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狂徒竟公然污蔑一個已經(jīng)死去的老人你居心何在?”胡大由人群后面走了出來:“魁北斗是什么東西,怎能與螭龍國的國師相提并論?!?p> “魅北斗是什么東西并不重要,可居心叵測的人往往就會利用這一點來達(dá)到不可告人的秘密?!?p> “不要口舌之爭了,你不是說過要想屠龍先殺你嗎?老夫自不量力到要請教一二?!?p> “你早該出手了,這些人不過是棋子而已?!睏顒诱f著指了下眾人。
胡大已經(jīng)塊定不于他爭論了,一抖袖子兩柄短刀便到了手中,縱身一躍跳到了楊動的身前,一刀刺問他的胸膛。楊動微微一閃,右手握拳狠狠的砸向了他的手腕。一擊不中腕子一翻迎著楊動的斬去,左手刀卻從另一個方向直刺他的右胸。
楊動一個金剛鐵板橋抬腿踢向胡大左手腕,心中頓時一驚,好一個左右搏擊術(shù)。而且左右手配合的天衣無縫,無泄可擊。
蕭瑞鋒的心中更是一震,胡大是何人他自然不自,可這套武功卻是老四天眼的拿手絕學(xué),不到萬不得已是從不使用的。天眼一生沒有子嗣,也沒有聽說過他收徒弟。那么面前這個胡究竟是什么人哪?這時他也想起了那些死在自己成名武功之下的那些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看樣子現(xiàn)在離真相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
十幾個回合過去,二人還是平手,他拔出了寶劍:“楊動接劍?!闭f完一下子扔了過去。
楊動接過了寶劍,先挽了個劍花分心便刺,胡大左刀一格、右手刀已經(jīng)到了楊動的脖子處。楊動也不撤劍,身子同時一矮一腿將胡大掃倒在地,寶劍一下子抵在他的咽喉上:“你輸了。”
話音未落蕭瑞鋒一步邁到了他的身旁,手指著胡大高聲呵到:“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會天眼的武功?”
胡大一伸手撥開了楊動的寶劍:“天眼的武功,武學(xué)乃天下人之武學(xué),他會別人就不會嗎?”
蕭瑞鋒也不廢話抬手一把揪住了胡大的衣領(lǐng),伸手點住了他身上的靜止穴,然后一把撕下了他的面具。
楊動當(dāng)即就愣在了當(dāng)場:胡老板、天香樓的胡老板:“說吧!你究竟是什么人?給誰辦事?”
楊動的話音未落只聽到了一陣悠揚的笛聲響起,大家都尋聲向皇宮還沒有倒下的功德殿望去。一柄飛刀悄無聲息的刺進(jìn)了胡老板的胸膛。
楊動再回頭,胡老板的嘴角已經(jīng)溢出了鮮血倒在了祭壇之上。
蕭瑞鋒卻象中了魔一般尋聲瘋狂的追去。楊動看著倒地的胡老板,又看了看圍觀之中的胡二公子:“有誰認(rèn)識此人?”
所有鎮(zhèn)民都圍攏過來,紛紛搖頭。
“胡二公子一定認(rèn)識吧?”楊動不無諷刺的說道。
“那么胡大哪?”胡二公子也是一臉懵逼的樣子。
“這位我認(rèn)識,他是撫遠(yuǎn)城天香樓的胡老板。怎么會到了這里?又為什么極力的慫恿胡家人屠龍。這是個陰謀,天大的陰謀。他是遼東鏢局蕭云天的朋友,遼東鏢局與富貴逍遙王的買賣就是他從中介紹的。出了事兒他卻跑到了這里,搖身一變成了胡大。二公子對這件事情怎么解釋?”
“我不知道,大管家胡大哪?”
“不知道,也許早已經(jīng)見了閻王,但這事兒胡太爺一定知道?!?p> “老爺子已經(jīng)做古,知道了又如何?”二公子只能是搖頭。
“飼養(yǎng)螭龍的事情你可知道?”
“這不是秘密,現(xiàn)今仍留在這里的人都知道。”
“屠龍可是老爺子親自交待旳?”
