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端坐于案旁,慕枯白眉眼一動,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于霄,你弟還沒回來?”
于霄站在一旁,恭敬回答,“沒有。”
慕枯白嘆息一聲放下筆,揮袖而起:“傷的有多重?帶朕去看看他。”
“皇上……”于霄眉頭緊蹙。
慕枯白輕笑著說,“于霄,你不會說謊。”
她走到于霄身邊,細長的手指指向于霄的眸眼,輕刮他濃密的睫毛,“你的眼睛很美,它不適合說謊。”
于霄呼吸一窒,那張美的妖孽肆意的臉近在咫尺,繞是知道面前的人是個男人,他也忍不住呼吸慢了半拍。
“咦,你怎么臉紅了?”
慕枯白詫異的看著他,后退一抹摸著自己的下巴,斟酌著道:“莫非你對男人有感覺?你喜歡男的?”
于霄眸子一睜,慌忙單膝跪地,“皇上,我……”
慕枯白撇了撇嘴,輕輕拍了拍他頭頂,“哎呀,開個玩笑而已,你這鋼鐵直男……還是你弟弟好玩,走吧,朕已經好久沒見過他了。”
說完后慕枯白便走在了前面,于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頭頂處。慕枯白剛拍過的地方,似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停留。
“皇上?您怎么來了?”
年紀十五六歲,模樣生的可愛的男孩差點兒從榻上滾下來。慕枯白上前按住他,一上來就掀被子。
花浪緊緊抓著被子不放,伸著脖子嚎叫道:“我里面沒穿衣服!”
慕枯白揚眉好笑說,“都是男人,怕什么?”
“不是……我……”
花浪話還未說完,被子就被一把掀開,慕枯白眸子一縮,掃了眼身上大大小小的刀痕,又猛的把被子蓋上。
“臭小子,你還真光著呢?”
“哎呀,我都說了……”花浪聲音漸漸小下去,他盯著慕枯白的神情,咽了咽口水小聲的問道:“皇上,你不會是在心疼我吧?”
慕枯白一愣,手指直接戳在花浪的傷口上,看著花浪疼的齜牙咧嘴,她淡然的站起身,黃袍垂落在地:“誰心疼你,你哥心疼你。”
于霄靠在門外,冷不丁來了句:“我不心疼。”
“啊,沒愛了,心好痛!”花浪捂著胸口,在床榻上滾來滾去。
“好好養傷。”
慕枯白離開之后,找人送去了最好的療傷藥,又派宮里的御醫跑了一趟走一趟,那些甜的藥苦的藥一股腦的往花浪嘴里塞,各種名貴的補品吃的花浪胖了一圈。
于霄和花浪是親兄弟倆,性格大相徑庭,連腳趾長得都不像。
他們是慕枯白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個安心放在身邊的人。
當初除去暗線打探到的名單,里面太后安排的眼線,剩下的人里慕枯白一眼就相中了于霄。
不僅因為他有過人的武藝,更重要的是他長得很帥,放在身邊賞心悅目。
可當時于霄根本不愿意走,慕枯白一氣之下本想用“抗旨”的罪名來要挾他,后來看他長得實在是帥,還是沉住氣詢問原因,畢竟她一向對美男都很寬容。
而這一問才知道于霄還有個親弟弟,只不過這個弟弟武功太弱,而且年紀太小,骨骼又瘦,看起來病懨懨的,和于霄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慕枯白一向不愛養閑人,不過為了將美男留在身邊,她還是破例了。
于霄的弟弟花浪雖然實力較弱,可自從被慕枯白選上后,便發憤圖強,沒日沒夜的練武。
或許是為了早日能和哥哥并肩,亦或許是早日能給慕枯白分擔。他這三年的努力,所留下的心酸和汗水,遠遠超乎旁人的想象。
半個月前,慕枯白派花浪去東嶺剿匪,也是想給他一個鍛煉的機會。
花浪也沒讓她失望,就算是帶一身傷回來,也將那些匪的老窩剿的一個不剩。
璀璨的眸子在夜里明亮如繁星,慕枯白收回思緒,翻了個身沉沉睡去,明日又是循環往復的一天。

小女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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