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主子。”秋杏擔憂的看了一眼春露,轉身出去領藥。
凌若提步走到主屋門口,聽到里間母親在小聲地哽咽:“夫君,你說會是誰如此恨我,要用這種狠毒手段害我們母女?”
凌若頓住,難道這次不是意外?
“當年你確診喜脈后不必要的宴席都拒了,一共也沒出去過幾次,徐老大夫說你是第五個月份時中的毒,那時京城里已開始熱了,你身子也重,更是不再外出,下毒之人,”李彥懷攥緊了拳頭,想到嫡母和大嫂總若有似無地針對妻子,眼里有懷疑和痛苦,也許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定是在府里。”
林婉兒看著他,有些心疼,將手放在他拳頭上,啞著嗓子安慰,“許是府外人買通了府里下人也不一定。”
李彥懷握住她的手,沒有說話,當年他不過是一個沒落伯府里沒有官職的庶子,他與林氏與人為善,從未得罪過人,就算真的有不知道什么時候得罪了人,何人會費心安插人只為害他的子嗣,有這力氣不是害他更好?
況且,李彥懷閉了閉眼,六年前他曾見過大哥在酒樓宴請一個西域商人打扮的男子,而當年妻子懷孕,嫡母和大嫂經常送補湯來,他從未有過懷疑,此事他也有責任。
凌若悄悄退出來,走到春露面前,小聲開口,“你將今天的事都給我說一下,詳細一點,尤其徐老大夫。”
春露低聲一一道來,凌若聽了眼眸漸漸變深。
李茵!
原來母親落水是被她連累的,心思如此惡毒,推了人竟然還跑了!
西域秘毒!
原來母親體內的毒素是西域秘毒,怪不得那么多大夫都沒看出來,這身子當年之所以是死胎,真的是被人害死的,母親多年不孕也的確是因此。
凌若回頭看了一眼主屋,看來父親心里已經有了懷疑的人了。
兩味藥引!
現在徐老大夫診出了這毒,且有辦法治,看來自己得停止用靈氣驅毒了,以免他再探脈時覺出不對。左右這毒素也只剩一點了,除了暫時不孕不會對母親身體產生傷害,若是找不到那藥引,離了京城自己再為母親清了便是。
林氏哭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再度睡了過去,夢里她又回到了當年,仿佛局外人般看著當年的一切。
第一次感覺到腹中的孩子踢她,林婉兒嚇了一跳,還是母親給的陪嫁封嬤嬤告訴的她這是胎動。她很是興奮,期待地等孩子再踢一次,歪在榻上看了肚子許久都沒等到,有些失落。
下午李彥懷回來,她急忙迎上去跟他訴說,李彥懷聽了很是驚奇,扶著林婉兒坐下,小心翼翼地將手貼著她肚子,兩人靜靜地等了一盞茶的時間,終于感覺到了第二次胎動。
林婉兒心里有種十分奇妙的感覺,覺得感動,視線漸漸模糊。
孩子許是能感應到父親的期待,竟正巧踢到了李彥懷的手心,他驚喜地差點蹦起來,笑的合不攏嘴,湊到她肚皮上,絮絮叨叨地說著讓孩子再動一次。
后來李彥懷一有了閑暇就將手貼在她肚皮上等胎動,夫妻倆每天跟腹中孩子有說不完的話,對著林婉兒的肚子念詩念雜記。
再后來,胎動越來越頻繁,孩子踢的力度也大了些,連夜里都常常攪得林婉兒睡不著覺,沒多久就憔悴了不少,因為孕后日日喝補湯變得十分圓潤的臉龐也清減了不少。李彥懷心疼的很,請了好幾個大夫把了脈都說并無大礙,猜測這胎可能是男胎,又日日補湯補得太過,所以孩子活潑了些。
既沒什么病大夫們便都不敢給懷孕的林婉兒用安神藥,怕傷著腹中的孩子,李彥懷讓大夫再開點補湯方子給林婉兒補補身子,大夫卻說可能會讓孩子更有力氣頻繁胎動。
林氏夢到這里,用力地搖著頭,想說不是的,想攔住大夫讓大夫再仔細看看,明明是嬌嬌在痛在受苦在跟他們求救啊!
可是她說不出話來,想走過去,腳下卻仿佛被粘住,動都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大夫拿了診金出去。
夢里,大夫都這樣說了,李彥懷無法,日日在屋里陪著妻子,拍哄著林婉兒入睡,可往往林婉兒剛睡著就被踢醒,李彥懷輕輕撫著林婉兒鼓鼓的肚子,紅著眼跟里面的孩子求饒。
娘家姐妹也時常來陪她,母親更是恨不得接她回去親自看著。
沒過幾天林婉兒見夫君和母親都憔悴了許多,她看著心疼又感動,之后便是被孩子踢醒了也仍裝作睡熟,李彥懷才安心的睡了幾覺。
許是因為沒再喝那么多補湯,胎動次數漸漸少了,孩子力度也沒那么大了,瘦出尖尖下巴的林婉兒終于松了口氣,也能多睡會兒覺。李彥懷問過大夫,開始試探著三天給她熬一次補湯補身子,所幸胎動沒再頻繁起來,娘家見她好些了,怕總是過來讓婆婆不滿,便沒再過來。
時光荏苒,夢里的畫面轉到了七個月份的時候。
那天下午她不知為何心里很是煩躁不安,李彥懷又被伯爺叫去了書房議事,丫鬟夏蟬和冬雪便扶著她在府里閑逛賞花,說些最近京里發生的趣事給她解悶。
明明丫鬟講的都是些讓人發笑的事,林婉兒卻心里又慌又煩躁,走了一會兒便坐在亭子里焦躁地揪著手帕。冬雪見主子一直煩躁,以為她是讓這天氣給熱的,說要給她拿些井水鎮過的梅子,林婉兒雖然覺得應該不是被天氣熱的煩躁,卻也想著涼快下說不定能好些,便讓冬雪去拿一些來。
冬雪走了沒一會兒,有個婆子過來找夏蟬,說是夏蟬母親生了重病,托人捎了話進來,想見見她。夏蟬聽了擔心地流下淚來,林婉兒讓她趕緊回去照看母親,讓她先去賬房支了銀子拿去看病。
林婉兒獨自坐在亭子里,心里越來越慌,起身決定回去,她肚子卻突然疼了起來。她慌得急忙喚人,可兩個丫鬟都被打發走了,周圍根本沒人應她。

倉鼠的兔耳朵
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寫了一個月了,好快啊!復工后沒時間寫,存稿都用沒了,沒想到剛用完存稿就能在家休息幾天寫了,因為前幾天倒霉的傷了手......emm... 傷口上少了一小塊肉肉,流了滿手血,這幾天手指腫的沒什么知覺,彎也彎不了了,顏色都比別的手指深了些,看著就擔心這根手指要廢,好想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