“也是胡大傳的話?!倍又坏脫?jù)實回答。
楊動覺得已經(jīng)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了,他已經(jīng)決定再次回到靈堂,并且仔細(xì)的觀察了一下老爺子的遺容。他不是,他平靜的躺在那里,一個能死的如此平靜的人證明已經(jīng)放下了所有的負(fù)擔(dān)。他為什么要將重?fù)?dān)交到了胡大的手中?只有一個原因,他并不是正主。他求的只是平安,后輩們的平安。
兩只螭龍也跟了進(jìn)來,并且乖乖的爬在了楊動的腳下。大家都很疑惑,也都離這兩只怪獸遠(yuǎn)遠(yuǎn)的。
關(guān)鍵是那個吹留子的人,還有殺死胡大旳人,他們是不是一路。楊動決定回?fù)徇h(yuǎn)了,事情到了這種地方就等于歸了零,歸了零就該從頭做起。他走的很慢,后面的兩只螭龍卻緊緊的跟隨著。要將他們帶到撫遠(yuǎn)嗎?這也是個問題。天空發(fā)了白,他也有些餓了,人餓了的時候再看見了飯館就更餓。楊動迫不及待的鉆了進(jìn)去:“將所有吃的都拿出來?!?p> 老板、一對特別年輕的夫妻老板吃驚的看著他,最后還是老板娘一推男青年:“快去、發(fā)傻?。 ?p> 兩夢筐熱氣騰騰的大饅頭,還有一大盤咸菜,一壺茶都端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楊動自己拿起了幾饅頭然后一掀門簾子,兩只螭龍乖乖的爬了進(jìn)來。
那個女老板嚇的媽的一聲便倒在了男人的懷中,男老板一面摟著已經(jīng)昏過去的老婆,體若篩糠般的說到:“大哥您帶著這是什么東西?!?p> “掌柜的不要怕,這是螭龍不會傷人的?!?p> “螭龍、螭龍跟螭龍國有關(guān)系嗎?”他看著兩只螭龍大口的吞食著饅頭,心中稍微平靜了一下。他將昏迷的老婆拍醒,然后看著楊動驚奇的問到。
“不知道?”楊動只想著吃完快走,他更想找個僻靜的地方睡上一覺。
“楊兄弟看來這回是得到了寶貝?!遍T簾一起,百花仙子與幾漂亮的丫頭走了進(jìn)來。
“寶貝、什么是寶貝?”楊動很怕見到這個女人。
“螭龍不是寶貝嗎?這可百年難得一見的稀世寶貝??!”百花仙子緊帖著楊動坐了下來,眼神之中充滿了媚與貪婪。
“不過是兩只瞎了眼的怪獸而已?!睏顒硬恍家活櫟幕亓艘痪洹?p> “你要是不喜歡可以給我嗎!”百花仙子說著,香氣怡人的身子有意的在楊動的肩頭蹭了一下。
“不給,我怕別人殺了他們。”楊動看了眼不懷好意的百花仙子。
“你留著它們又能怎么樣,難不成天天摟在懷中?”
“我會找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放生?!睏顒诱f完才想起來一件事:“你可知道武林之中有個吹笛子的高手?”
“鐵笛仙、怎么你見過?”百花仙子一驚,由凳子上蹭的一下站起身來。
楊動搖搖頭,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就一定是了,鐵笛仙、風(fēng)擺柳、花千樹、婁無魚合稱逍遙四護(hù)法??磥砀毁F逍遙王真的參與其中了!”百花仙子沮喪的坐了下來。
“那么飛刀暗算胡老板的另有其人了?”
“風(fēng)擺柳、天下第一刀?!?p> “如果見到了他你能認(rèn)出來嗎?”楊動滿懷希望的問到。
“不能、認(rèn)識他的都是死人。”
“鐵笛仙與蕭瑞鋒相遇誰的勝算高?”
