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枯白此時還不知道行蹤已暴露,她帶著囡囡回到酒樓,大家陸陸續(xù)續(xù)的回來,基本上全部收拾干凈,看著清清爽爽的一群人,慕枯白目光落在竺成藍身上。
竺成藍長身玉立,面如冠玉、目如朗星,一襲白衣勝雪,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慕枯白想,若不是一場水患,竺成藍一定是才貌雙全不可多得的人才。
“公子,這本來是我給你買的衣服,你給竺成藍干嘛?”花浪過去看到慕枯白濕漉漉的頭發(fā),驚詫的問道,“公子,你也洗澡了?你和囡囡一起洗的?”
囡囡嚇了一跳,連忙搖頭說,“沒有,公子在離我很遠的地方洗的!”
慕枯白瞪了眼花浪,揪住他的耳朵,“道歉。”
花浪哀嚎聲,半跪在囡囡面前求饒著說,“囡囡小妹妹,我錯了,我不該這樣口無遮攔。”
“沒、沒事。”囡囡膽怯的躲到了慕枯白身后。
慕枯白見到囡囡就想起了身在千紅樓的司司,她們年紀因該是差不多的。
“好了,今晚再休息一晚,明天酒樓正式開張。”慕枯白視線轉向景家,景家收拾妥當了也顯得很精神,她滿意的說,“明早你同我去陽凌鎮(zhèn)取貨。”
“陽凌鎮(zhèn)?”竺成藍一聽皺起了眉,沉重的說道,“那里聽說是個土匪窩,整個鎮(zhèn)子都被土匪控制了,你們?nèi)サ脑捯⌒摹!?p> “有我呢,怕什么!”花浪擠上前,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我會保護我家公子的,不用你操心。”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慕枯白便帶著花浪和景家踏上了去往陽凌鎮(zhèn)的路途,其實并不算很遠,也就出來的城門再往西走個差不多一里地。
一路上很安靜,鳥叫聲百轉空靈,落葉掉落在腳邊,被風吹起發(fā)出“沙沙”的響聲,慕枯白等人穿過竹林,站在山坡上看著空蕩蕩的鎮(zhèn)子,花浪問:“不是說這里很多土匪嗎?怎么連個人影都沒有?”
不只是荒無人煙,就連事先說好在這里交接的線人都沒了影。周圍空蕩又荒涼,給林子增添了幾分詭異。
“進去看看。”
幾人下了山坡,走進村莊里。村莊十分安靜,就像是還沒人起一般,家畜都拴在院子里,黑狗看到闖進來的陌生人,朝著慕枯白他們吠了好幾聲。
花浪露出兇神惡煞的鬼臉,沖著黑狗“啊嗚”一聲,那黑狗后退兩步,見花浪并未上前,便吠的更兇了。
“公子,這個鎮(zhèn)子好奇怪。”花浪往慕枯白那邊靠了靠,“要不咱們?nèi)ヒ蝗思依飭枂柊桑俊?p> 慕枯白眉頭微蹙,就在這時,一戶人家的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年紀不大的孩童跑了出來,沒跑兩步就被后面的婦人追上,抱住他就往屋里拉,“樂樂,不許瞎跑!”
說著還往孩子屁股上打了兩巴掌,孩子被她拽回去,“哇”的一聲哭起來。
慕枯白朝花浪使了個眼色,花浪連忙上前隔著籬笆叫住婦人,“漂亮的大姐,我們從外地來,想打聽一個人,請問有沒有見過一個模樣清秀,帶著好幾袋糧食的姑娘?”
慕枯白事先和他說了,來送糧食的是千紅樓一個叫桑憶的女子,是上次截殺他們的其中一個,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投靠了右護法。
那婦人眼中難掩慌,她吞了吞口水,瞥慕枯白三人一眼,直接說道,“沒、沒看見。附近的土匪多,她帶著那么多糧食,被搶了也說不準……”
“你……”花浪看出婦人不對勁兒,他皺了皺眉剛想說什么,慕枯白打斷他,眼底流轉著幽光,她笑瞇瞇的望著婦人,“打擾了,不過請大姐提醒一下村子里的人,那女子是千紅樓的,手段陰險,擅長用一種無色無味的毒,中毒者三天內(nèi)必會喪命,若是遇上了千萬不要硬碰。”