張人臉,這還是晚上,路燈也有些泛白,照的人像鬼似的。
“啊!”宋軼不由得叫了一聲,反應過來連忙拍拍自己的小心臟,哎喲,還沒死在時間上就差點死在‘舅舅’手上了。
“嘖,膽小鬼。”曾山梅毫不掩飾的嘲笑,反正傷傷走了,他又何必演戲呢。
“我不管你們什么目的,離傷傷遠點,你們并不適合做朋友。”曾山梅的語氣有些冷硬,連眼睛都帶了絲絲寒涼,許是這夏夜太冷。
“舅舅哪里話,我們能有什么目的,傷傷善良可愛,招人喜歡,我們想跟她做朋友不是很正常嗎?”尤利語氣淡淡,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讓曾山梅有些牙癢癢。
“呵,鬼知道你們正不正常。”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切,他才不正常。”宋軼用腳狠狠踢了一下路邊的石子,好似那就是曾山梅本人一般。
“他確實不正常。”尤利在曾山梅與錢瑛的相處中看出了曾山梅的控制欲很強,但他又不想違背傷傷的心意,所以貌似一路來忍得很痛苦,連對他們的態度也是。
在傷傷面前是溫柔體貼的好舅舅,在傷傷看到不到的地方則是桀驁不馴的真曾山梅。
這不正常,哪有對侄女這般的?
“不用管他。走了,李承巖還在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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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利哥你們怎么才來!”李承巖已經在學校附近的公園轉悠半小時了,看到尤利他們來了就趕緊迎了上去。
他六點半就給宋軼打了電話,說李青思來找麻煩了,怕是要打一架,所以他召集了所有的兄弟等著尤利他們一來就開干,可約好九點,二位大爺遲遲不來他都要急死了,他可沒膽兒跟那李青思那廝單挑。
“急什么,那王八蛋在哪呢?”宋軼理了理頭發,那態度叫一個隨意。
“就是公園后門呢。”前門有監控,所以他們約在后門。
“哎喲,終于來了。”對面領頭的小黃毛是個很正經的精神小伙,為什么要說正經?你見過染頭發穿豆豆鞋還能把校服好好穿的精神小伙嘛。
“你TM天天怎么這么閑?當初就該讓阿利把你兩條腿都打斷,讓你爬都爬不起來。”宋軼專挑人痛處說,誰讓他給臉不要臉的天天找茬。
“你他*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我這條腿能瘸?老子今天就要把你們腿都打斷!”李青思的臉因憤怒而變得猙獰,要多不好看就有多不好看。
“是嗎?早知道這樣我真該當初直接拿棍子輪你頭呢!啊,看來你是忘了我是怎么打斷你的腿的了,那我今天就好好讓你回憶回憶。”尤利眼里帶著陰狠,李青思當初差點害死宋軼的這筆賬他還沒跟他算呢,這倒好,自己找上門來了,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