“不知道,這些人很少到江湖中走動?!?p> 看著吃飽了的螭龍,楊動轉(zhuǎn)身離開了。茂密的森林,柔軟的草地,楊動躺了下來,螭龍一左一右的趴在地上悠閑的吐著舌頭。楊動真的困了,一躺下來便周遊列國去了。
百花仙子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面前的景象,可她不敢靠近,只有等。突然草叢之中的地下一物在迅速的奔向了螭龍,地面上一趟土包很快便到了螭龍的面前。一個人由土中騰空而起,一柄短刀嗖的一下刺向了螭龍。
這一切太快了,也太突然了。百花仙子嚇的顯些叫出聲來,楊動更是不知不覺。眼見短刀已經(jīng)刺進(jìn)了螭龍的身體,那螭龍猛的一擺尾狠狠的掃在了那人的腰上。持刀人還沒有反映過來,便被撞擊的骨斷筋折死在了十米之外。
百花仙子被面前的情景驚呆了,這個人是誰?父親曾經(jīng)說過土遁之功已經(jīng)絕了,可今天自己偏偏就看見了。
百花正想著,一只大網(wǎng)從天而降罩向了螭龍與楊動。網(wǎng)也落了地,四周便象憑空生出了八人一樣同時的拉動著網(wǎng)繩。
空網(wǎng)、網(wǎng)中什么東西都沒有。等八人明白過來都已經(jīng)變成了死人,軟塌塌的死人。
楊動站在了圈外,兩條螭龍也回到了他的身邊:“朋友即然來了就請出來吧?”
“天下第二人果然名不虛傳。”話音未落一根漁桿、一個戴著青銅面具的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婁無魚。”見到了漁網(wǎng)與漁桿楊動已經(jīng)知道是誰來了。
“正是?!?p> “看樣子你也是我認(rèn)識的人?”
“不見得?!?p> “那為什么面目不敢示人?”
“你要是能殺了我自然知道?”
“好!”楊動的好字一出口人已經(jīng)到了婁無魚的面前,拳頭也到了他的脖子前。
婁無魚真的象條魚,身子不動脖子竟然一扭,他手中的漁桿尾向著楊動懟去。
楊動這時明白了一個道理,富貴逍遙王對螭龍志在必得。他也不想在耽誤時間了,身子一轉(zhuǎn)一手猛的抓住了漁桿,一腳狠狠的踹去。婁無魚只得撒手向后竄,楊動早就算準(zhǔn)了這一步,騰空連環(huán)腿踢在了他的下巴上。婁無魚頓時如斷線的風(fēng)箏一樣撞到了一棵大樹上,又軟軟的落在了地上。
楊動上前一伸手揭開了他的面具:春兒、小酒館的春兒。
“還有誰都出來吧?”
聲音在林中回蕩著,百花仙子走到了楊動的身前,然后四下張望了一番。
“沒有人啦!如果再有人來一定是逍遙王自己?!?p> “你不是也很想得螭龍嗎?”
“現(xiàn)在不想了,只有傻子才會這么想?!?p> 楊動坐了下來,百花仙子就象一位剛剛受到恩澤的少婦羞澀的看著楊動:“你的功夫比我想象的要厲害百倍。”
楊動不想聽這些恭維的話,他很想休息,真的很累很困,一躺下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螭龍被楊動送到了皇甫玉的藥園內(nèi),他不能天天帶著兩只怪物隨意的走動。
天香樓還是高朋滿座、熱鬧非凡。楊動與柳絮在三層包了一個大間,剛坐下不久花子、猴子、曹駙馬、龍婆母子與百花仙子一行人都到了。
酒菜已經(jīng)擺齊,楊動舉起了杯:“在場的都不算外人了,螭龍手鐲引起的一系列事件大家都知道了我也不多說??汕扒昂蠛蟊疾艘粴庥只氐搅私K點,螭龍已經(jīng)被我?guī)Щ亓藫徇h(yuǎn)。可逍遙王是志在必得,他在暗、我在明,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是怎么能夠挖出他來。你們誰對胡老板最熟?”
“胡老板也牽扯其中嗎?”曹駙馬驚奇的問到。
“他也死在了螭龍國,而且靜思也是他殺的。”
“如此說來送我家老頭子手鐲的幕后人是他?”龍婆連忙問到。
“準(zhǔn)確的說是逍遙王,可誰認(rèn)識逍遙王哪?”
“別說是逍遙王了,就連他的手下咱們又有幾個人認(rèn)識?”龍婆搖了搖頭:“這個組織成立不足十年,可人財濟(jì)濟(jì)、富可敵國。更可怕的是他們有個殺手組織,但凡阻礙了他們利益的人,無論是誰都要格殺勿論。”
“怎么才能得到他們一點兒的信息哪?”
“不可能,因為他們的人一但暴露便被滅口?!饼垏[天近一步的解釋到。
“這點我也清楚,我也懷疑天香樓就是富貴逍遙王的產(chǎn)業(yè)。這幾天我初步調(diào)查了一番,天香樓的進(jìn)項到了老板的手中便不知去向了,這點他們是通過什么渠道轉(zhuǎn)走的哪?”楊動不解的說道。
“這個簡單,只要查出銀票的存根即可。”
“我也查了,他們的支收都在我家的錢莊進(jìn)行的,可名頭只有一個叫薛少的名字。誰是薛少,他們又是怎么將銀子取走的無人知道?!辈荞€馬連忙補充到。
“即然從你家的錢莊走帳,你們可以調(diào)查呀?”百花仙子連忙質(zhì)問到。
“這個不行,行有行規(guī),我們不便私扣與偵察。”曹駙馬連連搖頭。
“大家誰認(rèn)識萬老板嗎?”
“不認(rèn)識,即便咱們動了他一樣也不會有效果,反而打草驚蛇?!辈荞€馬肯定的回答到。
咳咳咳!隨著一陣的咳嗽聲,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在兩個丫頭的攙扶下走了上來。她就是萬老板,一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太太。她在靠近窗戶的一張小桌坐了下,將手中的龍頭拐杖放到了一邊:“叫大馬猴弄盤清淡軟爛的菜送上來?!闭f完又是一陣的咳嗽。
“萬婆婆?”楊動站起身來施了一禮。
“楊動,”萬婆婆顫顫巍巍的回了一句:“年輕人就是好,即便是奔波勞累也不覺辛苦。不象我這老太婆上個樓都要咳上半天?!?p> “您老這么大歲數(shù)還要親自操勞,為什么不讓子孫們幫襯一下?”
“我可沒有那個福氣,就一個不爭氣的兒子還不幸夭折了??可缴降埂⒖亢雍痈?,苦命?。 闭f著又是一陣咳嗽。
“這若大的買賣為什么不請人打理?”
“請人、你說的輕巧,我還在給別人辦事哪!”說著她向楊動這一桌人看了一圈:“你們一定知道富貴逍遙王吧?這是他的買賣。”
“那您認(rèn)識他嘍?”楊動心中一喜。
“當(dāng)然認(rèn)識,那個玩皮的東西一天到晚也不知忙些什么?這不讓我來給你送個信嗎?”說到這里她一招手:“孩子過來陪婆婆嘮會兒嗑:“說實在的我真不喜歡你的那些朋友。”
楊動心中一驚,難道逍遙王真的想見自己。他連忙起身來到了萬婆婆的身邊坐下:“不知逍遙王有什么吩咐?”
“就是想見見你,但必須是你自己一個人去。”
“可以,什么地方?”
“你保證不告訴第三個人?”
楊動回頭看了看正向這邊觀瞧的龍婆她們點點頭。萬婆婆一伸手指蘸點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然后又用手掌擦掉。
“那小子皮氣古怪的很,但我保證你平安無事。”
“明白?!?p> “你那個小妹妹叫柳絮是吧?”
“對?!?p> “叫她過來陪陪我行嗎?人越老越喜歡孩子。”
楊動的心在嘭嘭直跳著,他怎么也想不到逍遙王想見自己。
“你真的想一個人去?”楊動一坐下曹駙馬便迫不及待的問到。
“是。”然后她沖著柳絮一擺手,示意她去萬婆婆那里。
“孩子長的就是招人喜歡?!绷跻蛔氯f婆婆一把抓住她的手親熱的說到。
柳絮一下子感覺到這只手根本就不是七八十歲老太太的手,那種滑膩與柔軟還有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玩皮的直眨眼。柳絮疑惑的看著萬婆婆似乎想問你到底是什么人?
“這里太吵了,想不想跟婆婆單獨聊聊?”
柳絮只能點頭,她也特別想知道萬婆婆到底是誰?
天香樓后院中有一所單獨的房子,里面的擺設(shè)古色古香。臥室里卻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化妝品與一面大大的銅鏡。幾件絲綢的衣裙花花綠綠甚是鮮艷,整個房間里充刺著脂粉的香氣與女人的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